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偷與神盜
楊小天邊走邊抬頭看著天上艷陽、軟綿綿的白雲，心中變得輕鬆快活。
行不多遠，見朱小菊正提著羅裙在草地上東瞅西看，「小七，你在找野兔？」朱小菊見是楊小天，歡快的跑過來。「找老鼠，剛見它往洞里一鑽就沒了。」楊小天笑了出來，「今晚不吃老鼠肉。」轉身就走。朱小菊衝上幾步拉住他手，「我想抓只凡間老鼠玩呢。算了，公子陪我玩，我就不要老鼠玩了。」楊小天頓時無語，搖著頭，「見到哪吒和天木了嗎？」朱小菊點著頭，「見到，但我現在不說，公子先陪我玩。」
無奈，楊小天只好陪著朱小菊逛盪。她指著一棵大樹，「公子，這樹會不會成精？」「會的，你問天木就知道。」「那土呢？」「問天土去。」「老鼠呢？」「去問老鼠精。」「小鳥呢？」「問鳥媽媽去。」……
「小七，我頭被你問暈了。能不能不問，我們坐在草地上。」說完，楊小天仰躺在柔軟的青草叢中。朱小菊坐在他身旁，拔出一根青草就往他鼻孔里撩撥，「公子，我們來塵世能不能去打家劫舍？」楊小天心想，好奇寶寶又開始提問了。「能，今後跟在我身邊，帶你去干江洋大盜。」朱小菊開心的笑起來，「我想死。」楊小天大驚，支起身問：「為啥？」朱小菊憧憬著，「我要去地府里玩，公子帶我去。我們將黑白無常抓來抬轎子，肯定有趣。」楊小天頓感無奈，「別瞎想，我們這次沒經過輪迴，去不了地府。」朱小菊感到不解，「你不是說，一頭撞死就進了地府嗎？」
楊小天被問煩了，揪住她耳朵。「不許瞎想，不許亂來，不許提問。」朱小菊卻接著問：「公子想知道我們姐妹現在使用什麼兵器嗎？」楊小天感興趣了，「什麼兵器，還是那些蛛絲嗎？」朱小菊開心笑起來，「這次輪到公子提問了。」楊小天轉過身不說話了。朱小菊解開衣襟下擺，「公子，你看。」楊小天轉回頭，看到朱小菊那白嫩小肚子和圓圓肚臍。「公子，你摸下我肚子，就在肚臍眼那。」楊小天摸了摸，抬頭看她，「沒啥呀？」
朱小菊笑了起來，「以前我們的蛛絲都是從這裡吐出來的。」抓住他手又開始摸索一番。楊小天問：「那現在呢？」朱小菊得意的笑，「自從觀音菩薩救了我們，並重塑金身後，我姐妹就是真正的人，肚子當然不會吐絲。」楊小天怒道，「那你還讓我摸半天幹啥？」朱小菊裝出委屈模樣，「我想從頭開始講嘛。」至此，楊小天也知道這鬼精靈小七是在尋他開心。「就懂得勾引你家公子。」站起身就走。
朱小菊卻拖住他，「大姐說要我們小心公子。說公子眼露那什麼光，恨不得一口將我們姐妹吞下去。大姐說，吃可以，吞不行。」說完開心大笑。楊小天卻哭笑不得，「你敢詆毀你姐，等著被打屁股吧。好了，不和你打屁了，快說哪吒和天木在哪？」朱小菊指指前方，「他們就在那方向。」楊小天邁開步就走，沒走兩步回過頭，「去幫你姐她們弄晚餐，別無所事事的東遊西盪。」朱小菊嬉笑著，「我是向公子學呢。」見楊小天作勢要打她，轉身快步跑開。
楊小天一路上仰頭挺胸，嘴上哼著上輩子從勾欄處學到的小曲兒。
「公子好。」龍雪隔遠向他打了聲招呼。她從另一條路走來，腰間挎著劍，手中提著不少山雞、野兔之類的活物。楊小天指了指龍雪手中的野味。「我不是讓那兩個小混蛋去找吃的嗎？」
龍雪笑了笑，「他倆找了些，接著就跑到那邊聊天去了。我擔心人多食物不夠吃，就出去弄了些來。」龍雪指了指哪吒和天木兩人所在之處，抬頭問：「公子剛才在唱曲？是什麼曲兒？」
「曲子啊，曲子啊。」楊小天半天都說不出個曲名來。這是他從勾欄學來的，雖不會如十八摸那般不堪，卻也好不到哪去。肯定不能和龍雪細說，只好哼哼唧唧一番。但轉移話題的本領他還是有的，「雪兒，我們到那邊石頭上坐會，有話問你。」在石頭上，楊小天拉住龍雪小手，另一手卻摸上她腦袋。「公子。」龍雪羞紅滿臉，低下頭去。「我摸摸你是不是長著龍角。怎麼沒有呢。」接著，放開龍雪的手。
