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第1章 魔界符玉,不知所蹤
開天闢地的古神在生命歸於混沌的最後一刻,將世間一分為三;
天上有仙魔兩界,地上歸人界;
自此,三界在各自的領域裡自由生活,互不干擾。
若有違抗守約、野心尋釁者,皆將會遭到古神的詛咒,終結生命,永不輪迴世間!
因對詛咒的忌憚,野心未除的魔界不敢造次。
但過了千秋萬代的安然無恙,古神的詛咒一事漸漸被當成了傳說,而這一代的魔君野心更盛,偏不信有其事,試圖去挑釁仙界;
詛咒一事雖沒有靈驗,但出戰的眾隊魔將大軍還未靠近仙界的界門,就全部被一個人打回了魔界。
此人,便是仙界戰無不勝的凩寒上神!
因巧得機緣,他繼承了古神的一半神力,還有一半神力存在一把只有他才能驅使的神武之內,名為殘刃,這是一把儘管劍不出鞘都足以讓人忌憚的神武。
因此,手持神武殘刃的凩寒上神就相當於是當初開天闢地的古神。
所以,當時凩寒上神沒有召出殘刃迎戰,但儘管如此,魔君與他交手都要拼掉半身老命才有那麼一點點勝算來保住顏麵灰溜溜的回到魔界。
這一戰之後,魔君消停了一陣子,但後來又打起了人界的主意;
因為人界有帝都,那是一處上好的風水寶地,怡人修身再合適不過了,魔君不捨得糟踏,想著留到以後作為自己的宮殿,在那裡坐看被自己一手統領的世間,該是何等美妙的感覺!
所以,魔界主動搖旗休戰,與人界、仙界握手言和。
這回,三界再次和平共處了千秋萬載。
近些年,有朝一日,魔界魔君又暗中折騰,秘密招收死士一同閉關,經萬餘年煉製了一塊玉石——符玉,這小小的符玉可是能滿足魔君一統三界、獨霸天下的野心。
這一天,符玉即將大功告成,魔君興緻高昂的算好吉日準備出關,但在他離開祭室后,卻發生了始料未及的意外。
而這意外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不止動蕩了整個世間,也牽扯了不少人的命途。
置於祭壇正中間的符玉突然不受法力的控制,力量源源不斷的湧出,把守在周邊施法的死士全部震暈,隨後離開祭壇,穿過石門消失了。
最早醒來的死士立馬著急忙慌的前來稟報,見到魔君那一剎,立即腿軟跪地,一個勁的叩頭領罪;
「魔,魔……」
「怎麼了?這副急匆匆的鬼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魔,魔,魔,魔,魔……」
等了好一會兒,死士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最後,魔君不耐煩的蓋上黃曆簿,重力將其扔到桌上,大聲喝道:「有話快說,別耽誤了本座的時間。」
這一吼,死士的身體就更加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把話一口氣說出來;
「魔君,符玉不見了。」
「什麼?」
魔君一掌拍桌,桌面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隙,帶著滿身殺氣站起來,問:「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死士拚命叩頭,哆嗦著身體,回答:「魔君,符玉不見了。」
「…………」
魔君沉著臉,大步掠過正被化為灰燼的死士,來到修鍊符玉的祭室;
推開門,只見一群死士齊刷刷的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直視向他們走來的魔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魔君邊問,邊向祭壇上走去。
明知道視線里並沒有符玉的影子,卻還是不死心的走近,伸手朝符玉所在的地方摸去,摸了個空,臉色更沉了;
而方才的問題現在都沒有一個人敢回答,這讓他的性子更暴戾。
「本座再問一遍,符玉去哪了?!」
祭室內依舊一片啞聲,他們不是不應話,而是確實不知道符玉去哪兒了。
「符玉呢?說!!!」
魔君直接拽起離他最近的死士,大聲喝道:「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符玉去哪了?把這裡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給本座說清楚!」
「魔,魔君,屬下不知道。求魔君饒命,饒命……」
「廢物!!!」隨著魔君的話音落下,他拽起的死士瞬間化成灰燼,輕飄飄的散落在其他死士身上。
