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禁山外圍
極致的疼痛是可以把暈暈沉沉的大腦喚醒的,也能成為你人生路上最大的警醒。
這是一次極大的教訓,小沈寂痛哭,他決定再也不多喝果酒了,即使再好喝也不會了。
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在提升實力后感覺上的強大可能是虛假的,你需要確切的反思自己的實力。
還有,那塊該死的石頭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那麼堅固。
「嗷~嗚,好疼!」
快速修復傷口的痛是要比製造傷口的痛還要多上幾倍,沈寂是這麼認為的。
白鹿一臉責怪,聚集了一顆小水泡包裹住了那隻往外流血腫脹成大拳頭的小拳頭。
純凈的水靈之氣不斷地修復著拳頭表皮受損的血管,溫和的能量在讓那些因為擊打硬物而快要裂開的骨頭。
幸運的是,小沈寂先天體質強大,且已是鑄身上境的境界,拳頭上的傷應該很快就能好了。
一盞茶之後,白鹿又給小沈寂洗了臉,用頭給他擦了臉。
「鹿鹿姐,我們回去吧,我要問問猴叔那石頭到底是什麼?」
「呦~呦。」
沈寂有一個特點,那就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這也是猴叔從他嬰兒時期就開始培養的。
所以,他在回去之後,就指著老深崖方向,對著猴叔道:「猴叔,請告訴我那塊石頭到底是什麼東西?」
猴叔用自己滿是毛的小拇指在鼻孔中轉著,眼睛盯著小沈寂受傷的拳頭。
「這小娃,定然是覺得自己厲害了,又與石頭較勁了。」猴子這樣想道。
在他大拇指與小拇指一揉,彈出一粒黑色的物質后,帶著笑意說道:「哦,那個啊,是一塊如意紋心石,你也可以稱它為紋心石母精。」
小沈寂滿腦子都是問號,他是知道紋心石的樣子的,也知道紋心石几乎是全世界最堅硬的物質,但是書中的描述,絕對沒有那麼大的,而且若要是那麼大,自己不可能抗的動,手感也不會是石質而是鐵質的。
「不可能,我不信,書中記載,紋心石摸起來不會那麼軟的,而且沒有那麼大。」
猴叔又從手中彈出一粒黑色物質,有些不耐地說道:「都和你說了,這是如意紋心石,摸起來軟還不是怕傷著你這個小身板我才施的法。」
「可是······」
「廢話真多,對了,從今天開始,就沒有你的午飯與晚飯了,你要自己去禁山外圍獵殺那些未啟靈的凶獸去。會有生命危險,也不會有人救你,所以你死了也就死了。」
小沈寂在懂事以來,幾乎每一次向猴叔請教問題都會被氣到發瘋,這麼多年來從未習慣過,所以今日這次也不例外。
而且,猴叔對自己的漠不關心真的很讓人不開心。
他將那個裝了不知多少果酒的葫蘆「狠狠」地扔向猴叔,「不救就不救,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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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啟靈的凶獸對於現在的小沈寂來說還是很危險的,因為它們想要生存就要每日廝殺來獲得食物,所以在死斗方面,是它們最強悍的領域。
再者,它們無論是力度還是速度都堪比鑄身境界的人族,甚至一些都要堪比通靈境界了。
這些是他衝出猴叔屋子的時候,白鹿告訴他的。白鹿也只會將他送到禁山外圍,不會陪同他的。
正在氣頭上的小沈寂沒有感到一絲絲的害怕,即使他知道自己這小身板可能會被無數的凶獸瓜分。
「死了就死了,我讓你心疼死。」小沈寂從白鹿的背上跳下來的時候,氣呼呼地想道。
「呦呦,呦呦。」白鹿關心地沖著小沈寂叫了幾聲,沒有與沈寂交流,很是果斷地退走了。因為這是猴叔的安排,也是小沈寂今後必須面對的問題,一個人獨立生存。
這麼多年來,他太依賴白鹿了。
禁山的外圍,依然是由無數極高大的草木構成,陽光很難直接照射在地面,所以這裡顯得極為陰森,當憤怒的凶獸吼聲從遠處傳來,再伴隨著不知從何處刮來的陰風,小沈寂心中的憤怒已經不能再給他勇氣了。
他可能聽過山雞、鹿鹿姐、金虎等比這些厲害好幾萬倍神獸吼叫,但是它們在小沈寂面前從來沒有露出過一絲的煞氣。
小沈寂現在很想鹿鹿姐,也很想哭。不過他當他那憤怒的情緒變成害怕之後,似乎也明白了猴叔與鹿鹿姐的用心。
他極力剋制因為恐懼快要哭出來的那種感覺,找到一棵附近最高,差不多五六丈高的樹木,準備爬到上面。
因為在那裡比地面安全,也容易發現危險、觀察即將到來的危險,而且旺盛的枝葉還能遮擋住自己不算很大的身體。
上樹不是一件很難的事,猴叔在這方面很精通,所以小沈寂也很精通。
小沈寂即使是害怕,但是幾乎是本能的爬樹根本不會受到情緒的影響,差不多一息的時間,他就爬到了枝葉極為稀少的三丈高度。
到了這裡,小沈寂停了下來,他敏銳的知覺在提醒他,上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等待著他上去,就像是中州流傳的一個故事,守株待兔。
他可能忽略了一點,高處是一個很顯眼的地方,能吸引很多凶獸駐足,它們可能會在這裡觀察地形,可能會在這裡玩耍。
還有一種可能,某些凶獸會等著之前那兩種可能的凶獸送到自己嘴中。
獵人很喜歡體型不大的兔子,而在那些兔子當中,他們又最喜歡看起來傻傻的兔子。
現在,停在樹中間不動的小沈寂多麼像一隻傻傻的兔子。
樹枝斷裂的聲音響起,一隻巨大的蛇頭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下就出現在了沈寂面前。
看著那如自己大腿般粗的蛇信,聞著那令人作嘔的腥臭氣息,小沈寂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他努力將那巨大的蛇頭幻想成猴叔的棍子,小腳一蹬那如牆般的樹榦,身形幾乎是在巨大舌頭上下顎閉合之刻飛向了一邊。
很清晰的咬聲傳到小沈寂耳中,身體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雙眼也沒有看到血水四散的畫面,他知道,自己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