「小白龍已死，現在只有龍雪。我是觀音菩薩所救，當時她用我身上的一根龍筋，幫我重塑金身。其他和原小白龍再沒任何關係。」
龍雪身高都到楊小天眉心處，雙腿很長很直，曲線極美。雙目黑白分明。長相像觀音，神情有些清冷。雖面帶笑容，卻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面對楊小天也是一副恬淡神情。與七仙姑和羅裳形成反差，和嫦娥相似。
「看來我們這群神仙里，只有關穎姐還保留著法力和法術。潑猴倒是對她念舊情，沒太為難她，讓她救了不少神仙。對吧？」龍雪點點頭，「猴頭被壓五指山下是觀音救了他，這是大恩情，孫悟空不會忘的。西天路上觀音出多少力，他們師徒四人心中有數。其實，那潑猴倒也恩怨分明，並不是那麼壞。我和他們之間只是道不同而已。我崇拜敬仰我師父。」
「所以你處處模仿她？」楊小天專註望著她，龍雪點著頭。「師父對我恩情似海，永生難忘。她讓我當你侍女，我一定會做好的，請公子放心。」
「讓你服侍我，是委屈你了。」望著龍雪那高貴面容，楊小天有些不舍和突兀。
龍雪卻猛搖頭，「不會的，我是心甘情願。師父說能服侍公子是我的福分。」
楊小天明白是關穎的安排，甚至是那死掉老佛的主意，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委屈你了，不懂就直接問蛛兒。今後你是我的貼身女侍，做我管家。」
龍雪遲疑片刻，「進神仙谷后，我師傅變了。請公子幫幫我師父。」
「是不是她變得更像常人？」楊小天笑問。龍雪點點頭，「來到神仙谷后，師父像變了個人，雞鴨魚肉都吃。時間長了，就常見她到溪里戲水，晚上常見她獨自起床沖涼。我問蛛兒，她告訴我師父體內充滿**之氣，沖涼和戲水有助於她化解欲氣，我很擔心。」
「放心吧，你師父擁有大智慧，天宮中發生那麼多事，對她是個巨大打擊。以前她認為是對的，忽然發現不對或不完全對，你說她會怎麼想？所以她開始新的摸索和適應。此番入世，她是要體驗塵世的新事物和人生百態。」
「我明白了，謝謝公子。」龍雪輕鬆笑著。「天不早了，我將這些東西拿回去做飯，公子早點回來。」
楊小天很快找到哪吒和天木。他沒直接去找那倆小子麻煩，而是躲在隱蔽處偷聽兩人說話。哪吒和天木兩人正在抽煙，天木撥弄著剛偷來的漂亮手機。只是撥弄半天，也沒搞出啥名堂。
「這東西十分古怪。我聽那些小鬼說，可以和老遠地方通話呢。你看這上面還能看到人影。他們說，對方在十萬八千里之外，也能看到和聽到，比潑猴還厲害。」
哪吒不由感嘆，「媽的，這人間比我當年看到的塵世厲害太多，這次要多加小心。我弄到一隻手錶，聽說每天的時辰都在上面，十分厲害。」說罷，拿過天木手中的手機，開始琢磨起來。天木用手指著屏幕上的數字，「這裡也有。只是看不懂，到時讓那頭狼給我們指點一下。聽說是什麼阿拉伯數字，十分神奇。」
哪吒弄半天也沒弄出什麼，將手機又還給天木。不由生起氣來，「這世道真是大變了。咱們神仙居然不如凡人，真讓人氣憤。不行，接著弄，一定要搞懂。這東西比武功還難懂。」
「哪吒，你是怎麼弄到手錶和香煙的？不會和我一樣，偷的吧？」天木將手機又遞給哪吒。「我這次搞了不少東西，等有時間一起好好琢磨。這人間塵世真不簡單。」
說到「偷」字，哪吒十分反感，「老子從來不偷，我是用騙的。」哪吒對天木偷盜本領十分佩服，但卻對他的偷竊行為不屑。「他們要和我一起照相，後來他們就將手錶和香煙都送給我。厲害吧，本神盜根本不用偷，只是站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