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你在看什麼?」
鶴魘轉頭看了眼旁邊的女生，冷淡道：「沒什麼。」
說完，接著一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
【宿主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脫胎換骨了?】
再次聽到這懶洋洋的聲音，鶴魘許久沒有起伏過的情緒微微泛起漣漪。
「感覺很糟糕，只有被人虐。」
她回了，以一種十分奇怪的語氣，似乎帶著些自嘲，又帶著些無奈。
被這系統給騙的綁定，因為是個普通人，考慮到任務的危險程度，為了不秒掛，系統就將她丟到一個位面成長。
她到了個組織，被訓練了十幾年，最後刺殺任務失敗被目標反殺。
大抵就是這樣。
不是天才，有些東西再怎麼學也學不到精髓，要說她以前是個弱雞的話，現在也就是個會躲避危險的弱雞，倒是性格什麼的改變了。
總體來說，算是次心理成長。
系統有好一陣沒關注鶴魘了，聽她這麼說，不禁有些意外，【不會是被人給反殺了吧。】
「……嗯。」
系統：【……】
【其實你應該早點說出來，我們可以去下個位面提升實力，因為……這個位面比較危險。】
鶴魘垂了垂眸，只是在心裡輕輕嗯了一聲。
她早發現了，周圍有幾隻吸血鬼……
甚至，包括她也是。
她這具身體叫落習，正在讀一所高中。她的父母並不是吸血鬼，因為她是被撿回來的，家境一般，長相一般，很普通，不普通的就是這種類了。
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的異狀。
記憶這種東西，有趣的記下，無趣的忘記，因此她很快就接受完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她聽說做任務都有劇情的，到她這裡怎麼就沒有了?
鶴魘微微沉吟。
【我們這次要抓捕的系統只有一個，請宿主努力找出並逮捕。】
嗯對，她的任務就是去抓捕系統……是去送死。
現在沒有任何劇情，還要自己去分辨哪個是要抓捕的系統，難度很高……
她先睡一覺。
鶴魘也沒什麼感覺，死了之後再來。當初她心軟，瞧那系統可憐巴巴的樣子，就答應綁定了，所以，自己跳的坑，怎麼也要爬上去。
要是現在系統還用那招，鶴魘只會平靜的看著它，並冷淡的說道一聲——傻比。
被組織訓練的前期是很難熬的，所幸，艱難的熬過來了。
鶴魘現在回想起，都非常的清晰那一幕，是成為殺手，還是傀儡。
來到那位面，系統就不會插手，最多跟她聊聊天，她那時要是被訓練成傀儡了，系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拋下她找另一個宿主。
沒有非誰不可的說法。
不過她是它選擇的，耐心自然多一些。
她也從來沒有問過為什麼會選她這種問題，因為沒有任何意義，看的是眼前，不是糾結無法改變的事。
就算是好奇心旺盛，得到的答案無非就是「有意思」「覺得好玩」，無聊到一定程度，總要尋些有趣的。
【記得多關注下最近的轉校生。】唯一的提示。
鶴魘趴在桌子上，淡淡嗯了一聲。
怎麼說呢，她現在的情緒幾乎不會怎麼波動，畢竟習慣已經養成，就算是很著急什麼，表面絕對不會顯露出來。
手上的繭子，身上的傷痕……都歷歷在目。
所以，被派來搬運屍體的她只是平靜的戴上手套，拉起那屍體的一條腿就拖走了，留下其餘幾隻面露厭惡的和屍體大眼瞪小眼。
一路拖到解剖室，鶴魘將門推開，手上稍微用勁就將屍體甩上手術台。
這身體力氣挺大的，很方便，不錯。
室內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挺不錯的。」
鶴魘盯著那具屍體，沒怎麼在意男人的話。
