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報銷？

「嘔——嘔，哈——哈！」朵麗絲彎著腰，喘著粗氣，額角的汗水告訴自己剛才經歷的一切。

珍的雙腿顫抖的厲害，一直在溫室中長大，頭一回感受到恐懼這個名詞的含義。

楊百川看著兩人的狀態和表情，從剛才的精神力的波動來看確實是在恐懼，和以前的夢境大有不同，各種各樣的精神力，各種各樣的波動，讓她有些懷疑自己存在於現實生活。

因為擾亂了治安，治安團的人來的很快。

不過很快就被擊潰了。

沒有用異能，只是一點精神力，就把周圍的人給嚇住了。

幾名治安團成員被楊百川的精神力給弄暈了，引的周圍人尖叫連連，一時間一條街上變得有些混亂，但是很快就變得有秩序，按照以前演練過的一樣，人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事發點。

「朵麗絲，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等會我來——」

還沒等珍把話說完，楊百川便轉過頭，冷眼看著兩人。

「別企圖反抗，你兩的力量還不夠我動手的。」

純正的中文，珍聽不懂，但是觀察過她的神情，不難猜出是威脅。

作為治安團的一員保護群眾是天職，現在卻變成人質，實在是有些可笑。

「那個，請別這樣。我們沒有惡意，不會把你帶去試驗的，而且你作為最後的人類是很安全的。」朵麗絲一直崇拜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閆瑾，另一個就是楊百川。

楊百川作為一萬年前的人類，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最後還能活下來，足以叫人敬佩。

朵麗絲的話語，非但沒有叫楊百川放下戒心，反而激起她的憤怒。

一團怒火壓在心口，身側的手指被捏的發白，一雙眼睛露出凶光。

「最後的人類？也是，素材都沒有了怎麼可能叫我這麼容易死？」

「我，不是這個意思！」因為時代和星球問題，朵麗絲想表達的意思沒有叫她理解，面對強大的壓迫感，短時間無法解釋。

最後的人類？

很是諷刺！

當初那群人那地球作為試驗場地的時候，可從來沒有考慮過人類的感受。

「抱歉！」

「嗯？你在道歉？有些遲了，我不接受。現在說說準備如何處置我這個小白鼠？」

「請你放鬆一下，好嗎？」

雖然在歷史書上非常全面的把那段屬於星際最黑暗的時光寫下來，但是所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

