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音域十二金獅

情緣看著突然轉換畫風的禿槌，意味不明的輕嗤一笑，「我是何人，你當真清楚」

禿槌激動的老眼淚橫，抖動的手緊緊按住胸前的刺青，聲音嗚咽噻啞，「殿下，音域十二金獅世家一直隱藏民間等候殿下歸來，」

禿槌神情激動的磕頭三下，弓卑的身子低低的匍匐在地，「殿下，我終於等到您來了，這麼多年的更迭相替，從出世我的夢裡都會出現一個圖騰，它告訴我自己出世的使命，我便一直等侯，一直等一直等，等的江山更迭，等的老暮垂已」

撕~，禿槌撕開胸前的衣襟，露出裡面突現的刺青，滾燙的溫熱讓她堅信眼前的女人一定是自己要等的人。

情緣瞳孔一縮，看著她胸前凝聚的追魂烙令，腦中突然閃過一張張熟悉的畫面，想要看的更真切，卻怎麼都抓不住那個閃現的記憶，神情困頓的皺成一團。

禿髮看著自己母親胸前光禿禿一片，什麼圖騰都沒有，可看著她激動老淚縱橫的模樣，不由得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眼裡帶著深深的疑惑，那個女人難道是皇室遺孤?

山寨所有的女人傻眼的看著突變的情形，楊虹咽了咽口水走過去跪在禿槌的面前，在她眼前晃了晃。

「寨主，你沒事吧！」

禿槌虎眼狠狠一瞪，粗聲虎氣的大聲斥責，「殿下面前，怎能無禮」

抬頭凌厲一掃，「全都給我跪下」

碰~

「跪我幹什麼，跪殿下」

所有人反射性的想要轉過身跪向情緣，卻不知為何只能半弓的跪不下去。

情緣清冷無情的一揮衣袖，所有人全部站起。

禿槌突然想起之前的事，心裡不由得嗑唥一下，看向被困倒地的禿髮，凌厲寒冷的眼冰冷的看著她如冰錐般直刺而去。

「禿髮，還不如實招來」

禿髮心裡發麻的直咽口水，手下意識的推了推禿頂，安靜詭異的氣氛讓禿頂瞪大雙眼一動不動，兩人的互動卻讓禿槌的暴脾氣徹底爆發。

「你們兩個兔崽子，背著老娘到底做了什麼事，還不如實招來」

一聲通天怒吼讓禿髮身子一顫，通紅閃爍的眼憋了半天才斷斷續續的承認。

「阿娘，我，我，只是看到有流民走到坡路，便讓她們將那些流民攔到泉眼綁了起來」

越來越低的聲音讓全寨的人都緊張的看向寨主，所有人緊張害怕的不斷向後退，禿槌強大的氣場猛的一震。

「這些年我將寨內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給你，你就是這樣帶領大家打家劫舍的，禿髮~」

寨內所有人全都跪下低著頭，陽光灑在眾人的身上照出一排排整齊的影子，嚴肅的氛圍讓禿髮身子微微一哆嗦。

「阿娘，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這些年寨里一直收不入敷，再加上幾經荒年顆粒無收，不少男人生子都沒有一頓有肉的湯，清湯寡水的連米粒都沒有幾顆，有多少孩子都沒有熬過兩歲，娘，本來還可以翻山到鎮上賺些銀錢，可是鎮上也已經保不住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情緣看著怒火衝天的禿槌，眼慢慢柔和輕輕嘆了口氣，收回捆繩放了她們。

「既然是你們寨內的事，我就不插手了，泉眼在什麼地方」

禿髮連忙大聲回答，「在西坡後山」

情緣輕輕拍了拍細水的肩，「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