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過來,給我上藥
終將是沒有動手,兩個保鏢一人按著她的一隻肩膀,壓著她往人群稀疏的地方走去,白淺有些試探性的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但是兩個保鏢都沉默著,並沒有人開口說話,白淺心思微動,這麼光明正大的壓著她走,並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桃花眼裡的流光微動,或許她應該猜到了。
他們將她帶到一個包間里后,便鬆了手,就像是兩個雕塑般,一言不發的站在了一旁,白淺站穩了腳步后,便看到了裡面的人。
還是一身銀色的西服,有些懶散的坐在真皮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個玻璃酒杯,酒紅色的液體在的杯中微微搖曳著,連餘光都沒有給一個,便懶洋洋的開口道:「過來。」
聽到這聲音的白淺微微皺了皺眉,這是在叫她嗎?這叫狗的語氣真是讓人不爽,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
而宮顥天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想法,於是慢悠悠的開口道:「作為絕色的員工,你就是這樣對你老闆的?嗯?」
白淺心一驚,這酒吧是他的?狹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下,便遮住了瞳孔里的晦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由走到了他的跟前,有些冷淡的說道:「你抓我過來,到底想幹什麼。」
宮顥天並沒有著急的開口,反而慢悠悠的將手裡的酒杯遞到了自己緋色的嘴角,酒紅色的液體便順著流進了他的嘴裡,隨後將酒杯放在了一旁,慵懶的臉上此時帶著一抹笑容,使他原本妖艷的臉變得更加陰柔起來。
這笑容看的白淺莫名的頭皮發麻,緊接著便聽到了他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對我做過什麼?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下。」
這聲音讓她的心沉到了谷底里去,就算她做過什麼,也不會承認的,想到這,便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看著她打死都不認賬的態度,宮顥天瞳孔里的笑意也越發的濃,果然她還是那個她,有仇必報的小狐狸,依舊神色慵懶的說道:「過來,給我上藥。」
聽到上藥后,白淺瞳孔猛然一縮,這都快一個星期過去了,這傷口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不由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緊接著,便看到了他慢悠悠的脫掉了上衣,白淺的臉色依舊的冷淡,也並沒有逃避的意思,只見他腹部多了一條繃帶,上面滲著絲絲的血跡,而原本的傷口處已經痊癒了,白淺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但是依舊沒有要動的意思。
宮顥天極其舒適的靠在沙發上,瞳孔里似乎帶著些許的魅色看向了白淺,幽幽的說道:「我倒要看看,這次你還會不會當著我的面下藥。」她上次給他包紮的時候,竟然偷偷給他下藥,讓他的傷口奇癢無比,想撓又不能撓,醫生也沒有辦法。
可真是好,原本有些怒意的,但是在看到她后,什麼都沒有了。
白淺見他神色慵懶,看樣子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索性直接拒絕道:「無聊。」
說完,轉身就想離開,便看到如雕塑般的兩個保鏢,緊接著,身後便傳來漫不經心又帶著絲絲威脅的聲音:「你可知道得罪我的後果?」說著,大拇指時不時的摩擦著食指上的玉板戒,過分妖艷的瞳孔裡帶著令人難以琢磨的光,深邃而幽深。
但是這話並沒有阻止到白淺離開的腳步,就連臉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從前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她,除非她自願,現在,哪怕落魄了,她依舊是還是她。
兩個保鏢似乎像是機器人般突然得到了指令,往前邁了一步,阻止了白淺的腳步。
白淺的瞳孔微微緊縮,放在一旁的手也微微動了下,彷彿隨時就要動手般,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宮顥天的聲音又幽幽的傳進了她的耳里:「如果你今天踏出了這個門,那麼以後也沒有機會再踏進絕色。」
聽到這話的白淺,一直無動於衷的臉終於出現了微動,只是瞳孔裡帶著一抹譏諷,下一秒,微微側了側腦袋,緊接著,拳頭便緊握了起來,直接朝其中一個保鏢的臉砸了過去,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拳,此時卻帶著凌厲風行的猛進,反應過來后的保鏢,也抬起了胳膊,剛準備擋住的時候,白淺此時身體微微轉了轉,緊接著,一個騰空側踢便直接踹向了他的腦袋。
只是一腳,便直接將他踹到在地,她的身子卻穩穩的落在了地上,被踹到在地的人剛想起身,白淺便上前,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腰上,他原本起來的身子又軟綿綿的趴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另一個保鏢表情出現了微微錯愕,緊接著,便朝白淺出拳,白淺的瞳孔里沒有任何波瀾,身體微微晃了晃,便躲了過去,兩人便開始一招一式的過著招,如果仔細觀看,便可以發現,他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過。
宮顥天眼裡也帶著絲絲的玩味看著房間里打鬥的兩人,並沒有任何氣急敗壞的表情出現,從始至終,他看向她的瞳孔里都帶著淡淡的溫柔。
白淺簡單的過了幾招后,便反手擒住了他的胳膊,只見他面露痛苦的表情,略有些猙獰,隨後白淺懶洋洋的踹了一腳后,便打發了。
視線看向了宮顥天,只見他還是那樣的淡定自若,瞳孔里出現了一抹狐疑,緊接著,邁著不緊不慢的腳步走到了他的跟前,她視線認真的鎖定在他的身上,並沒有看出任何異樣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往死里揍。」
她輕飄飄的說著這話,彷彿再說今天天氣很好似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
宮顥天看著她,只是瞳孔里的焦距微微有些懶散,似乎是通過她,在看其他人似的,記憶中的那個女孩說過同樣的話,只是當時的她很是囂張,那樣鋒芒畢露的她,是如此的耀眼,而如今的她,就像是小刺蝟一樣,將自己所有的刺不動聲色的收了起來,只有將她惹怒,才會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