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四合一
他掩了掩簡諾臉上的面紗走過去拿水。
等他把水遞到簡諾面前時,簡諾又來事了,撇開腦袋,「我再吃一口蛋糕再喝水。」
博卡爾·久莫臉色有些黑,沒見過事這麼多的女的,他把甜點遞到她身旁,「吃吧!」
簡諾眉頭一彎,眼睛里閃過几絲狡黠,輕輕的咬了一口。
「水,水,水!」她努了努嘴巴。
博卡爾·久莫很是嫌棄的把水端到她的嘴巴。
簡諾眼睛一眯,身子突然朝他倒了過去,剩下的蛋糕和水撒了他一身,巧克力蛋糕滾了下去,他白色的西裝頓時黑了一團。
「這和我沒關係吧,我動不了這怪誰。」簡諾倒打一耙。
博卡爾·久莫的臉極其的臭,掏出手帕擦了擦衣服依舊還是很嫌棄,「我去處理一下。」說完,他就陰沉著一張臉走了。
簡諾勾起了嘴角,果然有用,就知道他這個潔癖患者一定忍受不了,剛剛自己都是故意,故意讓他不耐煩,覺得是個麻煩的女人才會讓他的警惕性下降。
現在自己只要找到一個人推著自己去找霍肖恩就萬事大吉。
至於什麼藥物後遺症,等自己到了醫院一切都好說。
簡諾等著服務員之類的走過來,也等著霍肖恩,因為他剛剛看了一下這裡的平面結構。
由休息室到訂婚的場所一定要經過這條路。
不過等到霍肖恩的概率極小。自己還是得找著一個人推著自己過去。
簡諾那麼幾分鐘這條路上居然很少人過來。
片刻后,她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微鎖的眉目,略薄的嘴唇,有些憔悴的神色,顧北辰那貨還跟在他的身後。
不是霍肖恩還能是誰。
簡諾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猛地跳動了。好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一樣。
他只要抬起頭來就能看到自己。
他的心情好像並不好,一直低著頭。
簡諾的手動了動,剛想開口說話,就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巴,博卡爾·久莫側頭在她身旁笑了笑,「我差點忘了,他也會從這裡經過。簡小姐,渾身不能動,還這麼不安分了。」
說罷就把她推走了。
簡諾的眉頭皺著,這傢伙怎麼這麼快就意識到了,還有這是要把自己帶去哪?
簡諾眸子稍微垂著還可以看到他身上沒有處理的污漬。
可能是他們的動作大了一些,讓後面的兩個人注意到了。
等霍肖恩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博卡爾·久莫正推著簡諾往外走,兩人皆是一身白衣。
因為鮮少有人會來這,霍肖恩不由得問了顧北辰,「他們是誰?」
「哦,博卡爾·久莫最近剛剛回歐洲,那位是她的夫人,不過好像病得很嚴重,不能見太陽還推著她出來散散步,可能是在病房裡待久了吧!病人都嚮往生機勃勃的東西,儘管自己的身體不適合外出。」
顧北辰感嘆道。
霍肖恩看了看,沒說話,和顧北辰繼續往外走。
「肖恩,你去等等宣雅?畢竟這次訂婚……」
霍肖恩知道,他想說這次訂婚宣雅也是受害者。
她喜歡自己,自己知道,可是這次訂婚究竟是為了什麼,她不可能不知道。
「我會補償她的。」說罷他抬腿就走。
…………
簡諾被他推回了嘉賓席,生無可戀的坐在那。
臉上的面紗被他掩得更嚴實了。
訂婚場地的音樂響起,簡諾索性靠在輪椅上。
訓練有素的樂隊奏著美妙的樂章,可簡諾只覺得糟心。
即使知道他們沒有什麼,但來參加他的訂婚宴還是糟心,自己身邊這個就是個變態,非要這麼虐別人嗎?
也不知道他圖什麼。
「發什麼呆,閉上眼睛就以為沒發生了嗎?」
啊啊啊啊!!!!!!!
