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來這就是蓬萊至寶
楚江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這滿池的蓮花，不會是他所想的那個蓮花吧？
「這難道是？」
「這就是蓬萊至寶，白玉紅心蓮。」
？？？
楚江見墨川一本正經的表情，他再次認真地看這汪湖水，以目光所及的視線粗略計算，水面至少有兩百朵蓮花。他愣了愣，說道：「這真的是白玉紅心蓮？」
墨川不明白楚江的不解和疑惑，卻還是肯定地回答：「是的。」
「百年開花的至寶，竟然這麼多？」
楚江簡直不敢相信，企圖找到每朵白蓮之間的差別。可這些白蓮都像是複製粘貼的般，完全一模一樣。
所謂至寶，原來不是獨一無二，而是能一開就開一湖？
想想那如此嚴苛的入島試煉，最終進島的，包括楚江和丁景軒在內，只有七個人，完全可以做到人手一朵。
不過那些考驗進來的人，除了楚江，好像都對此花沒興趣。
「蓬萊仙島從未說過，白玉紅心蓮僅此一朵。」墨川看到楚江迷茫的可愛表情，友善地說道，「曾有人求葯而來，為的就是白玉紅心蓮，可惜這蓮並無救人功效，反而讓服用者死得更快。」
「那它如此，怎麼算得上……至寶？又怎麼排的上七寶之名？」
楚江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他以為要得到寶物會很不容易，卻沒想到竟然是批量生產？那豈不是只要厚著臉皮討要，就能得到一朵？
「也不知是哪位仙人灑下的蓮花種子，經過蓬萊島萬年的調養才將種子蘊養出來，變成百年才開花一次。光是這樣的奇景，就足以稱為蓬萊至寶。」
墨川是一個很好的導遊，沒有任何隱瞞地說起白玉紅心蓮的由來。只是那個仙人是誰，他也並不知道。
似是在冥冥之中，蓬萊島就與仙界有緣般。這並不能與外人直說，否則就是泄露天機，斷了自身福緣。
「原來是這樣呀，那這蓮只是個觀賞品種？」
楚江恍然大悟，可一想到寶物什麼的，一定是沒找到正確的使用辦法，否則光憑「歷史悠久」怎麼可能穩坐七寶之位。
「在下不知楚道友為何對白玉紅心蓮如此執著，凡是入島之人都想著去走心階試煉，為的就是能留在蓬萊繼續修行。」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這花只有一朵，還要和別人爭呢。沒想到竟然……這麼多。」
楚江心裡樂開花，果然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主角而準備的！
反觀墨川卻在想另外的事情，他能夠明確感覺到楚江身上並無靈力，甚至連奇經八脈都沒有開啟，怎麼看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若是有靈根，還能有修行可能……
墨川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楚江身前，連手都已經抬起，再近兩步，手就能貼到對方的腹部。
這是一件極其失禮的事情，未經他人允許探查靈根這種事，他怎能如此……不知分寸？
而楚江並沒有注意到墨川的行為，側身拍了拍欄杆，目光依舊落在隨風搖曳的白玉紅心蓮身上，平靜地回答道：「我就覺得很好奇，為什麼一朵花能成為至寶。現在看來，確實很漂亮。既然開這麼多，能送我一朵嗎？」
「恕在下不能答應。」
一直都很好說話的墨川，此時開口拒絕，這讓楚江愣愣地側頭看向他。
他背對著落日餘暉，暖橘色的光芒灑在他的白衣之上，染出一層暖意。光影落在他的側臉上，依舊擋不住他眼眸里的光亮。他那好看的眉此時竟是蹙著，表情緊繃而嚴肅，透著一絲禁慾之感。
「白玉紅心蓮有『亡花』的別稱，無論是何種原因被他人討要而去，都會給對方帶去噩運，甚至丟了性命。」墨川說著，上前握住楚江的手，彷彿是要斷絕對方那般危險的想法，「在下斷不能害了楚道友。」
楚江愣愣地看著情緒突然外放的墨川，一時還沒想到要收回被對方緊握的手，他不解地開口：「你、你莫不是……在擔心我？」
作為憑本事當過六年備胎的楚江來說，能夠清楚明白此時此刻，墨川握著他手的「重量」。
他們不過今天才見面，連最基本的認識都算不上，可對方卻突然改變既往的形象，更甚至動手握住他的手。
怎麼想都不正常！難道他身上有什麼值得對方關心的東西？總不會是一見如故？不對勁、不對勁，當初說他像故人，難道是將他當作那位故人？
「我並不是你的故友，今日與你也是第一次見面。」楚江率先出聲開口，這輩子他最討厭當替身，「還請不要將我與你的那位故人混淆，我是我，他是他。」
「是的，你與他不同，他從不會像你這般認真嚴肅。」
墨川微笑地接話，他所懷念的不過是那個人罷了。而眼前這個人，即便樣貌有八分相似，可終究不是。
楚江點了點頭，很直接地開口說道：「我來此是為了蓬萊至寶，既然我已通過試煉，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它？」
「在下不能害了楚道友的性命，恕難從命。」墨川見楚江的眼睛一直盯著白玉紅心蓮看，就知道他並沒有放棄，「家父與三位長老合力在蓮池附近設下陣法，任何想偷偷接近、摘走白玉紅心蓮者，都會受到嚴懲。所以還請楚道友，不要做危險之事。」
「不會吧？那你的意思，我們現在就站在陣法之中，那怎麼陣法沒有行動？」
楚江一副「你在唬我」的神情看向墨川，而墨川對楚江的問題一向有問必答：「是在下帶楚道友來此處，又怎會讓楚道友受傷。在下身上有入陣符，能讓陣法暫時失效。」
楚江這才注意到墨川腰間刻著蓮花紋的白玉佩，掛在白衣之上，竟是沒有一點存在感。
「等那幾位道友完成試煉，在下會送楚道友一同離開。在此之前，還請楚道友不要有什麼危險的想法。」
墨川的話明顯帶著警告意味，他能夠感覺到楚江並沒有放棄得到白玉紅心蓮。在這之前，他倒可以利用另一件事轉移楚江的注意：「楚道友若是閑來無事，不妨有時間就與在下一起去書閣，翻查古籍，或許能找到徹底治療暗疾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