第15章 寨子
打劫娃看著自己妹妹那一臉享受的樣子,很詫異到底是什麼東西可以讓她在外人面前露出那般神情。
不過詫異是會引發聯想的,聯想又會引發幻想。
打劫娃聞著淡淡地奶香味,很可恥的流出了口水,他看著妹妹口中的葫蘆,竟產生了想要奪過來痛飲一口的想法。
這一想法剛一出現,他很快就搖了搖頭,似乎很不現實,那小子的速度太快,力量又很大,自己若是那樣的話,說不定還要飛一次天。
「那誰,給我喝上一口,我可以不計較剛才發生的事。」
在部落里囂張慣了的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與人好好交流,所以在他覺得自己態度很正確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在小沈寂的眼中他是多麼的欠揍。
這個人並不是猴叔,所以他囂張令自己不爽了,那就應該不讓他囂張。
小沈寂接過打劫娃妹妹還回的葫蘆,道:「準備好了嗎?」
打劫娃以為他要將那很香的牛奶給自己喝,很開心地沖著小沈寂說道:「準備好了,快點給我吧。」
小沈寂又開始疑惑了,自己這很明顯是要揍他,他為何那麼興奮?唉,好可憐。
打劫娃並不是如沈寂那般認為,他在看著對方的移動方向後,臉色開始變了,他怎麼走在自己身後了,走在自己面前不是更方便嗎?
莫非,他要……
想到這裡,打劫娃精神瞬間打起,那被踹之後酸痛的屁股部位氣血竟然通暢了幾分,他抓住這機會,嘭地站起,用著最快的速度拉開了與沈寂的距離。
「算了,放過他吧,看他腰間別著匕首,在剛才打鬥的時候並沒有用到,想來他是一個不太壞的人。」
一邊的妹妹灰臉上似乎升起了無數條黑線,她很鄙視哥哥的這種做法,根本沒有寨子里那些叔伯們的那種死斗精神,不過再怎麼鄙視,他還是自己的哥哥。
「多謝這位哥哥,看你身上只有一個容器,之前又在取仙人掌的尖刺,想必你應該沒有攜帶清水,我們這裡有,哥哥,我請你喝。」
那妹妹說完,就將自己身上的水袋拿下,遞向小沈寂。
「她這是在給她哥哥解圍,那麼,之前她與自己動手是應該也是那樣,她是個正常人,太好了。」小沈寂想道。
他接過了水袋,擰開蓋子喝了一大口,只覺自己的身體輕盈了許多,心情隨之好了起來。
那妹妹看著沈寂的表情,覺得他應該是不會再對哥哥出手了,但隨即,她對他便產生了好奇。
很好喝的牛奶,能令自己與哥哥毫無反抗之力的能力,還有他是獨自一人在荒漠中行走,他的家人呢?
「這位哥哥,你是一個人嗎?」
「嗯,我一直是跟隨著師父修行,前幾日他老人家羽化飛仙了,所以,我就一個人了。」
小沈寂用了《老書齋誌異》上的一個橋段來解釋了自己的來歷,因為猴叔是禁止他說出禁山中的一切的。
孩童對於謊言的判斷能力很弱,即使小沈寂的表情與話中存在了很大的漏洞,但打劫兄妹還是信了。
他們寨子中,對於親情是極為看中的,他們認為親情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比修鍊成大能神河境界都要重要,而正是因為這一切,他們的寨子是整個西荒最厲害的賊窩。
所以,在打劫娃妹妹被打飛后,打劫娃會毫不猶豫地說他拖住沈寂,讓妹妹先跑。而在剛才,打劫娃妹妹會想辦法地為哥哥解決沈寂的報復。
小沈寂的遭遇在他們看來很悲慘,從小與師父相依為命,而師父不久前去世,自己一人在極度悲傷中還要尋求生存之路。
「這位哥哥,剛才我們兄妹因為在家中無聊,所以才學著故事中的那般,我們沒有想要那樣做,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們邀請你去我們寨子玩當做賠禮,怎麼樣?」
沈寂猶豫,猴叔曾說去了外面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但是自己身上除了被猴叔下了符文的紋心石母金並沒有什麼可圖謀的,去他們寨子慢慢問路糾正一下地圖也是好的。
「猶豫什麼,跟我們走吧,我們寨子里可是有許多好玩的東西的。」
說話的人自然是打劫娃,在他想來,自己既然打不過他,那就讓他在另一方面佩服自己,定要讓他好好看看自己在寨子里是有多威風。
「好吧,那就要麻煩你們了。」
,,,,,,,
沙漠之中並沒有太多石頭,因為環境的惡劣也沒有能工巧匠願意來這裡,所以磚瓦技術同樣不發達。這裡倒是也有一些修行的高手,但是他們不會學習低劣的磚瓦技術,也不會強大到可以改變天地間的物質結構。
所以,這裡的綠洲之上沒有城牆,只有兩人高的土牆和無數荊棘圍成的「刺牆」。
而有一片被土牆包圍著的綠洲,這裡是西荒強盜文明最繁盛、最俱統治力的地方。
,,,,,
一個人走路很無聊,如果是三個人的話,互相交談互相分享各自的趣事,走路並不會顯得很無聊。
小沈寂知道了那對兄妹的名字,哥哥叫方金剛,妹妹叫方阿柔,是一對雙胞胎。
方金剛是話癆,而且是那種很愛炫耀自己的話癆,他繪聲繪色地描述了數十次自己戰勝別人的過程,還強調了無數次自己在寨中只要一握拳頭,就會令嬰兒啼哭。
小沈寂興趣不是很大,方阿柔更是直接堵住了自己耳朵,時不時還揭一下自己哥哥的老底。
比如他在膨脹到與大他十歲的寨中哥哥比武,被對方脫掉他褲子打屁股,哭了一個時辰。比如他去嚇唬小孩的時候,卻被人家母親追了三條街。
所以,故事雖然無趣,但是過程卻不無聊。
在他們看見了一道很長卻給人很敷衍的土牆時,小沈寂知道目的地到了。
至於為何說土牆很敷衍,因為在走近之後,小沈寂感覺自己可以很輕鬆的越過,很輕鬆地將之踹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