那屍體是位男性，大概二十七八歲，脖子手臂以及腿上都有被撕咬的痕迹，像是兇殘的野獸所為。
見她一直盯著那屍體，男人不甚在意道：「雜種們幹得，這程度還算輕。」
鶴魘微微轉了轉眸子，「雜種。」
本是疑惑，卻是很平靜的說出。
「雜種。」
「雜種。」
她又說了倆聲，確認自己不能不能調整語氣，再次問道：「雜種……嗎。」
男人本還疑惑這孩子想說什麼，聽此笑了笑，明白了，「那些血液並不幹凈，以人類和純種幼崽為食的就是雜種。」
「你是剛覺醒的吧？最近要掩好氣息。」
鶴魘點了點頭，「謝謝。」
那幾隻還在和屍體糾纏著，看到鶴魘出來，他們眼前一亮，救星來了！
「同學，能不能幫個忙?」
鶴魘看著湊上來的幾隻，後退了幾步。
她身上本來就難聞，現在又湊上幾隻，那就更難聞了。
然而那幾隻以為是她不願，立馬有些慌了。
「同學，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就求你幫這個忙吧！」
有隻有些不耐煩了，從兜里掏出幾疊紅塞進鶴魘的衛衣帽里，其他一見，紛紛效仿，最後還想來個么么噠表示感謝。
鶴魘立馬跑去搬了，誰想被糊一臉口水。
有錢不賺，她不是笨蛋。
雖然一趟只能倆具屍體，不過多跑幾趟並不是什麼壞事，至少比肩上幾具，腳拉幾具，瞬間變臭來的好。
那男人看她帽里快滿出來的紅票就明白了，也沒說什麼，鍛煉鍛煉總是好的。
一上午就那麼過去，鶴魘簡單的把身上清理了下，她隨意的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大太陽，有些明白那剛開始對系統說的話中的情緒，可能是她最後一次表露。
不過至少她覺得這樣不錯。
「喂！」
忽然有倆道人影擋住了太陽，鶴魘坐了起來，沒有說話。
「你挪個位。」
鶴魘沉默三秒，站起來就走了。
無所謂，也曬夠了。
不管其他吸血鬼是什麼感覺，她是很舒服的就是。
那人愣了愣，再看去早已經沒了鶴魘的身影。
「走了?」
「嗯，走了。」
「笨！不知道攔住嗎？還沒打聽情況！」
「哦對！」
鶴魘推開教室門，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因為幾乎所有人都圍在角落，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剛坐回位置，同桌就立馬湊上來問道。
同桌這隻吸血鬼最近一直纏著她，說是加入她那組織會如何的好。
鶴魘想了想，認真的看著這位漂亮的瓷娃娃，輕聲道：「不好意思，一個人更自在。」
閻悅眯了眯眼，平時這同桌可都是直接不理的，她能感覺到對方面對她所說的是有些抗拒的，而現在，的確是拒絕了，但……給她的感覺不一樣了。
鶴魘眨了眨眼。
這麼快就發現了？
嘛……無所謂了。
就算是知道什麼，和這位同桌並沒有什麼關係，應該是不會理會的。
如她所想的那樣，閻悅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後就失去了興趣，趴在桌子上小憩了。
鶴魘也沒有什麼緊張的感覺，只是覺得自己這樣遲早是要暴露的。
【宿主放心，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改變些什麼是沒有關係的。】系統出聲解決了這唯一的問題。
「嗯。」
「同學，你之前是在哪裡讀書的？」
鶴魘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了，在那些嘈雜的聲音中挑出了這句話。
覺醒了就是不一樣，五官都變得敏銳了。
「感興趣啊？」正以為對她沒有興趣的閻悅忽然又湊上前笑眯眯的問了句。
「……」
鶴魘默了默。
「轉校生，是和我們一樣哦～」閻悅一手托著下巴，眸中波光流轉，透著種不明的情緒。
見鶴魘依然沒有說話，閻悅還是笑著接著說，「不過她似乎有點不一樣。」