這個人太可惡了。
簡諾正糟心著,那兩個人正從不遠處徐徐走了過來。
是霍肖恩,
明明沒有相隔幾天,她卻覺得好久沒見一樣。
現在這麼近距離一看,他真的滄桑了好多。
眼睛里沒有以往的神色,往下耷拉著,眼下還團著青色,說不出的疲倦。
一身筆直的西裝,依然看得出他匆匆搭理過的痕迹。
簡諾從這些事情的表明看得出來,他這些天過得並不是很好。
突然她腦子裡蹦出個特別重要的問題——他不會也認為自己已經死了吧!
這還真說不定,畢竟是爆炸,要找屍體也找不全乎啊!
簡諾腦子裡闖進一個想法,得讓他知道我還活著。
她剛動了動,博卡爾·久莫就把針劑抵在了她的腰上。
「別激動,你這樣會嚇到他以為你詐屍的。」
尼瑪!你才詐屍!
簡諾被他氣得軟趴趴的身體喘氣都喘不勻。
「你這麼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多半是諸事不順,從小就沒什麼開心的事吧。也是從小被被「苦藥」浸大的,就喜歡看別人身上的悲劇。
怎麼,特意帶我來這,是想從別人身上找一點悲痛認同感嗎?
看來你喜歡的人應該對你沒什麼意思,要不然怎麼會喜歡看別人的悲情劇。
你是心理醫生,應該經常反思審判自己吧!知道這也是一種心理疾病嗎?」
簡諾鋒芒畢露,一直以來的影忍都撕去了偽裝。
被他弄走了已經也就算了,一醒來還被他弄成了個癱瘓。
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好受。
關鍵簡諾都乖順了這麼久,結果這廝沒有絲毫的收斂。
那也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在軍校里的一些書也不是白念的!
博卡爾·久莫看著眼前這個縮在白色衣服里的人,有些詫異,也有些憤怒。
自己帶她來這是要讓她看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情深似海,你死了沒幾天,他照樣該娶娶娶,沒有什麼人會把對方看得很重要,尤其非要不可,不覺得可笑嗎?
愛得死去活來只不過是各種在感情里的欺騙罷了。
簡諾看著他的樣子,笑了笑,「看你這個樣子我就平復了很多,畢竟某些層面我也算同類人。我也見不得你順心逐意。」
博卡爾·久莫捏著手裡的杯子,這個女人還真是偽裝得很好。
不管是剛剛的乖順,無理取鬧還是故意的驕橫,自己都沒有懷疑過。
現在這個女人看上去有安靜冷清得過分了。
……
訂婚儀式馬上就開始了。
霍肖恩此刻已經站到了台上,他朝下面看了一眼,就看到剛剛從他視線里消失的那對夫妻。
他們的打扮很顯眼,都是一聲白色的裝束。
他匆匆掃了一眼久收回了目光,心裡總覺得有些空落落,好像錯過了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
簡諾看著他有些不甘心,剛剛明明就看過來了,難道沒注意這裡有一個被包裹得只剩眼睛的木乃伊嗎?
一點點好奇心都沒有了嗎?
這時候音樂已經響起。
霍肖恩鎖著眉毛,朝前面看了過去。
只見霍柏良領著張宣雅走了過來。
細看,張宣雅的臉色還不是很好。
她特意保養好的指甲陷入掌心,霍柏良什麼心思自己怎麼會不知道。不就是想警告自己,自己有把柄在他手裡嗎?這樣就像讓自己受他的約束!
呵,明明知道這是自己的訂婚,還故意讓霍肖恩對自己產生懷疑,敢在自己的訂婚宴上使這種心思,霍柏良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霍肖恩看見霍柏良,目光果然陰沉了下去。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朝顧北辰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
簡諾發現他的表情怪怪的,可無奈轉不過頭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簡諾進行場外救助,「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這氛圍怪怪的?」
博卡爾·久莫嗤了一聲,「死對手見面,這氣氛能好嗎?」
死對頭?在歐洲能和霍肖恩是死對頭也就只有他舅舅霍柏良了。
「嘖嘖嘖,還真是噁心人,特意趕在人家訂婚宴上來噁心人。」簡諾嘀咕著,可她的心情明顯不錯。
最好能多噁心就多噁心,反正自己也不喜歡這場訂婚。
簡諾悄咪咪的想著,聽著身後的動靜。
霍肖恩陰沉沉的走了過去,有股劍拔弩張的感覺。
他這幾天本來就低沉得駭人,現在就跟別提了。
他本來就就還有國際機場的事情是他乾的,除了他誰會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害自己,關健掌握做這些事情的能力也就只有他了。
能做得這麼滴水不漏,還全身而退,
上次是自己的父親,而後是爺爺,現在連小刺蝟他都盯上了。
顧北辰一看他這個架勢,這明顯就是要衝上去肉搏的節奏啊!
