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才啊
「噗!」鮮血四濺。
「啊!」慘叫聲慘絕人寰。
「二爺,你沒事吧,你可不能死啊!」耳邊傳來董三的哭腔。
董宣武睜開了眼睛,看到的確是董三那張鼻子嘴巴擰成一團的臉。
「呸呸呸,你才死了呢!」董宣武摸了摸身上,除了肚子被踹得還很疼,渾身上下並無傷口。反倒是那黑臉漢仰倒在地上,胸口上插著一把鋼叉,眼睛無光,嘴巴里直冒血泡,雙腿不停抽搐著,已經差不多快不行了。
原來就在剛才董三正好瞅准了機會一拳砸中了另外一名歹徒的太陽穴,那名歹徒不聲不響地暈倒過去。董三一抬頭正看見黑臉漢一腳踹翻了董宣武,舉起鋼叉正要結果了董宣武。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董三撿起地上的鋼叉,沒有多想,一鋼叉就朝那黑臉漢胸膛扔了過去。
也該著那黑臉漢命中當絕,他根本沒有注意道他的同伴已經被董三擊倒,更沒想到會飛來一桿鋼叉,就這樣稀里糊塗地送了性命。
看來這董三還是有點本事的,董宣武收起對董三的小覷。四海賭坊那一架,原本讓董宣武對他失去了信心,現在看來,不是國軍不努力,而是共軍太狡猾。
「今天的事……」董宣武這時才發現褲襠居然濕了一大片,好丟臉。
「今天二爺見義勇為,以一擋二,與賊人大戰三百回合,斃殺賊人一名,生擒一名,二爺真是勇貫當世,乃是當今的關二爺啊!」
「太過了,那是你的功勞,我可沒那……」
「必須是,小的只是在二爺的英明指揮下,打打下手罷了!」
……
人才啊,既懂得拍馬屁,又有點小本事,這個種人擱在哪個時代都是人才。董三決定回去以後要重賞董三,這麼忠心的人才不能被別人挖了牆角。
剛剛綁好那昏迷的歹徒,一個人影跑了過來:「救命呀,公子!我家小……公子被賊人抓走了!」剛才那兩名美眉,一人竟然又繞了回來。
小姐就小姐,還小公子,那四個歹徒會對兩個大男人感興趣?
跟在她身後的那名歹徒發現他大哥和二哥竟然都被放倒在地,不知死活,不覺一陣發獃,不敢過來,遠遠站在那裡,監視著他們,大聲疾呼:「三哥,三哥,不好了,不好了,點子硬,大哥和二哥恐怕都被他們殺了。」
「沒全死,你二哥還活著!」董宣武大聲叫道,「一個換一個,拿那位姑娘換你二哥,怎麼樣?」
不多時,另一名歹徒押著大眼美眉也走了過來。兩個歹徒商量了一下,老三大聲問道:「怎麼個換法?我們怎麼知道二哥還活著?」
董三不知用什麼法子弄醒了被俘的歹徒,一鋼叉插在他大腿上,疼得那歹徒「哇哇」怪叫。這小子蠻有心計的,先廢了他,免得回頭那三人合起伙來報仇。
「別傷害我二哥,我們換就是!」老三慌了神,大聲叫道。
大眼美眉換了回來,那倆個歹徒一個扶著被扎傷老二,一個背著死翹翹的黑臉漢,撂下一句狠話,灰溜溜的逃走了。
不是董宣武不想留下他們倆個,實在是不能。這兩個歹徒的身手未必比那黑臉漢兩人差多少,再打起來,未必有剛才那麼幸運。而且這兩個歹徒如果一心想逃,仗著對這周圍環境的熟悉,董宣武也拿他們沒辦法,搞不好還會吃暗虧。
「小妹李輕盈多謝董公子出手相助!」大眼妹沒有再隱瞞她的身份,向董宣武盈盈施了一禮。
「剛才可不是我家小姐要逃走啊!」丫鬟彩蝶生怕董宣武誤會了李輕盈,急忙解釋道,「我家小姐是擔心兩位公子鬥不過那四個歹人,故意引開其中的兩個。咱們可沒往路上跑,一直都在這林中兜圈子。要不然我家小姐也不會再次被抓。」
「我早猜到了!」董宣武微微一笑,說道,「此地並非久留之地,我們還是回到路邊,離開這裡再說。」
四人邊走邊聊,出了樹林,來到路邊。
原來那位李輕盈李姑娘今年才十七歲,自幼學得一身好醫術。一年前來到京城,在京城開了一家醫館,專門為京城中的婦人診治疾病。這幾日,為了採集幾味藥鋪里沒有的藥材,特地來山中採藥。不想在這天子腳下,竟然也遇到了圖謀不詭的歹人。
董宣武想了想,說道:「我們殺了那黑臉漢,他們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李姑娘,不如這樣,我正要去前面村子找一個人,問清楚一件事情,就會回京城。你們不如隨我們先去前面村子,待我辦完事情,再送你們回去,如何?」
李輕盈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那樣就有勞公子了!」
四人分乘兩匹馬,李輕盈與丫鬟彩蝶乘坐雪花驄,董宣武與董三乘坐董三的一丈青,朝小劉庄馳去。
在馬上,董三低聲問董宣武:「二爺,怎麼不讓李小姐與你同乘一匹馬?」
「你家公子是那樣的人嗎?」董宣武橫了董三一眼。
不是么?連如花都下得了手,二爺今天難道轉了性子?
董三不敢再問,心中卻在嘀咕。
五里的路程,轉眼便到。
小劉庄不大,只有十多戶人家,大多姓劉,都是山裡的獵戶,刁家的一名家僕刁貴就出生在這裡。小劉庄與外界的聯繫不多,官差基本不會來這裡,難怪刁德嗣會選擇躲在這裡。
「董三哥,你怎麼來了?」看到董宣武,刁德嗣眼睛一亮。
董宣武沒給他好臉色,將馬交給董三,冷聲說道:「進屋再說!」
刁德嗣住的當然是刁貴家的房子,由於刁貴在刁德嗣身邊做事,又是刁德嗣的親信,平日得的好處不少,他家的房子自然是小劉庄最氣派的。八間青磚大瓦房,連院牆也修得特別高大,也是用青磚築成,非常堅固。
董宣武不是當初的董宣武,一眼就看出,這恐怕是刁德嗣有意為之,這裡根本就是他另外一出巢穴,擔心的就是這一天。
兩人來堂屋裡,沏上茶,其他的人知趣,紛紛退下。
董宣武冷著臉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