即便設立「反思日」，但又有什麼用呢？

所有人都把楊百川比作黎明，只有朵麗絲認為她是黑夜，背負了一切的黑暗，最後孤獨的活了下去。

在書本上，楊百川是理性大於感性的人，但是現在才感受到她身上無法掩蓋的痛苦。

雖然不明白痛苦從何而來。

明明有了最強大，有在一萬年後復甦，卻為何給人一種悲涼的感覺。

「放鬆？是個好主意哦？」對於獲取情報，楊百川一項很有耐心，特別是這為還想讓自己謀反的人，感到一絲的可笑。

「紅耀」你要搞什麼呢？

屬於楊百川的精神印記出現在兩人的手臂上，珍暗道不好。

精神印記：當精神力到達某一強度時可使用的一項技能。

主要功能：限制對方的行為，監視對方。

「哇嘎嘎，這可比教科書要真實的多。」朵麗絲看到這個和教科書上一模一樣的印記，竟然開始興奮。

「我早就想紋一個，太好看了。」

「哇瑟，瑩白色的。」

看著在一旁感慨的朵麗絲，珍恨不得把她拍進牆裡。

陌生人的精神印記要害怕呀！

空中一艘艦艇出現，一架架智能維安機器人懸浮在四周。

見到如此架勢，楊百川非但不害怕，反而大笑起來。

「哈——哈哈！有意思了，這回還有機器人呀！能攔我多久？」

露出的笑容讓記錄監控的人感到害怕，對身旁同樣負責記錄的人說「這瘋子是誰？怎麼膽子那麼大呀。」

「誰知道，她那笑容好滲人呀！」

「同意。」

博物館中還在收拾殘局的人，突然發現玄晶碎片中有幾塊顏色特別的碎片像是得到感召一樣，突然爆發出能量，然後懸浮在空中，僅在一瞬間消失了。

朵麗絲只看到眼前有什麼東西劃過，然後就聽到劇烈的爆炸聲。

天上落下許多機器人的殘骸，空氣里還出現了燃燒燃料的味道。

「珍，你能做到？」

「能，不過需要更多的時間。她到底是誰？我們的對頭似乎沒有這號人物。」

「珍其實你認識她。如果說是敵人可能更加貼切。」

「我認識？不可能我所知道的人沒有一個符合她的條件的！」

「【上帝的寵兒】——N0.1破滅的少女。」

「楊百川！不可能，屍體已經——」金色的眼睛里充滿了不可思議，但是突然回想到之前碎裂的玄晶中並沒有出現屍體，以為被收入空間里了，但是現在想想好像只有這個解釋合理。

不會用販賣機，不會用水杯，不會語言。

楊百川？

這樣看來勝率降到了最低。

「她為什麼？」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問她為什麼打傷我們對吧！」

「嗯。」

「她以為我們要對她繼續試驗。」

「我明白了。」

現在珍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了。

先輩們對地球人所做的一切，已經償還不了了，現如今自己也落敗了，按照她的習慣應該很快就會動手的吧。

「你們在嘰嘰喳喳說什麼？」楊百川老早就聽到這兩人在嘰嘰歪歪的說話，也沒有阻止，就當是回顧一下自己的過去的生活吧。

「她問我你是誰的而已。」

「我是誰？她不知道？」

「確實不知，時間間隔太遠了，所以知道你的人僅僅只有研究歷史的人。」

「歷史？上面怎麼寫的？」

「楊百川是一位完美的戰士，雖然組織能力不差，但是不會拉攏人心，不是合格的領導者。」

「我只是一把槍，哪管得了用我的人心中怎麼想。」

遠處的天空濛蒙亮，楊百川肚子不時的咕咕叫了起來。

最後她無奈的坐在路邊，看著本來空蕩的街道變得擁擠。

因為帝都遇襲的事情影響重大，為了安撫民心，消息封鎖的相當迅速，相關人員都被治安團的人給保護起來。

街道上治安團的人並不少，但是敢輕舉妄動的人特別的少。

所有人都看到那位少女站在那裡不動，就輕而易舉的解決了一艘艦艇。

見其並沒有在對周圍的人做出傷害，對於這樣的危險分子只能秘密監視。

好餓！

熟悉的飢餓感襲來，讓楊百川一下子失去了動力。

自從參加了那個詭異的比賽，自己就比別人更加的畏懼飢餓。

那種要把自己溶解的灼燒感，直接融化了自己的力量。

楊百川坐在路邊，拖著腮，看著周圍人來人往的人不知道該幹什麼。

這裡的景色和以往的不同，甚至可以說是新奇。

3D的模板，懸浮的交通工具，一直圍在身邊的不知名的一群武裝人士。

這裡好奇怪。

「姐姐，你怎麼了？」一個長相精緻的小正太，拿著棒棒糖蹲在楊百川的身邊，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盯著她。

珍看到走進的小正太，剛想阻攔，但是被朵麗絲攔住了。

朵麗絲看得出來，楊百川根本就沒有想殺人的衝動，從開始到現在，僅僅是把珍打傷，也沒有其他人受傷的消息。

足以看出來，楊百川並不想動手。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一聽到不知名的語言，楊百川十分的不耐煩，但是看到了小正太手中的棒棒糖，語氣變得柔和了一點。

「姐姐，你不會普通話嗎？是遇到麻煩了嗎？」說著便把手中的棒棒糖送給了楊百川。

「你說啥子？別以為你是——」手中多出的棒棒糖，讓楊百川有些發矇。

「姐姐，治安團很可靠的，要去找他們幫忙呀。」小正太一邊向媽媽跑去，一邊對楊百川說。

雖然聽不懂，但是習慣性的點了點頭。

好低的能量！

一口把糖咬下一塊，這零食一點都不膨脹呀。

「那個，你要是想進食的話。我知道有個地方。」

「是嗎，不過說好了，我現在可沒法用積分。」

「這個我知道，我們先去清理一下，再換個衣服。這裡的餐廳是不準衣著不整的人進入的。」

「還有這個規矩？」楊百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確實要換了，摸起來都感覺就剩表面的一層了。

這是哪一層的規矩，好奇怪。

於是治安團團長就接到線人來報。

「目標人物進入溫泉中心，是否進入。」

「額…如果你想被辭退。」

「目標人物進入購物中心，買了今年最新的服裝，珍小姐叫我報銷，請求確認。」

「額…報銷。」

「目標人物進入餐廳，點了店裡——」

「你確定跟的是危險人物，不是哪家小姐？」

「報告，我確定。其實危險人物長得好可愛。」

「你可以回家了。」

「團長大人——」

兩人看著楊百川解決了一盤肉，一大盤沙拉，一份主食，三人份的甜點，然後滿意的倚在沙發上，長長的機械尾巴按照演奏的音樂打著節拍。

珍和朵麗絲對視了一眼，確定自己沒有做夢。

這「紅耀」到底做了什麼實驗，讓這個人變得如此強大，而且竟然可以適應這裡的環境。

「百川，我們去遊樂園好不好！」

「遊樂園？好呀。」

朵麗絲開心的拉著楊百川的手，一蹦一跳的向著車站走去，完全忘記了之前她的恐怖。

在朵麗絲看來，能用飯解決的人，都是很單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