他立馬攔住霍肖恩,死死的拽住他的手。
「肖恩冷靜,冷靜,你這麼一動手,不就正合了他的意,這麼多人還在呢?他們不知道什麼內情,你一動手你就成了過錯方。你舅舅顛倒黑白的本事你是清楚的。冷靜,冷靜!」
霍柏良道,「你今天訂婚怎麼能不邀請我呢!」
霍肖恩的手攥了攥,才扯出一抹冷笑,「不請自來,這可沒有給你安排位置,你要想觀禮就和招待員一起站在那吧!」
張宣雅看著霍肖恩這個樣子就知道他生氣了,而且特別嚴重。
她一下子就一點慌了,他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和霍柏良有關係吧!
「肖恩,我……」
她還沒說完,霍柏良就笑著開口了,「哦,對了,今天來這還有感謝一下霍家未來的太太,要不是跟著她的車過來,我怕是還真是會錯過你的訂婚。」
張宣雅的臉色立馬急了,他就不怕自己把他的事給抖出去嗎?
霍柏良還真不怕,要知道簡大小姐死,還是她帶著自己的人去做的。
要是讓霍肖恩知道了,還說不定會更厭惡誰呢?!
「肖恩,不是這樣的,」她看著霍肖恩,企圖去碰他的手,立馬就被揮開了。不由得怔了一下。
霍肖恩根本就沒有注意她說的話,現在他只想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小刺蝟最好沒有事!
「肖恩……」張宣雅看著他愣了愣。
霍柏良看著眼前的場景還挺開心的,「哦,對了,聽說簡大小姐死在國際機場了,你說說簡家會把這件事算到誰的身上。哦,也是,簡大小姐好像並不受寵,嘖,應該沒有人會在意。」
「閉嘴!」霍肖恩的臉氣得發抖揮著手就打了下去。
這次顧北辰沒攔上。
霍肖恩整個人像困獸一般,要把眼前的撕裂,眸子里團著火,下手格外的凶慘。
霍柏良被打退了好幾步像沒事人一樣,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依舊笑著看霍肖恩。
張宣雅要瘋了,今天是自己的訂婚的日子啊!這下全被他們給毀了。
「你們住手!」她沖了過去,狠狠地瞪著霍柏良,「你過分了吧!爺爺現在還在病床上呢!」
她這是在威脅他,因為霍老爺子就是被他害上了病床,至今都沒有醒過來。
張宣雅穿著優雅的禮服,可現在像個小丑一樣,這場訂婚自始至終在意都只有她一個。
霍柏良笑了笑,拍了拍衣服轉身就準備離開。
「哎,你失望了,這場訂婚宴可能辦不成了。」簡諾此時的心情還挺不錯。
霍柏良攪和得還真好不錯,至少以後自己要是想起來霍肖恩還和別人訂過婚,怎麼想,怎麼膈應。現在就好多了。
成了一場家庭鬧劇,最難看的還是那個想殺了自己的罪魁禍首,自己怎麼會不開心。
博卡爾·久莫發現這女人還真是沒心沒肺,這樣的事她還可以高興起來。
「讓你失望了啊!」簡諾眨了眨眼睛,「哎,現在心情不錯,我想喝一點酒,甜甜的那種。」
博卡爾·久莫擰著眉頭,「沒有。」心道以後誰要是娶了這個女人大概得被氣死。
霍肖恩慢慢收起渾身的暴戾氛圍,朝顧北辰壓低聲音說道,
「北辰,派人跟著,我要端了他的老巢!」
要不是還顧及爺爺,他今天就別想離開這!
霍肖恩揮了揮衣袖就打算離開。
張宣雅立馬拽著他的衣服,哀求道,「……肖恩,今天是我們的訂婚日子……」
霍肖恩佛開她的手,「宣雅,對不起,這個訂婚沒必要了。」
張宣雅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慢慢走遠……
為什麼會沒必要!
那個女人都已經死了啊!
都怪霍柏良!他敢毀了我的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