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樂極生悲

「可惡！」

被刺激的越華使出所學，反觀妘汐一臉輕鬆地見招拆招，完全傷不到他絲毫，好！拳腳功夫不如他，用法術難道還會輸他不成，想著她捻起劍指聚氣一劃，一道劍氣如利刃般向他射出。

妘汐一時驚艷：「五行術？」

「算你有見識。」

說著便撥起一道風，雙手呈蘭花指結了個手印，地上的枯葉立即如獲生命般跟隨著無形的風飛舞，念著咒語，劍指所向風的氣場便順勢而去，他四下看了，沒有可以抵禦的武器，他生而滿腹英才，情場新手可不代表他平庸，運氣於掌心，逆著風旋轉的方向化解攻擊。

看著被化解的風術，越華頓覺熱血沸騰，又是連續結了幾個手印，身下的萬物皆響應她的召喚，本不應該出現的水汽瀰漫，她就像仙子般，世間萬物就像精靈，聽從她的指揮，與之飛舞，她美麗的笑靨，一雙星眸專註而明亮，萬物都在襯托她的美好。

眼前一切如繁星劃過，他眼中只看到她，腳下一空讓他神經一緊，敏捷的回身，身下便是一潭碧水，交錯間他反應迅速的及時摟住她的腰，驚嘆險些出事，果真邪乎，竟又到這碧譚來了。

越華渾然不知，以為他故技重施，甩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推開他，轉頭逃離他的懷抱，未料想腳下一踩空再次掉進碧譚里。

妘汐驚慌一瞬間，想也不想地跟著跳進水裡。

有生以來的慌張與追悔，焦躁慌張的他四下尋找，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深吸一口氣潛下水裡，譚底之深哪怕陽光也無法直射，正當他心急如焚，水底一點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拚命的潛進水底，隨著他的靠近，驚恐的發現那團黑影不止越華一人，是那個鬼婆婆，她正在掐住越華的脖子。

妘汐顧不上氧氣不足，游過去捉住老婆婆的手，剛碰到老婆婆的手，一股刺痛麻痹感直通四肢百骸，鬼婆婆蒼白的臉扭頭看他，慘白的眼珠死氣沉沉，鬼魂竟是實體？！這樣的認知險些讓他方寸大亂。

肺部的氧氣不足以支撐他於事無補的拉扯，他把心一橫，既然扯不開，那就先出水面再說，他扣住老婆婆的脖子向上游，眼見就要游出水面，鬼婆婆分出手掐住妘汐的脖子，窒息絕望驚恐是他唯一的感受，漸漸地他的意識開始消失，最後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金光……

妘汐驚醒，頭痛欲裂的扶額，認清周圍的環境后，顧不得自己虛弱的腳步，跌跌撞撞的衝出門，正好撞見了進門的何延。

他關懷道：「妘汐，你可醒了，感覺如何？」

「我沒事，師傅，華兒呢？她還好嗎？」

「放心吧，有你師伯呢，華兒不會有事的，你先休息一下！」何延將他扶回房間，這個徒弟從來就不讓他省心。

「不！師傅，華兒如今在哪？我想要去看她。」

何延擺手：「華兒有她師傅呢，你就別再去添亂了。」

「我一定要見華兒！師傅我求您了！」妘汐跪了在地上，臉上擔憂得激動。

「鬧夠了沒？！」神玉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還沒進屋便聽見你在胡鬧！」

「師伯，您帶我去見見華兒好嗎？」妘汐苦苦哀求。

「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這麼跪著成何體統。」神玉茱冷哼，「華兒沒事，暫時需要修養，你且別去打擾她了。」

「能讓我見她一眼嗎？」他就是想親自確認一下才安心。

這倔孩子，真想撩起她的火氣來！神玉茱冷淡不容置喙的道：「我說她沒事就沒事，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我千叮萬囑叫你千萬別讓她再掉水裡，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妘汐辯駁：「不是的，我和華兒在切磋武功，不知道怎麼就來到碧譚邊，結果華兒就掉水裡了，那個鬼婆婆——」

神玉茱擺了擺手，「好了，我也並非要怪你，她命中有此一劫，今日就算沒有你，她也依然會遇到，只是差點拉了個墊背的。」

見到她雲淡風輕的樣子，他莫名的生氣，「師伯知道華兒命中有此一劫，為何不阻止，反而一再地讓她受到危險？」

「妘汐，不得對你師伯無禮！」何延怒斥。

「你以為我不想阻止嗎？」神玉茱眉頭深鎖的反問。

「如果你不能阻止，起碼把原因告訴華兒，而不是讓她每隔五年就提心弔膽地過日子，你知道真正的恐懼不是死亡，而是不知道何時死亡！」妘汐怒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