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達摩金剛杵
天空下起了小雨，似乎是對鷹的哀悼。
谷一川的六個分身終於散開，列在右冥長老面前，甚是威武。
右冥長老收起冥炎權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球。
那個球通體黝黑，閃著油亮的黑光。
右冥長老把黑球拋向空中，球滴溜溜地轉，周圍的雨停了。
事實上，雨並沒有停，只是那一方的雨停了。
黑球擴展成一個片面，罩住了右冥長老和谷一川，還有宣妙滅和另外兩位弟子。
突然間，谷一川猛得下沉，連同他自己和那六個分身，都往下沉。
宣妙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忙向下看去。
谷一川像一塊巨石一樣沉了下去。
她又向上看了看，那片黑面更加閃亮。
右冥長老把梨花劍仍給宣妙滅，說道：「拿著劍，快回劍舟。」
宣妙滅接過劍，向劍舟方向飛去。
當她回過頭來時，看見谷一川和那些分身又飛了上來，並且與右冥長老打成一團。
她細數了一下谷一川的個數，怎麼著也沒有七個，還有去哪了？
正當她疑惑不解時，谷一川突然擋在面前。
「你想去哪？」
宣妙滅不知道他是本尊還是分身，直接躺了過去，不了卻撞到了一起。
竟然是本尊！
宣妙滅臉頰鮮紅，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和一個男人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
「你怎麼是真的？」
在與她碰撞的一瞬間，谷一川手臂一繞，就奪過了梨花劍。
「還我劍。」宣妙滅喊道。
谷一川說道：「劍不是你的，怎麼說是還？」
宣妙滅說道：「你從我手中搶過去的，就得還。」
谷一川懶得再理她，飛身向右冥長老飛去，六個分身已經被他殺得差不多，五把小劍有四把已經懸浮著。
「回來。」谷一川大喊一聲，所有分身消失，五把小劍也回到他身邊。
右冥長老收起那個黑色的平面，又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杵。
那個杵由黃金打造，但卻不像一般的金子那麼閃亮，只有一股暗色的金光，顯得很沉穩。
谷一川看得仔細，那是達摩金剛杵，怎麼會在他那？
如果說青鈴宗的那對至尊青鈴是天階法寶，那麼達摩金剛杵就是神器。
它曾經在玄冥界域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多少修行者和修魔者，甚至廟宇的僧人都為了它自相殘殺，不惜一切代價。
得到它，可以讓修行者的境界快速飛升，還可以延年益壽，青春永駐。
它就像一座慾望的燈塔，吸引著無數人。
那場風波不知死了多少強者，他們為它廝殺，最後因它隕落，很多強者還未見過達摩金剛杵的真面目，就已經死了。
最終大鐘寺的天禪子奪得寶物，他為了避免玄冥界域紛爭再起，把它擲入萬年山的火山口，付之一炬。
此時，達摩金剛杵再現人間，它到底是真是假？
右冥長老說道：「本來不想拿出來的，既然事情已到這個份上，那就一下解決吧，反正看過它的人都死了。」
他左手拿著達摩金剛杵，右手拿著冥炎權杖。
一道閃電亮起，從冥炎權杖到達摩金剛杵。
右冥長老在用冥炎權杖的能量喚醒達摩金剛杵。
五把小劍合成一把大劍被谷一川駕馭著，他手持梨花劍，徑直向右冥長老刺去。
他沒有猶豫，更沒有懷疑，不管那個達摩金剛杵是真是假，他不能讓它發揮出威力。
要這樣，只有先發制人。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那一劍，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就在梨花劍的劍尖快要觸碰到右冥長老的身體的時候，一股耀眼的光突然迸發出來。
一時間，什麼都看不見了。
純粹的黑暗會讓人眼盲，純粹的光亮也會讓人眼盲。
等到亮光褪去，一位年輕的僧人站在谷一川面前。
「谷一川，世人都知道你飛升過，可惜又失敗了，不過，換一個角度看，你是唯一一個飛升之後又回來的人，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谷一川反問道：「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年輕僧人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或者說你知道我是誰並沒有意義。」
谷一川說道：「如果你不說，我也不會說。」
年輕僧人微微一笑，說道：「我是飛升之後的你。」
谷一川瞪大眼睛看向他，心想他問的問題，和現在的回答簡直牛頭不對馬嘴，毫無邏輯。
他把梨花劍指向他，問道：「你到底是誰？」
年輕僧人說道：「我就是飛升之後的你。」
谷一川說道：「可是在我見過的人物和風景中，根本就沒有你。」
年輕僧人說道：「當然沒有，在被打落之前，你連看一眼自己的機會都沒有，你並不知道自己那時長什麼模樣。」
谷一川說道：「既然你就是我，怎麼會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麼？」
年輕僧人說道：「可惜那時眼睛還在你自己身上，並沒有在我身上。」
谷一川說道：「仙人從來不用眼睛看東西，眼睛在不在你身上，有什麼關係？」
年輕僧人說道：「你說的沒錯，只是我還是想知道表象是什麼？」
谷一川說道：「既然你已經剃度為僧，就不應該有慾望，為何你還想知道表象。」
年輕僧人說道：「見山不是山，我只知道內里，不知表象，就好比我連山都沒過，就已經斷定它不是山，那是多麼寂寞！」
谷一川忍不住大笑起來，雙手持劍，向他刺去：「你不是我，我不會像你這麼蠢，去死吧！」
年輕僧人化作一條蟒蛇，瞬間便纏繞在谷一川身上。
「一切果都有因，世上沒有無因之果，你連自己都不認嗎？」
谷一川努力用梨花劍撐開，可不管怎麼用力，都無法撐開蟒蛇。
眼見著蟒蛇越收越緊，梨花劍卻自己飛走了。
谷一川看著梨花劍遠去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難道就不能先借我用一下？」
沒了梨花劍，還有五把小劍。
可是正當他想催動五把小劍時，蟒蛇的身體突然伸出五個蛇頭，每個蛇頭咬住一把小劍。
他已經無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