「唔……很奇怪呢……」
鶴魘瞥了她一眼，這隻很厲害，應該是閑得無聊才會纏著她，她覺得不能和這種的待一塊，因此還是把話說明白了。
「你很厲害，所以，請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不是一路的。」
那種組織，不是她能混的，更何況，她也沒那個時間。
閻悅收起笑容盯了她幾秒，末了才眨眨眼，一字也沒說，態度不明。
鶴魘接著關注那邊。
直接上課鈴聲響起，人群散開，她才看清被圍著的人，是個長相極其漂亮的女生，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看起來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到了放學。
鶴魘慢吞吞的將東西收拾好，這才準備離開。
「同學，等一下！」身後忽然有道聲音叫住了她。
其實也不用轉頭，她知道這是那新來的學生。
「什麼事？」很是冷淡，帶著些微疏離。
「嗯……來到陌生的地方還有些不適應，我覺得同學你人很好，能交個朋友嗎？」
鶴魘偏頭看著這張笑得異常燦爛的臉。
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還是說她這麼一會兒就讓倆只發現了？
【沒有，宿主別擔心。】
鶴魘擔心？不可能的。
不過她沒和系統說。
「你有什麼目的。」
女生一愣，看著她那癱了的臉上一雙黑沉沉的眼睛，莫名感覺自己的想法好像被看穿了。
所以說，穩住了表面就穩住了一半。
女生猶豫了一會兒，忽然整個人身體一軟，就朝鶴魘這邊倒了過來。
「她這算什麼？」鶴魘在內心朝系統問道。
【好像……碰瓷吧。】
鶴魘接住了女生，在女生要站起來的時候手中悄悄的被塞了什麼東西。
劇情不對啊……
鶴魘內心茫然。
這是幹什麼？
「真是抱歉！」女生站穩了后就立馬道了個歉，之後扯了幾句就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鶴魘來到一處安全的地方打開手中的紙條——小心。
鶴魘：？？？
滿心的茫然。
在組織里待的日子裡壓根沒有機會和別人說話，時間一長，甚至連話都說不出，而大部分人的表情也是逐漸變得麻木。
鶴魘就算是有時候會自言自語一下，揉揉臉，但耐不住訓練艱苦，累的沒有時間，她也就放棄了，唯一要保的是性命理智，其餘的不重要。
她所待的是屬於下等基地，上頭的人巴不得他們變得和傀儡一樣，因此變得啞巴面癱了，是不會有人管的。
所以她現在還真沒法露出什麼表情，不過內心輕鬆，想如何表達就能如何。
【可能是有什麼東西在監視。】
「……她剛才的動作很突兀。」
【那就是怕有什麼在監視。】
「還是很突兀。」
【行吧，就是個身體快過大腦的傢伙。】
「嗯。」鶴魘表示同意。
被談論的女生：「？？？」
「所以她為什麼要塞我紙條，是看出我的不對勁了。」
【嗯是。】
鶴魘就知道這系統不正經，剛剛還說沒看出，讓她別擔心來著，現在又是這種說法。
她朝著回家的路走去，一邊思忖著是怎麼個回事。
就在一個轉角處，她忽然聽到一陣嘻笑聲，隨後幾道聲音傳來。
「哎小子，我跟你說，想跟我們混就要先學會凶！」
「是啊，你凶了，別人才會怕。」
「行了，說這麼多不如讓新來的試一試，嗯……就那個轉角碰到的第一個人。」
轉角……
鶴魘左右看了看，最後指了指自己，滿心茫然。
這個位面，好像有點衰。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一個嘴裡叼著魚乾的少年懶洋洋的朝她走來，倆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那少年將魚乾一咬，自認為很兇很兇的看著她。
一陣風吹過，倆人皆沉默。
那邊遲遲沒有動靜，幾人不由小聲嘀咕。
