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是何目的?

262、是何目的?

我對著梁橫舉起了槍,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梁橫也沒想到我會忽然發難,抓著黃影擋在自己的面前。

葉濤大喊了一聲不要!

我大吼了一聲:「躲開!」

然後子彈就擦著黃影的身體,直接打中了後面那人的行李箱。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打歪,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我開槍的準備,躲的躲藏的藏,結果我卻打歪了,現在這幾個人的造型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這幾個人,一個個都是殺門的高手,平時殺人的時候一個個耀武揚威的,但是這個時候卻都貪生怕死得不行。

梁橫抓著黃影擋在前面,縮著腦袋,而另外兩個人這個時候腿都軟了,一個要往旁邊躲,另一個卻差點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結果子彈沒打中任何一個人,而是打穿了行李箱,這場面真的滑稽死了。

葉濤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對我破口大罵:「你他媽的什麼槍法?閉著眼睛都比你的打得准!」

「不好意思啊,不太會用槍。」我笑道。

梁橫鬆了一口氣。

「寧遠!給你一條活路,你不肯走,這是你自找的!」

葉濤滿頭的大汗,抓著我的胳膊往後退,因為屋子裡都是煙霧,梁橫等人還沒有發現我們已經把地毯掀起來了。

梁橫獰笑著,用拇指和食指捏著一張薄薄的刀片。

我不想讓梁橫看見地上的洞,而且,我也不能讓梁橫靠過來太近,所以我甩開葉濤的手,一步都沒後退。

葉濤急了,抓著我的肩膀往後拽,我肩往下一沉,卸掉力道,葉濤來不及反應,沒能拽動我,反而一個踉蹌自己摔了出去。

我怕他靠梁橫太近,伸手去抓他,結果沒抓到他的衣服,手直接滑下去,抓住了他的褲腰帶。

我這一扯,葉濤的褲子直接被扯了下來,露出裡面的大花褲衩。

我大吼:「趕緊給我回來!」

但是人往前沖,一下子是剎不住的,他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這一摔,剛好躲過了梁橫的刀片,不過刀片還是貼著葉濤的肩膀拉了一道血口子。

我一腳把葉濤踢開,他原地打滾,就在這一秒之差,梁橫的腳狠命蹬在了剛才他躺著的地方,地磚被梁橫一腳踏出裂縫來。

就這力道,如果是踩在葉濤的腦袋上,葉濤必死無疑!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我開槍到現在我和梁橫兩人互動瞪著對方的眼睛,雙眼通紅,只不過過去了一分鐘。

葉濤被我踢到了一邊,我和梁橫之間再也沒有別的東西擋著了,梁橫的殺氣橫溢,直接沖著我的臉而來。

梁橫已經被殺氣熏紅了眼睛,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此時濃煙瀰漫,我各種口罩都感覺要被熏死了,就算是殺門的高手,也看不透這濃煙,我也看不見他們的影子,整個屋子裡好像只剩下我和梁橫兩個人了。

「你逃不掉了。」

「那可未必。」

「哈哈哈哈。」梁橫仰天大笑,」現在還有誰能來救你?你就像是一隻蟑螂一樣頑強,我還第一次見有殺門幾次殺不死的人,你是第一個,但是今天也將終結在這裡。「

我冷哼了一聲。

梁橫又道:「今天,我會送你下地獄的。「

「想的美。」

梁衡沖我的腦門兒舉起了刀子,然後正要劈砍下來的一瞬間,梁衡整個人一軟,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他詫異地看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手腳怎麼忽然不聽使喚了。

我長鬆了一口氣,藥效終於發作了,可能是因為這個屋子裡不密閉,藥效揮發的很慢。

梁衡很想爬起來,可是他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躺在地上像是一隻死狗一樣。

「阿四!沙子!」

「別喊了,他們暈的比你還早,只不過你沒看見而已。」

「怎,怎麼回事?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我笑著,用腳踢了踢他的臉,直到今天,看著這張惹人厭惡的臉,我才明白什麼叫報應不爽。

