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寬宏大量
第二天早晨,英傑會武重新開賽。
也不知是賽程早就安排好,還是那些人突然變得聰明起來。墨陽學院的比賽竟被他們安排在了第二場。
第一場比賽,是華武學院與第三組的另外一支隊伍泉鴻學院的比拼。泉鴻二字雖然聽起來淡然高雅,但事實上這不過是墨州十六城中極小的一座。論人口,這泉鴻不過是墨陽的四分之一,論規模,就更不必說,連新平附近規模大些的鎮子,都能與泉鴻相提並論。
若非兩百年前,墨州府非要推行一城一學院,泉鴻都未必會成立這座學院。成立兩百年來,泉鴻城主府也只是每年勉強湊齊泉鴻學院必要的資金,沒有過多的投入。
本來規模就小,再加上城主府不願意投入,這樣的惡性循環,讓泉鴻學院越來越差,越來越破陋,時至今日,堪稱十六學院里最差的學院,沒有之一。
泉鴻的隊長,都只是煉體境初期的修鍊者,就不用說剩下的隊員們了。就算撞上鹿羽的原班人馬,泉鴻也是穩輸。在新平城開盤的錢莊賭場,給泉鴻的賠率,低的已經達到了一賠八九百,有高的甚至都達到了一賠兩千這樣令人驚詫的賠率。
今年出了個鹿羽學院,讓一些賭徒大賺一筆,自然也就有一些賭徒,寄希望於泉鴻,指望靠他們來讓他們翻本。只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鹿羽不是原來的鹿羽,泉鴻卻還是原來的泉鴻!
華武對於墨陽而言並不夠看,但對於泉鴻而言,簡直就是龐然大物。泉鴻的隊員們雖然拼了命地想要證明自己,但有時候太大的實力差距絕不是努力二字就能夠彌補的。
華武對付泉鴻,基本上沒有用太大力,沒有耗費太大功夫,只不過小半個時辰,這一場的比賽就宣告結束,那些指望靠泉鴻翻本的賭徒,在這場比賽結束之時再度感受到了絕望的滋味。
不賭,你未必能夠發大財;但賭,你絕對發不了大財!
在工作人員清理場地之後,第二場比賽即將開始,墨陽學院與對手梁城學院相繼從看台移師休息區,開始最後的準備。
梁城學院並非強隊,甚至於說被歸入第三檔的他們都要被輕易的划進弱隊的行列當中。在之前與泉鴻學院的比賽當中,他們雖然成功獲勝,但在墨陽學院面前,他們的表現比華武還有更慫一分。
也許是出於想在最後一戰中和華武一較高下,想要在那場比試當中創造奇迹,總之,這一戰,從開始到結束,墨陽學院與梁城學院只用了短短兩刻鐘的時間。
就連那位中年裁判,都不想在這場比賽中浪費自己有限的休息時間……
墨州的英傑會武就是這樣,強者太強,弱者又太弱。墨州學院和墨陽學院的比賽除非遇上強者或是二者相遇,否則看點都不會太多。當然,因為這兩個學院聲名太旺,即使明知二者的比賽不比那些實力相近的隊伍碰撞好看,觀眾們依然對此樂此不疲。
畢竟以後能夠出去和別人吹說自己也是看墨州學院比賽的,總顯得倍有面子嘛!
這場比賽結束之後,除了於浩然和那幾位老師之外,墨陽學院的隊員們已經不再關心接下來的比賽,而是全心投入到了下午的訓練當中。
下午的訓練比起往日更加激烈。小組賽不僅是實力的比拼,更是一場田忌賽馬的腦力運動,各個隊伍可以為了保存實力而選擇投降、認輸,但淘汰賽卻不行。
淘汰賽中,每一場比拼都極為重要,每一支隊伍都會為了晉級的機會殺紅眼。即使明知自己的實力不如人,但有時候奇迹就是在不經意之間發生的!如果還按照以往那個訓練強度,說不準整天想著鹿羽、墨州,結果卻陰溝裡翻船,連海平面都還沒能看見,就收拾行李回墨陽了!
…………
一個下午的訓練很快過去,沒有人打擾的練武場比起那個早晨清凈了許多,這一個清凈的下午,冬日的一抹陽光見證著墨陽學院的汗水,也見證著墨陽學院隊員們默契的不斷上升。
盧新帶領的七人隊伍,在那麼多天的練習之後,默契終於提升了幾個台階,於浩然為這支隊伍量身定做的戰術,他們也都能夠發揮得很好,當然,離淋漓盡致之類的形容詞,還差著一些。
「小青,你今天還要出去嗎?」傍晚,吃完晚餐的雲仙兒正打算到陳青的房中打聲招呼,沒想到才剛把陳青的房門推開,就看見正坐在桌前,拿著一支墨筆不斷在紙上留下字跡的陳青。
「是,去找悅榕。」陳青沒有說謊,非常坦誠地說了出來。雲仙兒愛吃醋吃醋,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找悅榕乾的是正事,還怕他說?
當然,要怕還得怕一些流言蜚語,萬一外面瞎傳他和悅榕有什麼……再讓這個醋罈子翻了的小姑娘知道,指不定還會生出什麼事端呢!
聽見悅榕的名字,雲仙兒明顯一怔,但一怔之後,她的表情又回到了正常。昨天在寧府被陳青親了兩下,她躺在床上一陣羞澀之後,還是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她這些天見了那麼多女人,悅榕、胡冰清、寧雁綺,不論她們的姿色有多麼艷麗出彩,她有那麼的吃醋,陳青卻從未袒護過她們,最多就是在她們之間做一個和事老而已。
可陳青這樣的愛著她,為了她做出那麼多的付出,在她這裡卻換做了一壇又一壇的醋罈子,自己不僅沒有一次理解過他的苦心,還一次又一次地讓他為難……
如果這個人不是陳青,而是一個脾氣不好的男人,那麼自己和他又會是怎樣?陳青對她那麼好,她也不應該這樣對待陳青!
有了新的覺悟,雲仙兒深吸一口氣后,雙眼望著天花板淡淡說道:「行,你去吧,早去早回!」
「咦?」陳青頓時一愣,驚奇地把頭轉向了雲仙兒,心中默默想著:「這個姑娘今天是變性了?怎麼聽見悅榕這名字居然不吃醋了?難不成有什麼古怪……」
「你這是什麼表情?覺得我寬宏大量一次,感到很古怪嗎?」
「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