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灌酒,誘他中計1
嚴覺笑眯眯地湊到沈言熙身前,坐到沙發的扶手上,一隻手還很不老實地搭在沈言熙的肩膀,低下頭,幾乎都要將他自己的臉貼到沈言熙的嘴唇上。
「言熙小寶貝兒,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認識這麼久了怎麼還把你阿覺哥哥當外人呢!」
嚴覺說這話時,沈言熙險些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嚴覺臉上,終於在十分明顯地長出口氣后忍住了暴怒,傻笑兩聲,巧妙地起身,向後退了好幾步。
「其實我確實找你有事,我……你吃過晚飯了嗎,不如我們一塊兒吃個晚飯吧,順便……順便聊聊韓敬辰的事。」
雖然在這個時候搬出韓敬辰不過是沈言熙引誘嚴覺上鉤的計策,可是當沈言熙真的在嚴覺面前提到韓敬辰這個名字時,她的聲音還是忍不住放到了最低,她的臉頰還是忍不住發燙。
也許她本來就是好奇韓敬辰,所以在那麼多可以引誘嚴覺上鉤的理由中偏偏選中這個,偏偏想要從嚴覺口中知道更多的有關韓敬辰的事情。
嚴覺聽到這樣的話瞬間哈哈大笑,還很興奮地用手指著沈言熙,隨後像對待兄弟似的上前拍著沈言熙的肩膀,一邊拍一邊笑著說:「我就說嘛,就辰弟的顏值,那冷峻的外表、狂熱的內心,哪個女人能不為他動心!走,走走走!到我屋裡,我好好給你講講他的故事。」
嚴覺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沈言熙的耳根更像燒著了似的火辣火辣的,讓她難受得連個辯解的話都說不出。
不過這樣也好,靠著韓敬辰這根線,沈言熙倒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名正言順地接近嚴覺,也就能名正言順地在適當的時候向嚴覺灌耳旁風。
嚴覺的卧室很大,不過裝修的格調卻與他整個人格格不入。卧室之中基本只有黑白兩種顏色,已經可以從簡約過度到簡單的地步了。
「你這屋子挺……挺簡單啊!」
沈言熙是有感而發,看著嚴覺的眼神都變得有些不解,甚至有種她自己看錯人的感覺,也許嚴覺並不是她原本認為的那樣……那樣混蛋。
嚴覺好像全部心思都放到了與沈言熙共吃晚餐,再給她好好講講韓敬辰的事情上,根本沒聽到沈言熙有感而發的話,轉過頭朝屋外大喊:「阿威,告訴廚子準備兩份法式大餐,再把樓下我剛帶回來的那箱紅酒拿上來!」
「好嘞!」
二十分鐘后,一桌豐盛的晚宴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嚴覺卧室中的餐桌上,這樣頗有氣氛的晚宴離燭光晚餐就只差了……燭光。突然之間,沈言熙竟有些緊張,拘謹地坐在嚴覺對面,不知所措。
嚴覺一邊給沈言熙斟上紅酒,一邊笑眯眯地開口道:「韓敬辰的出身你都知道了吧,新安會的太子爺,義父財產的實際繼承人,地位財富可一點都不比那個叫趙振南的差啊!」
「那……那不一樣,你說的這些我都聽人講過了,我就想知道兩年前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從那以後他就那麼怕血,又被你五哥軟禁,甚至還染上了毒癮?」
「辰弟是蕭勤先生親手調教出來的,稱得上是這世上最頂尖的殺手了。那個時候沒有辰弟完不成的刺殺任務,沒有辰弟殺不了的人。
辰弟十五歲出山,只用了半年就成了江湖上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很快他就在蕭勤的幫助下組建了屬於他自己的刺殺隊伍,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接了多少任務,殺了多少人,只知道從那以後,江湖上幾乎所有的江湖大佬都不敢對我們新安會做出什麼不敬的事情。」
說了一大段話后嚴覺很不出意外地啊嗚啊嗚地大口開吃起來,急得沈言熙心裡直痒痒。
「然後呢,你還沒說到點子上呢?」
終於吊足了沈言熙的胃口,等到了沈言熙開口問話,嚴覺放下刀叉,舔了舔油滋滋的嘴唇,不大正經地繼續說道:「然後就是兩年前三哥正競選的時候,三哥的女兒小潔被他的反對者綁到了布達勒斯西南處一座已經廢棄了的城堡,辰弟帶著他的團隊營救小潔,誰知中途城堡被炸,城堡中人就只活下他一個。不過其中細節他不說,我也不知道。」
嚴覺挑了挑眉,聳了聳肩,好像對於安林城堡爆炸還有死人的事情並不怎麼好奇。
「然後就是五哥搶先將辰弟救了出來,軟禁到了庫倫島。至於吸毒,哎,我要知道迷幻這東西藥勁兒這麼大,當初也不會把它遞到辰弟面前。」
果然,韓敬辰染上毒癮跟這個一肚子壞水兒的嚴覺有關。沈言熙故意大口吃菜來掩飾她內心的憤怒,動作太急竟還被飯菜噎住,連咳了好幾聲。
能夠從嚴覺口中得出的有關韓敬辰的事情已經得出的差不多,這飯菜也已經吃掉了一半,是時候開始喝紅酒了。
沈言熙喝酒的本事是天生的,她爸爸的酒量那是在街坊四鄰之中都出了名的,沈言熙在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就很不知深淺地喝了將近一斤二鍋頭,除了第二天胃疼的厲害,頭暈目眩,噁心想吐的感覺是半點也沒有的。
「來,我敬你一杯,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感謝你毫無保留地告訴我有關韓敬辰的事情。」
嚴覺這個人雖然輕浮一些,不過卻真不是個謹慎小心的人,沈言熙才剛表現得與嚴覺親近,嚴覺就毫無戒備之心地順著沈言熙的意思津津有味兒地與沈言熙碰了杯,將一整杯紅酒一飲而盡。
酒喝到了興頭上,不需要什麼理由就會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而且越喝越興奮,越喝越能感受到酒水帶給人的好似得道成仙的飄飄然的感覺。
嚴覺雖平日里不好醉酒,可是在沈言熙的多次勸阻還有他自己生意上超乎想象的順遂的影響下,嚴覺絲毫不加以控制,一杯接著一杯,沒用多長時間就喝光了大概十瓶紅酒。
這個時候的嚴覺,臉蛋通紅通紅的,一雙永遠笑眯眯的眼睛也沒了焦點,眼皮耷拉著,若不是他的身體還在移動著,恐怕都有種他已經醉暈過去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