「梁衡,你肯定想不到吧,你給我的那個箱子里裝滿了迷藥,那個箱子我沒有打開,我是裝暈的,這箱子里的東西現在就輪到你們幾個消受了。」

梁衡的眼睛猛地一下子睜大,但是很快,他的眼皮子就打起了架來。

「寧遠,你……」

我蹲下來,抓著他的頭髮,強迫他看著我。

「梁衡你給我聽著,這個世界上能殺得了我,原羽不能,你這種雜碎更不能。」

但是這話他已經聽不了了,此時他已經暈了過去。

我把梁衡手上的刀片踢開,然後又踢了他兩腳,確認他真的暈過去了,這才放下心來。

「哎喲……」

葉濤捂著腰,從旁邊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憋悶得慌,要摘口寨,我忙讓他別摘。

「這空氣里有迷藥,我們要趕緊離開,你別摘口罩,能擋一擋。」

葉濤要摘口罩的手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來,幫他忙,把他捆起來。」我對葉濤說。

「外面都是警察,我們把他捆起來交給警察。」葉濤從旁邊拿下來一截捆窗帘的布繩,遞給我說道。

我推開他的手:「這繩子沒用。」

這種繩子,梁衡用力一掙就斷了,甚至都不用他費力氣去解繩結。

我抽出梁衡的褲腰帶,把他的雙手綁在了背後的桌子上。

「這傢伙好像有功夫,這樣能捆住他么?」葉濤很擔心地問。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要怎麼逃走。」我道。

葉濤咂舌道:「外面好像很亂,我可真不想再出去了。」

這想法和我一樣,我也早就不想從外面走了,與其從亂糟糟的外面走,不如就從地下試試。

我又從阿四和沙子的身上搜到了兩把槍,遞了一把給葉濤,叮囑他不要亂用,跟著我,然後我們就下了地下。

下去后,我也沒有把鐵門拉下來,現在到處都是濃煙,人不走進根本發現不了這個屋子的地面有一個洞,剛才梁衡半天的沒看出來。要是人走進了,看見鐵門也就什麼都明白了,所以這鐵門關不關沒有意義,我們不可能把蓋在上面的地毯也復原。

下面很黑,葉濤喊了一聲等等,然後在黑暗中,亮起了一盞光源。

「我的手機還有點兒電,我們快點往前走,誒,你看,這屋頂上有燈泡,這下面說不定有燈。」

我順著他手機的光柱抬頭一看,上面真的有一盞擠滿了灰塵的燈泡,就好像煤礦里的那種礦燈。

礦燈鑲嵌在灰色的水泥牆上,我們真站在一架懸梯上,下了懸梯就是一條狹窄的走廊,大概有我左臂展開到右臂那麼寬。

我先下了懸梯,葉濤跟在後面。

地磚是很古舊的款,綠色和米色交雜的花紋,但是上面沾滿了黏糊糊的東西,深褐色的,早就已經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說來也奇怪,外面鬧哄哄的,可是我們一走進這地下室,就安靜的不像話,一切的熱鬧都好像被隔絕在外面。

我們順著走廊往前走,但是一路都沒有看見點燈的開關,還好葉濤的手機還有電,我們還支撐得住。

果然,沒走多遠,就碰到了鐵柵欄。

「走不了了。」葉濤晃蕩了一下鐵柵欄道,「真奇怪,你說這地窖,要麼用門擋一下,要麼用牆壁隔一下,為什麼不,反而要用這種柵欄,看著好奇怪,就好像是個牢一樣。」

我心裡在盤算著卻是葉謹言的反應。

葉謹言年紀這麼小,不應該來過這個地方。

可是他的很多反應卻昭示著他絕對來過這個地方。

從葉謹言的反應來看,這兒根本就不應該有一個鐵柵欄。

這鐵柵欄要麼是以前沒有,葉謹言來的時候這兒沒有。要麼就是葉謹言確實從來沒有來過,但是那個將這兒的情況描述給葉謹言聽的人的嘴裡,這兒是沒有柵欄的。

我覺得第二種情況幾乎是不可能。

葉謹言從小就是王笙養大的,要是他是通過別人的嘴了解了這裡的,那這個人不可能是別人,一定是王笙。

王笙絕對會把這裡的細節跟葉謹言描述得一清二楚的,不可能漏掉鐵柵欄這麼重要的一樣東西。

如果沒有鐵柵欄,葉謹言就能輕鬆地走過去,可是現在有鐵柵欄擋著,葉謹言過不去。

不管當時王笙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跟葉謹言講這些事的,他講這些事,一定是希望葉謹言能順利地替自己完成一些任務。

既然如此,就更不應該藏起這個關鍵的因素。

那麼說,葉謹言來過這裡?

這個想法讓我很吃驚。

他才只有七歲,他怎麼可能會來過這個地方?王笙不可能帶他來的,他更小的時候,就算來過,也不滿一周歲,那就根本不是記事的時候啊。

葉謹言啊葉謹言,你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我把自己從沉思中拉了回來,用力甩了一下腦袋:「你給我退後,我有辦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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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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