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舞會前

「那另一個呢？」聽完川海的敘述，朵麗絲先是害怕，但很快鎮定下來，帶著一絲僥倖，滿眼渴望的看著川海。

「同樣是失控，但是我不知道他的方向是什麼。」她使勁回憶起那殘缺的記憶，但是只有模模糊糊的一點印象，實在是想不起來更多的細節。

「那，你還好吧？」得到答案后，朵麗絲明白了，她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川海，歷史中將她寫的無所不能，卻不知背後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

「暫時還沒有出現更可怕的副作用。」川海對自己的身體顯然是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她知道，極限已經越來越接近了，儘管有限制，作用也沒有太大。

自己的骨頭表面看是完好的，但是關節處的細小裂痕還是會不停出現。

身體內陌生的活金屬跟自己的融洽程度還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的時間還有多少。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朵麗絲的手攥著裙角，很是心疼的看向川海。

川海沉默了很久，才緩緩的說出一個字，「……好……」

試學一個星期後，大家都開始選擇自己喜歡的學科，川海不負眾望選擇了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學科——解剖學。

原因竟然是為了吃。

「川川，你選什麼？要和我一樣選歷史嗎？」朵麗絲給川海遞上學院的學科表，非常期待的看著川海做選擇。

「解剖學！」

「啊！你，不選歷史？」藍色的眼睛里滿是驚訝，朵麗絲完全不敢相信，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川海會選擇解剖學，「你要做醫生還是法醫？」

「美——食——家。」

「？」朵麗絲不解的看向川海，她實在是不了解人類的腦迴路是怎麼做的。

怎麼看解剖學和做美食家沒有任何關聯呀！

從川海的角度，不僅可以練習自己的心狠手辣，還可以帶點肉食回家吃。

嗯！

已經想到自己美好的未來了。

因為自身異能的原因，川海的體質怎麼吃都不胖，有時體重還會下降，千萬別以為這樣很好，實際上問題不斷，時不時就會肚子餓，餓了就會消耗自身糖分。

其實很多時候，對能量需求很大的不是川海本身，而是和自己共生的活金屬。

活金屬，是需要寄主的活性生物，它們無法獨自生活，只有寄宿在活體上才會體先生物特徵。

會繁殖。

多了就被川海的異能吞掉，少了就利用異能獲得能量。

總之，川海餓了並不是自己的原因。

亞特蘭蒂斯的天氣一向很好，最近的陽光還是比較強烈的，最近瑪雅發現最近的川海很是迷糊，有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東西，然後被絆倒；讓她那什麼東西，總是找不到；遠處有些東西，很多都看不清。