「不會是還沒人吧？」
「可能，我們再等等，新小弟還是要給些耐心的。」
鶴魘垂下眸子，和少年擦身而過。
少年在原地滿臉疑惑，他難道不凶嗎？
想了想，幾步追上少女，扯住她的袖子低聲問道：「難道不凶嗎？」
少女回頭看著他再次變凶的臉——不過是重新從兜里拿了條魚乾咬著，很認真的盯著她的模樣。
「凶。」
他聽到少女緩緩的說出這個字，隨著被風吹到腳步的枯黃樹葉一樣，讓人不是很在意。
半晌，那幾人才走來，發現就少年一人，笑嘻嘻的說道：「這段時間應該沒什麼人，沒事，我們下次再來。哦對，新學校要是有人欺負你就報上老大我的名字，保准有用！」
「有人，她說——凶。」少年認真的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
鶴魘拉了拉外套，現在已經入秋，傍晚涼風一吹還挺冷的。
順利的到了家，根據記憶，父母接下來的幾個月都在外地忙工作。
她搓了搓手，將玄關處的燈打開。
來到沙發上坐下，她有些出神——晚上吃什麼呢？
原主能搞定，可她不會。
這是個難題。
鶴魘就這樣縮在沙發上到九點，最後是被餓著清醒的。
「餓。」
她幽幽的盯著天花板，有氣無力的喊了聲。
【可以搞一杯血來。】
「餓……」鶴魘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她將腦袋埋在雙臂之中，沒有了聲音。
【……你要什麼血？】系統這樣問並不代表它要將血免費送到鶴魘的口中。
「要……血……」
鶴魘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猩紅，輕聲道：「有人類。」
【嗯，你去挑一挑。】
真是。
系統有些無奈。
不過鶴魘能從那個位面堅持下來，這就說明這個宿主它並沒有找錯，而這個位面的難度是有點高了，因此必要的話它還是會出手的。
【哈～有些困了，我下了……】
鶴魘已經站了起來，她慢吞吞的來到門口將門打開，外頭一陣風恰好猛烈的吹來。
她將頭髮隨意整理了一下，這才滿心迷茫的看向這陣妖風的來源。
那裡……
好像有幾點紅光。
鶴魘朝著那個地方走去。
如果有人搶食怎麼辦？
這個問題忽然蹦了出來。
剛開始在組織里也是搶食，她是怎麼做的？
鶴魘明白了。
有些虛飄的腳步被她越走越輕快。
食物……食物……
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明顯心情好了很多。
當鶴魘來到那條街上的時候，只看到一堆躺在地上的人，以及一股濃重的惡臭。
她垂了垂眸。
不開心。
「啊！救命！」
是食物的聲音。
幾步走過去，她探頭左右看了看，就看到一個男人正掐著個女孩舉高高。
「搶食物。」
男人被她這一聲驚了一下，回頭瞪了一眼，但當視線落在少女的身上時，他眼前一亮。
是個純種幼崽！
他立馬將手中的人丟掉，朝著鶴魘而來。
「呦！小妹妹，就你一個啊？」說著還舔了舔嘴，眼瞳逐漸變得灰粉色。
鶴魘的視線卻一直停在那女孩身上，男人的話她是聽到的，不過這些都是廢話，無所謂理不理。
男人已經離她很近了，當他伸出手要抓住鶴魘的時候，她瞬間靈活的躲過了，幾乎是眨眼就來到女孩的面前。
微微彎下腰，朝著女孩聞了聞。
鶴魘的內心頓時有些糾結。
不好聞吶。
下不了口。
見自己被無視的這麼徹底，男人有些惱了，他從腰上抽出了一條鞭子，瞬間朝鶴魘揮了過去。
「啪！」
鶴魘拽著女孩跳上了房頂，看也沒看男人一眼，只不過須臾就消失在夜色中。
應該是這次成為了吸血鬼，一些高難度的動作都變得非常輕鬆。
她隨意找了個地方將女孩放下就離開了，還餓著呢。
食物……食物……
心裡已經被這倆個字刷屏了，但表面卻沒有半點焦急。
「呵，前幾天不小心讓你們給跑了，今晚落在我手中，乖乖求饒吧，哈哈哈！」
「你休想！我們是不會屈服的！」
