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指點
李宗鞏活了這麼多歲,從未和今天一般接連感到震撼。
他正要問話,但蘇晨已經望向了魏華,淡淡地說道:「小茵姑娘,你之所以患病,是因為他。」
「胡說什麼?她鼻子流血,和我有什麼關係?」魏華急忙說道。
「你什麼時候得到這串項鏈的?」蘇晨問道。
「已經有一個月了,這又有什麼關係?」魏華說道,「你不會是看中了我的項鏈,所以找借口想要奪走我的項鏈吧?」
「呵呵。」蘇晨冷笑著說道,「你這條項鏈上邊寒氣很重,一直戴著它,不僅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還會影響到你身邊的人。
眾人又覺得不可思議,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神醫,一般不是玉器養人嗎?所有不好的東西都會被玉器吸收,我還沒有聽說過玉器會害人的。」
「一般的玉器是可以養人,但這不是普通的玉器,而是冥器。」蘇晨說道:「也就是說,這是某座古墓裡邊的東西,陪葬多年。後來被人偷了出來。沒有經過溫養,就直接拿出來賣。而你買了之後一直戴著。」
「小茵姑娘的狀態也受到了影響,不過她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你這個一直戴著項鏈的人,承受的寒氣自然比小茵姑娘要多。」
「現在你的身體上一定已經出現了某些癥狀,比如你的背部有肌膚糜爛了。再這樣蔓延下去,你就沒救了。」
「少在這裡鬼扯,不就是普通的皮膚病嗎?」魏華說道,拉開了衣服,「這點病,老子有錢,很快就可以治好。想要騙我的錢,讓我在這裡治療?我才不相信。」
李宗鞏的目光望了過去,只見到魏華的背部肌膚糜爛得很嚴重。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再這樣下去,不到半個月,那寒氣就會滲入體內,到時候,神仙難救。」
「你想要找誰治療,都和我沒有關係。我只是幫小茵姑娘澄清一下。」蘇晨淡淡地說道。
「好像他得到這條項鏈不久,我的身體就不是很舒服了。」小茵恍然大悟:「魏華,是你害了我!」
「他現在每天晚上都會奇癢無比,還隱約帶著幾分疼痛。等他睡到了半夜,他會因為疼痛醒來。這兩晚開始,他吐痰也變多了,甚至還有一點血絲。」蘇晨說道,「諱疾忌醫,只會讓自己的病更加嚴重。」
蘇晨說的,和魏華的癥狀一模一樣。
魏華先是一怔,旋即臉色一片蒼白。
哪怕他想要嘴硬,但蘇晨說的這麼清楚,他不得不信。
他戰戰兢兢地望向了蘇晨:「醫生,我還有救嗎?」
蘇晨並沒有搭理他,這種人自私自利,蘇晨十分厭惡。
見狀,魏華急忙跪了下來,流著淚水對蘇晨說道:「神醫,求求你幫我治病。只要你能夠治好我的病,不管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沒有得到回應,魏華一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臉上,打得特別用力:「神醫,我不是東西,我不該質疑你的。只要你原諒我,不管要我做什麼事情,我都願意。」
他打的很用力,蘇晨幫小茵治病的事情,他看在眼裡。他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差了。如果蘇晨不肯幫他治療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去?
「小茵,你幫我求求神醫,讓他救救我。」魏華望向了小茵:「回頭我就娶你。」
「不好意思,我不稀罕。」小茵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小茵終究不人心看著他死去。她輕聲對蘇晨說道:「神醫,求求你幫他看一下病。」
蘇晨點頭,望向了魏華:「我把你體內的血液清理出來,回去之後,你找到項鏈原先所在的地方,將項鏈還回去,並且在那墓地前方抓一把土,回去熬水喝,你的病自然會好。」
「謝謝神醫。」魏華期待地看著蘇晨。
蘇晨走到了魏華身邊,不等魏華反應過來,他一腳踹在了魏華的小腹上。
突然之間承受了一腳,魏華捂著小腹,吐出了一口血。
大家都有些疑惑蘇晨為什麼要攻擊魏華?
就連魏華都以為蘇晨是要趁機教訓他。
唯有李宗鞏看出了問題所在,他感慨著說道:「小友的醫術果然高明。」
大家不由一怔,李宗鞏說道:「剛才那一腳並非是刻意教訓魏華,而是幫他清楚體內因為寒氣入侵而積累的淤血。這口淤血吐出之後,魏華的癥狀就減輕了許多。只要接下來他按照這位小友說的去做,病自然就好了。」
魏華自己也看向了吐出的血,那是一塊烏黑的血塊。
「我怎麼感覺他吐出的更像是經血呢?」有人說道。
「剛才他還嫌棄他女朋友鼻孔里流出經血,那他口中吐出經血不是更加噁心嗎?而且他還是個男人。」
「以後我男朋友要是敢這麼對我,我一定讓他做不了男人。」
魏華的臉色漲得通紅,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現金,塞給了蘇晨,然後匆匆離開了。
「姑娘,這錢你拿回去。」蘇晨說道。
「神醫,你救了我,也救了魏華那傢伙。這筆醫療費,你就收著吧。謝謝你。」小茵對蘇晨鞠了一躬,也離開了仁醫堂。
「這裡還有周濤那傢伙賠付的錢,請小友你收好。」李宗鞏說道。
蘇晨倒也沒有跟李宗鞏客氣,他重生成為的這個人很缺錢。
李宗鞏拿了個大袋子,給蘇晨裝了錢。
「剛才你幫那姑娘治病用的是普度九針嗎?」李宗鞏問道。
普度九針是中醫歷史上最有名的幾套針法之一,普度九針不說能夠起死回生,但能夠治療很多重病。哪怕是李宗鞏,也只是在醫學書籍上看過,並不懂得這種失傳已久的針法。
仁醫堂里其他醫生,也有聽說過這種針法,他們滿臉震驚地看著蘇晨。
蘇晨這麼年輕,怎麼就會失傳已久的針法?
有了這套針法,水平就已經足以在中醫圈子裡達到頂尖水平了。
「你懂得還挺多的。」蘇晨笑著說道。
蘇晨明明比李宗鞏年輕了許多,可是他說話的語氣,卻像是長輩一樣。
李宗鞏對此也沒有絲毫的意見。
任何一個行業都是達者為師,他清楚,蘇晨的醫術比他要高明。
回答了李宗鞏的話之後,蘇晨對劉若晴說道:「剛才謝謝你照顧我。你記一下我的電話號碼。回頭你母親的病要是有需要,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幫她治療。」
劉若晴急忙拿出了手機,記下了蘇晨的電話號碼。
說完了號碼之後,蘇晨揮了揮手,跟劉若晴和李宗鞏道別。
「你叫什麼名字?」劉若晴問道。
「我叫蘇晨。」蘇晨說罷,人就已經離開了。
而劉若晴念叨著他的名字,將名字輸入了手機里。
她如獲至寶,因為她知道,這個號碼可能就是治好她母親病症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