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韓徹的高爾夫很不錯。
這是跟夏烈陽比起來的結論,但是如果對手是鍾羨時,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們打了一輪后,球童報上了成績,韓先生輸的很慘。
葉桐和馨怡坐在太陽傘下喝咖啡。
今天陽光很好,她們都穿上了小裙子,兩個女孩子坐在一起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們,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嘲笑。
馨怡:「明明韓徹來這裡,鍾羨很高興呢,但是為什麼他非得擺著一張撲克牌臉?」
葉桐看著正在糾正韓徹姿勢的冷臉男人,她幽幽的嘆了口氣:「真是彆扭啊,我從前還沒發現過鍾羨竟然會是個彆扭性子。」
馨怡笑道:「可不是嘛,整天跟小姑娘似的,還是你家韓先生好,溫柔體貼把你照顧的無微不至,鍾羨要是有他一半體貼我就心滿意足了。」
葉桐也笑道:「我家阿徹才沒你說的那麼好呢,他有時候也想小孩子一樣,我覺得還是鍾羨好,穩重讓人有安全感。」
站在她們身後的年輕侍者看了同伴一眼:這兩個女人在幹嗎?說話怪裡怪氣的?
年長一點的侍者見怪不怪的回了他一眼:女人嘛,除了商業互吹就是秀老公了。
一時間,侍者們看著她們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這種花式秀老公的場面真的讓人震撼————這兩個女人從居家瑣事一直料到外太空,就算話題扯到了銀河系也半句不離開她們男朋友,雖然說的話都是咱們對方老公,但是卻暗指自己老公溫柔體貼對自己怎麼怎麼好,句句都是金典,讓人聽了忍不住想要掏出本子一字一句的記下來。
韓徹和鍾離拿著球杆走過來時,就聽到這兩個女人還在說個不停。
馨怡:「鍾羨啊,每天都起得很早,他起的早就算了,還非得給我一個早安吻,擾的我睡不好覺,真是煩死人了。」
葉桐:「我家阿徹不僅起的早,他一起來就會做好早餐,每天早晨都是他做,我想讓他多休息一會兒他還不聽,我都拿他沒辦法了。」
馨怡:「還是你男朋友好。」
葉桐:「不不不,我覺得還是你的男朋友好。」
鍾羨:「……………………」
韓徹:「……………………」
你們是打算互換男朋友嗎?
女人真可怕。
韓徹和鍾羨把球杆交給身後的球童,他們走過去剛一坐下,那兩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就挽住了他們的手臂…………繼續商業互吹外加秀恩愛。
韓徹對女孩子很寬容,尤其是對自己的愛人,更是寬容到讓人懷疑他是聖父潛質,兩個女孩子坐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韓徹坐在一旁看著她們的眼神很柔和,彷彿她們不是兩個互相炫耀的女人,而是兩隻圓滾滾的小麻雀,那種溫柔的眼神讓鍾羨深深無語。
鍾羨突然想起了當初在學校里為什麼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他了————這種溫柔且帥的暖男哪個女孩能抗拒的了?
韓徹聽得了她們嘰嘰喳喳,但是鍾羨卻對女人們之間的廢話毫無興趣,他問道:「你們想喝飲料嗎?」
馨怡看了他一眼:「甜橙汁。」
葉桐也道:「我要一杯藍莓雪頂。」
她們說完又湊在一起聊個不停。
鍾羨:「……………………」
站在身後的侍者上前一步,禮貌的詢問道:「兩位先生需要什麼?我為各位一起送過來。」
鍾羨揮手:「不用了,我去選吧,順便給她們那一些小甜點。」
韓徹也笑著起身:「親愛的你想吃三明治還是小蛋糕?」
葉桐笑容燦爛:「只要是你挑的,我都喜歡。」
這可真是一道沒有答案的選擇題啊。
韓徹笑著和她們道別,然後和鍾羨一起往餐廳走。
鍾羨揉了揉太陽穴,頗為頭疼的說:「真不知道這些女人在一起怎麼那麼能聊?」
韓徹笑了笑:「女孩子嘛,多體諒一下吧。」
鍾羨:「………………」
我忘了自己身邊這位就是個『女孩子』。
鍾羨回憶了一下他們在一起時的經歷,瞬間什麼都不想說了。
幼兒園時,因為韓徹身體不好,韓清雅從來不讓他多吃零食,但是韓徹的口袋裡總是裝滿了各種各樣的巧克力和糖果,還有色彩斑斕的跳跳糖。
那都是女孩子們送的,那時候的女孩都才四五歲,一個個跟小豆丁似的,竟然都有了愛美之心,每天追在韓徹的屁股後面不放,別提多熱鬧了,那時候的韓徹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糖果,數不盡的小玩具,而鍾羨則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默默的畫圈圈,沒有一個女孩子理會他。
小學時,韓徹的背包口袋書櫃里,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禮物,還有一封封粉紅色的情書,那時候流行戴情侶扣,韓徹的書包里總是會找到不知誰塞得情侶扣,五花八門,從不重樣兒,而鍾羨則一條情侶扣都沒有收到,因為他每天木著臉,女孩子們覺得他太無聊了。
等他們都上了大學時,韓徹就像是掉進了狼窩的一隻羊,走到哪裡身邊都會有女孩子追著,她們都是勇敢的告白然後被拒然後再告白,無限循環樂此不疲。
而同樣長相上等的鐘羨則因為日漸嚴肅的表情,令女孩子們望而卻步,誰都不敢跟他說話,直到最後遇到馨怡。
可是馨怡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楚徹學長的朋友嗎?
這真是一段慘絕人寰的血淚史啊。
鍾羨心有點塞。
韓徹絲毫沒有在意他是心塞還是心梗————他又不是女孩子,不需要男士照顧。
韓徹和鍾羨在甜品區駐足,兩個人拿著盤子慢悠悠的挑選著女孩子們想要的小甜品。
「這裡的西點師水平很高」韓徹嘗了一小塊兒歐培拉,那種浸泡過咖啡糖漿的多層海綿蛋糕讓味蕾很享受,而且那大方簡約的造型很討喜,韓徹夾起一塊歐培拉:「這種蛋糕里的鮮奶油很和女孩子的胃口,葉桐就很喜歡。」
鍾羨挑了挑眉:「夏家的那位小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