瑪雅諮詢了自己的老師，最後確定，這傢伙是近視了，原因不知，檢查過後發現眼部的基因還是人類的，儘管暫時沒有出現排異現象，但是視力已經滿足不了川海的需求了。

川海剛吃完晚飯，身體就一下子癱下去，以為自己出現了什麼嚴重的問題，頭上的汗水像下雨一樣。

「川海，注意你的精神力！我給你注射藥劑，等會你的眼睛就好了。」說著，便推了推針筒，看著在針管上的液體瑪雅非常滿意。

色澤，氣味，濃度剛剛好。

「川海，要淡定，只疼一下。」

「……」騙人。

疼！

真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

從後勁注入，那冰涼涼的藥劑直接竄入大腦，川海瞬間就昏迷了。

瑪雅摸了摸川海的脈搏，確定沒有危險，就幫其洗洗丟床上了。

第二天早上，瑪雅走的時候，川海依舊處於昏迷，於是就幫其請了假。

當第三天早上，川海發現自己渾身光溜溜的出現在自己的床上。

捂會兒小心臟。

第三天川海發現自己的看到的東西相當的清楚，而且還看到了自己以前沒有看到的東西——空氣中細微能量的流動。

哇哦。

可能是瑪雅把麻藥的劑量弄錯了，至今川海的尾巴軟趴趴的，像是喝醉一樣。

從床上爬起來，廢了點力氣，將那天趕好的作業發給老師，然後就準備出門找點東西吃。

畢竟冰箱里的藥劑我是一點都不想碰。

ID內存著好幾條信息。

主要是朵麗絲和亞伯的。

【朵麗絲：川川，你是副作用發作嗎？我聽老師說你生病了。

昨天你沒有回，是沒有看見嗎？還是沒有時間？】

【亞伯：川海~你怎麼沒有來呀！我還不知道你選什麼學科呢？我們一起好不好？

川海，你怎麼不回人家？

川海·楊·喬伊斯！】

【回復：病好了，沒事。】

【朵麗絲：真好！我們過幾天會有新生舞會，要穿禮服！】

【亞伯：太好了，你終於回我了。】

新生舞會一種大學的社交活動之一，說白了就是一群會裝B的小孩在一起裝B。

有點麻煩了。

從小就對社交有莫名恐懼的川海，對於這個是相當不喜歡的。

希望是晚上舉行，這樣就有機會跑了。

川海在第一節解剖課的時候一鳴驚人，已經成為解剖學專業的知名人士。

「我們要用解剖針固定肌肉，然後——」

「老師，如果可以用刀直接把肉剔下去是不是可以直接跳過這一步？」

「剔下去？你以為——」老師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川海一把抓住仿生鳥的脖子，手裡拿著一把手術刀，唰唰幾下，皮和肉軟塌塌的落在案板上，過程中，血液碰了前面同學一身，自己的白大褂也是血淋淋的。

川海提著還沒有截斷軟骨的鳥骨，桌子上全都是被剔下的肉，可能是對這裡的生物有些不熟悉，好幾次差點就把骨頭給弄斷了。

「……」老師臉色相當的不好，但他沉得住氣，一邊是感嘆這小孩的破壞了，一邊驚訝其精準度，為了表現老師的嚴肅，故意咳了幾聲，眼神也變得銳利「喬伊斯同學，你的做法相當的不合格。」

「我知道，我忘消毒了。」

「出去！」

「好。」

老師的嘴角有些抽搐，他看著川海那麼聽話的走出教室，一時間競想拉住她問問，你咋那麼聽話？

等到下課了，老師一出教室就看到在走廊乖乖站著的川海，他扶了扶眼鏡，仔細的端倪著她。

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咋用刀那麼溜呢？

「老師，好！」還在發獃的川海注意到了老師，連忙向他鞠躬致謝，是他讓川海再一次感受到老師的批評！

從小就是老師眼中壞孩子的川海，面對著不一樣的課堂，實在是忍不住搗亂，那種被老師叫出去的感覺真的是太叫人懷念了。

「行了，下次，記得消毒！」

「嗯。老師，剩下的肉能吃嗎？」

「……給食堂了！」

於是在新生舞會前，川海的名字已經響徹在新生中。

這幾天朵麗絲忙著課業，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亞伯呢？

他以為川海對歷史感興趣就選了歷史誰想過她選解剖學！

選學科的這幾天，亞伯很是低落，而且也沒有機會去纏著川海，因為礙眼的朵麗絲在那裡。，自己還不方便教訓一下她，儘管在她的ID里發著大量的威脅信，但是她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真是可恨。

還好現在她可沒有時間纏著川海，直到新生舞會，她都是我的！

不，永遠都是我的。

朵麗絲不在的這兩天，川海一直被亞伯纏著，原以為自己和他說的很清楚，自己不喜歡接觸，雖然他不接觸川海的皮膚，但時不時的讓川海很是煩惱。

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只要亞伯看到川海神情不對，會撒嬌。

當他發現川海不吃這一套，就想別人撒嬌，想著一切辦法讓別人為自己說好話。

也不知道大家著什麼魔，每一個都很順從。

「川海，要去買禮服嗎？」

當川海是一個人的時候，他再一次湊了過來。

「……」川海是一點話都說不出來，這個人就像是牛皮糖，怎麼甩都甩不掉，而且越來越粘。

真是不知道他前幾年是這麼活下去的。

「川海，和我一起去買禮服吧！讓我們驚艷全場吧！好不好嘛！」

「……」川海的腦袋上都出現了加號，她真的後悔當初和他加ID，現在拉黑都困難。

想哭。

原以為是一個小白兔，誰知道是一條黏了吧唧的鼻涕蟲。

「川海~」屬於青澀少年音，並且不斷的想你撒嬌，可能只有川海這樣的異性絕緣體才能承受的住。

不過以後還是沒有磨過那個磨王，最後川海還是妥協了。

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想在新生舞會上秀一秀自己，所以街道上的學生特別的多。

附近的飾品店，服裝店都是熙熙攘攘的，根本插不進腳。

儘管亞伯急得跳腳，也沒有辦法擠進去。

最後咬咬牙，來到了華爾街。

華爾街為於華爾區，在川海醒過來時，某個路邊還被她坐過呢！

華爾區算是高檔貨里的平民，服裝的價格都很親民，當然即便是親民，也是可以刷掉大量的普通學生。

不過看著亞伯的樣子，似乎經常來著個地方。

其實川海真的很想知道，當初亞伯是因為什麼才跟自己交換ID的，要知道脾氣好的人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