這一幕讓眾死士更恐懼了,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
「魔君饒命!」
「魔君饒命!」
「魔君饒命!」
…………
魔君深呼吸,剋制怒火,冷靜問:「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如實說出,本座便饒了你們。」
「…………」
還是一片寂靜,沒有人出聲;
魔君斥道:「沒人說嗎?」看著一群耷頭耷腦的窩囊廢,怒氣壓不住,手上的魔氣正要奪他們性命之時,有人出聲了;
「魔君,我說,我說……」
站在第二排的死士朝魔君跪爬幾步,叩頭說:「魔君,剛剛在您離開祭室沒多久,不知為何,符玉就突然失控了,還散發出一股莫名的力量將我們所有人打暈,屬下最後一眼見到符玉的時候,它已經穿過石門離開了祭室。」
「這麼說,你見過符玉最後的去向?」
「是,是的,魔君。」死士看向祭室的大門,指著,說:「符玉往那邊去了。屬下還用魂追法去跟蹤符玉,但符玉的力量太強大,屬下還是跟丟了。」
「你們呢?還有人見到嗎?」
所有人面面相覷,而後慌張搖頭;
「廢物,一群廢物,本座留你們何用?!」
隨之一聲聲慘叫,他們都化成了灰燼,祭室現下只剩魔君和那位見過符玉最後去向的死士。
見此情況,他更加恐懼,更使勁叩頭,求饒道:「魔君,求魔君饒命,求魔君饒命,求魔君饒命……」
「起來!站起來!!!」
死士不敢違抗,扶著膝蓋,顫抖著狼狽起身。
「本座問你,你記住符玉的樣子?也見到符玉最後的去向?」
「稟魔君,是,是。」
「很好,你立了大功,本座不會殺了你,還要,賞你。」
「魔君……」,死士不敢相信魔君剛才說的話,但接下來的話讓他更加受寵若驚。
「今日,本座便封你為秘衛,取名,煞羅猴,除了宮主的人外,所有人供你差遣。」
死士瞪大眼睛,無比震驚的問道:「魔君,屬下,屬下何德何能接受如此厚賞?!」
「本座一貫賞罰分明,既然賞了,你接受便是。」
「是!」死士驚喜叩謝,「謝魔君,謝魔君不殺之恩,屬下自此生死都忠心追隨您,為您效勞!」
魔君朝他走近,說:「本座給了你這等權力,希望你能暗中儘快找回符玉!勿讓本座失望啊!!!」
「是,屬下定早日找回符玉!」
「記住,符玉一事唯有你與我還有這些剛死的人知道,若本座發現還有人知道此事,你,必死無疑!」
「是,屬下謹記。」
「去吧,先將魔界的任何角落徹底搜查!日落前給本座答覆!」
「是。」煞羅猴有些疑慮,頓了頓,問:「魔君,那宮主的薄絕宮……」
「怎麼?你怕她?」
「魔君,她是宮主,屬下……」
「別怕!記住,你是本座的秘衛。」魔君拍了拍他的肩膀,令道:「搜!!!本座的命令沒人能違抗!」
「是,屬下這就去!」
其實,煞羅猴內心的恐懼勁兒還未緩過來;
離開時,腿腳還是發軟的,但不敢在魔君面前露怯,便強撐著大步但緩慢的走出祭室。
在祭室石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沒控制住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而此時祭室內,魔君正大發雷霆,瘋狂暴躁的把裡面拆得稀巴爛……
聽見裡面的動靜,煞羅猴連忙起身,一刻都不敢逗留,連滾帶爬的離開此地;回到自己房間,調整好心態,帶著魔君的魔令去兵校場挑選幾名得心應手的手下。
「喲,這不是死士嗎?來我們兵校場做什麼?」
「哎,你們說,莫不是他想著鹹魚翻身當個兵?」
「呵呵,做夢吧,一個替死鬼還妄想出頭日?!」
…………
大將聽到小兵們在開小差,一怒之下射出弓箭以此警告,「都長本事了,不用練了?!」
「大將消氣,我們這就練,這就練。」小兵們憋著氣瞪了眼正要進門的煞羅猴,之後不吭聲的繼續操練。
而煞羅猴正準備抬腳跨進門檻,一支弓箭正正好的射在他即將落腳的地方;
「滾出去,兵校場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大將……」
聽到一聲怒吼,煞羅猴即刻收回了腳,停在門外;他被這支弓箭嚇到,一時忘了自己的新身份,正要向往常那樣卑躬屈膝的行禮時,大將卻毫不客氣的將大門關上。
就在大門即將關上的那刻,煞羅猴神情一變,將魔令揮出,上面的力量將大門重新打開;
大將察覺,甩起弓箭正想給他一點教訓,卻看見了懸在他面前的魔令;
「魔君的令牌?!」
隨之,大將和所有小兵們放下兵器,跪地,行禮;
煞羅猴雙手背在後面,跨步走進,來到大將面前,拿起放在地上的弓,裝腔作勢的說:「剛才,這把弓箭可是差點就傷到我了。」
話音落下,他後退一步,拉弓瞄準大將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