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攝魂鼓
眼見大鈞收起興奮之意,他左手托起精緻的手鼓,臉色變得鄭重起來,可過了片刻,大鈞又不甘地輕吁口氣,他剛剛把自己修鍊的混元法力注入到小攝魂鼓中,可不知哪裡出了差錯,注入了法力,那寶貝依舊毫無反應。再次嘗試,依舊如故。
過了一會,大鈞冥思苦想,眼見獨角牛精不時地輕擊手鼓,突然眼中一亮,他搶回小攝魂鼓,注入法力,然後用手輕輕一擊。一道黃芒從鼓中噴出,又聽得「咚」的一聲清響,這一響可比方才渾厚的多了,大鈞四下打量,依舊沒見什麼異常,正要灰心,卻聽獨角牛精捂著腦袋說道:「兄長,我的頭好昏。」
大鈞驚訝了一聲,轉過身來,正對著獨角牛精輕輕一擊手鼓,那道黃芒正噴在獨角牛精面門。眼見獨角牛精突然變得呆傻傻的,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大鈞心中驚訝,見對方摔倒又大悔,怪自己不該胡亂嘗試,連忙蹲下呼喚,那獨角牛精雙目圓睜,卻是毫無反應。
大鈞伸手探獨角牛精的鼻息,好在呼吸還在,這壯牛隻不過是昏迷了過去。
大鈞把玩著小攝魂鼓,心中既興奮又緊張,這就是傳說中的寶貝嗎?來到這一界,這麼快就得到了一件寶貝,運氣不錯,不過眼下被困在這裡,還不知能不能脫離險地。
過了好一會,大鈞好一陣焦急等待,獨角牛精終於突然醒來,跳起身大叫道:「我的頭好暈。」
見對方並不大礙,大鈞便放下了心,這獨角牛精若是死了,自己脫身更是無望。獨角牛精身子搖晃了一會,也就恢復了過來,這小攝魂鼓看來不會傷人性命,只是懾人心魂而已。
有了寶貝,大鈞心中略安,過了個把時辰,眼看已是深夜,大鈞尋思外面把守的小妖恐怕正打瞌睡,正到了冒險脫身的時機。兩人輕手輕腳移開門口雜物,推開房門,探出頭去,只見外面有數名小妖把守,在地上東倒西歪休息。大鈞閃身出門,也不管小妖是否入睡,手中輕擊,小攝魂鼓迎面噴出一道扇形的黃芒。再看那幾名小妖,有的正在瞌睡,有驚醒點的剛轉頭看過來,被黃芒一噴就栽倒在地上。
大鈞只覺得心中跳得厲害,跟在獨角牛精身後,慌裡慌張,往外就闖,幾腳都是踩在了小妖的身上。離了九曲大王的洞府,兩人趁著黑夜,在九曲連環洞中躡手躡腳地穿行,好在洞中沒有巡邏的小妖,兩人好一陣亂走,終於繞到了洞口的空地,那裡依舊有幾名小妖在把守,空地中燃著篝火,映得那些小妖的身影忽短忽長。
大鈞穩了穩心中亂跳,硬著頭皮沖了過去,對著幾名把守的小妖連噴出兩道黃芒,那幾名小妖剛要跳起身來叫嚷,紛紛滿臉獃滯地摔倒在地。大鈞兩人連忙往洞外闖,哪知有隻小妖剛剛從牆邊走回,連連大叫道:「幹什麼的,幹什麼的!」
大鈞眼見那小妖衝過來,手中的短棒舉起來,撲向自己,連忙擊打小攝魂鼓,可那小攝魂鼓中的黃芒只微微閃了一下,再無反應,大鈞只覺得體內法力已是空空蕩蕩,再難運用法力。那小妖可不知大鈞在鼓弄什麼,短棒舉頭掄下來,這一棒就要把大鈞打得腦漿崩裂不可。
猛地里獨角牛精從大鈞身旁衝過來,一頭頂在那小妖身上,那小妖直摔出老遠,棒子也掉在一旁。獨角牛精拉了被嚇得愣住的大鈞,打開洞門,撒腿就跑。這一吵鬧,九曲連環洞中已是炸了鍋一般,小妖們嗷嗷亂叫。
兩人趁著黑夜,跑出山谷,不知深淺地逃命,身後的喊叫聲漸漸遠去。兩人這一跑,直跑到脫力,待到清晨的時候,後面早已沒妖精追來,兩人才停下腳步。休息了片刻,又繼續趕路,直到最終離開瞭望月山,回到了大路上,大鈞才放下心。
兩人已決定尋訪仙山拜師學藝,那獨角牛精曾經聽人說起,在南方遠處有一座仙山被稱為丹霞山,有仙人教人道法,兩人便決定向南行走,去丹霞山方向。
大鈞兩人順著大路沒走上多遠,就看見遠處道路上有一強盜手持鋼刀搶人錢財,原來兩人又回到遭遇那強盜的地方。大鈞自覺法力恢復了不少,便招呼獨角牛精,徑直朝那強盜走了過去。
那紅頭巾的強盜認出了兩人,卻見兩人絲毫沒有怯意,直向自己走來,先是一愣,接著舉起鋼刀跑了過來。不等對方靠近,大鈞輕擊手中小攝魂鼓,一道黃芒噴中強盜,眼見那強盜滿臉獃滯,直挺挺地摔了下去。大鈞收起小攝魂鼓,和獨角牛精兩人相視而笑,上前在對方身上一頓亂搜,搜出了一錢袋的銀錢,看來這強盜這幾天沒少搶劫。
搜出了銀錢,大鈞便招呼獨角牛精離開,大鈞走了幾步,卻聽身後一聲悶響,回頭只見獨角牛精手持強盜的鋼刀,樂呵呵地一刀切掉了強盜的頭顱,噴出一陣血霧,獨角牛精把鋼刀背在身後,一腳把強盜頭顱踢出老遠,滿臉暢快之意。
大鈞見了不禁心頭一凜,這妖精殺戮性命如兒戲一般,竟沒半點猶豫之色,讓人有些心驚。
大鈞兩人有了銀兩,一路行走方便了許多,每遇到過路酒家,便花些銀兩買些吃食,省卻了獨角牛精四下覓食。大鈞這大半年時間與妖精同食,吃的東西實在粗劣不堪,第一次在酒店飽餐一頓時,只覺得美味至極,激動地眼淚都流了下來。
兩人一路向南,凡是需要與人交談問路,或者買些吃食都是大鈞出面,兩人盡量躲著城鎮村落,風餐露宿,走了月余,這一日便來到了一條大江邊。這條大江波濤洶湧,江面寬闊,攔住了兩人南下的道路。
江邊附近不見人煙,也無渡船,大鈞便坐下休息,讓獨角牛精把獵到的野豬肉拿出來熏烤,大鈞只思索著休息過後,朝下游多走走,好歹找個渡船過了大江。這一路打聽,已得知丹霞山就在南面崇山峻岭之中,既然丹霞山有修仙的門派,大鈞便下定了決心前往,非要拜入仙門,修得長生不老,修得一身本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