鶴魘無視掉這足以令人吐槽的台詞，視線鎖定在一個人的身上，在屋頂一個頓足沖了下去。
剛才還在笑的雜種嘴巴不停，一股腦的biubiu彈射出大串話來，絲毫沒有意識到反派死於話多是怎麼寫的。
下方有三隻雜種，以及五隻純種崽和四個人類。
鶴魘成功抓住其中一名人類就毫不停歇的沒入了黑暗中，速度快的壓根沒讓人反應過來。
當意識到剛才有什麼飛了出去，並帶走了一名人類，那雜種笑不出來了，簡直就是公然打他的臉！
「你，追！」
雜種指了個雜種，一臉陰沉的命令。
他還想著剛才那是個什麼東西，危險卻已經來到了身後。
鶴魘這邊很是輕鬆，那追上來的雜種壓根不是問題，論逃跑……身手，沒人比她靈活了。
「你累嗎？」被鶴魘抱著的人類眨了眨眼，並沒有亂動。
「不。」
「吃魚乾嗎？」
鶴魘低頭看了他一眼，血紅色的眸子在黑夜之中更為明顯。
她沒有說話。
少年卻拿出了條魚乾遞到她的嘴邊。
「好吃的。」說著還自己咬了口，再接著遞給鶴魘。
「不用。」
鶴魘將人放在門口，平靜的看著他。
「你餓嗎？」少年歪了歪頭，壓根不在意自己在什麼地方，處於什麼境況。
「餓。」
「那你要吃什麼？」
「你。」
少年從兜里拿了條魚乾細嚼慢咽，半晌才懶懶道：「有魚乾嗎？我們交換。」
……
看著那抱著幾大包魚乾入睡的少年，鶴魘扯出一包拆開，拿出一條魚乾嘗了嘗。
外頭已經清凈，她那血紅色的眸子早已經褪下，凝視著那單薄的身影，隨著呼呼風聲還有道微不可察的嘆息。
「餓死算了。」
第二天一早，系統咦的一聲將鶴魘吵醒。
她打了個哈欠，渾身無力不想動彈。
【怎麼不吃啊？我挑的絕對是好貨！】
「下不了口。」鶴魘有氣無力的回道。
系統想了想，說道：【第一次吸血，身為人類的心裡排斥。】
鶴魘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你醒了。」
少年從廚房端了倆盤菜放到桌上，這才回頭看向她。
「謝謝你昨天的魚乾，我叫咸羽，有什麼事的話都可以找我，記得帶上魚乾。」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鶴魘默默的想著以後還是離這人遠點。
真是魔怔了。
還想著他會不會痛。
【據我的判斷，你這是心肌梗塞的前期，之後由感興趣到關注，再然後陷入糾結髮現自身不對勁，暗戀到告白，以失敗為終。】
「我沒瘋。」
好端端的對一個見過幾面的人就喜歡，她沒毛病。
【嗯……】系統懶洋洋的聲音接著傳來，【其實談一場小純情的戀愛沒什麼關係的。】
「提早死亡？沒興趣！」她連自己都保護不好，再來一個，壓根護不住。
系統笑了幾聲，它瞥了眼那少年。
這人身上的系統對她家宿主並沒有惡意，這事它不會管，至於淪不淪陷，就要看宿主的毅力了。
美人投懷，如何心不亂，挺有意思的。
十分鐘后。
被請出來的咸羽想了想，戳了下系統，問道：「你是不是又幹什麼了？」
【沒幹嘛啊！您不是要交朋友嗎？我就開了個親和力，靠近您的人都會對您非常友好。】
「關了，她不喜歡。」
【哦。】
……
昨晚已經接觸過雜種，總得來說……還不清楚有多高的威脅性，畢竟她壓根就沒看幾眼，完完全全不停留的超過十秒。
鶴魘微微沉吟，想起昨天那女生提醒她小心，她要小心什麼？是否和雜種有關係？
或者這個提醒是個陷阱？
她看那女生也不像是那麼心善的人，倆人也不認識，她大可不管，為什麼要冒著暴露自身的危險提醒她？
這些都是值得她去深思的。
慢悠悠的將校服外套穿好，她這才拿起書包朝著學校走去。
她現在還是高二，到高三的時候會有次分班。
關於吸血鬼的事情校方應該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在高三的時候將人類和吸血鬼分開。
所以這高二就是覺醒階段，最晚的也會在這個時間段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