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舊賬新算
何於傾出於靦腆,一直把一隻手覆在濁九慕的眼前,而此時的濁九慕也沒敢將眼眸抬起,而是一直屏住呼吸,臉微紅地閉著眼睛胡亂遐想。兩人就如此呆了一會兒,濁九慕終於緩了一些,故作鎮定地開玩笑道:「喂,可以把手拿開了吧?你這樣子是要做什麼?」說罷便想伸手將覆在自己眼前的手拉下。
本來鎮定下來的何於傾一下子開始慌張了,連忙將另一隻手也覆在上面,兩手緊緊地捂住濁九慕的雙眼。濁九慕一下子被嚇到了,眼前一片黑暗,能感受到一絲溫熱的手溫覆在自己的眼上,自己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結果何於傾未想到他會後退,也跟著一同往前急促地走了幾步,最後一個不小心踉蹌一下子往前撲了上去。不過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疼痛感,只是撞到了一胸膛上,何於傾連忙起身晃了晃腦袋,慌忙地看了幾眼前方。濁九慕不知道為什麼一股力量撞倒了自己,隨之而來的是自己背後碰到地上的微疼,再一睜眼就碰上了何於傾慌亂的眼眸。
兩人目視了許久,何於傾臉慢慢呈現一絲紅暈,連剛剛鎮定下來的濁九慕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手撐著地站了起來,而何於傾也不好意思地讓了一步,也跟著一起站起。兩人不敢互相對視,而是將目光瞥到一邊,隨意看看其他的風景。何於傾覺得此時略微有些尷尬,不,是很尷尬。於是便想岔開一下剛剛的局面,轉移注意力道:「嗯……我剛剛也履行了承諾了,你……你什麼時候把事情交代給我啊。我……我還閑得無聊……」
濁九慕用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故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道:「哦……對,我差點忘了。本王……本王還有些事,還是晚點再與你說吧……」於是,便慌慌張張地趕忙離開了原地,只留的何於傾一人呆在原地。
待濁九慕走了許久之後,何於傾才吐了一口氣,用手拍了拍腦門,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他說什麼我就要做什麼?我是不是傻?算了算了,還是讓我先鎮定鎮定吧,頭疼……」
「娘娘是要回宮嗎?」一聲輕柔的聲音一下子嚇到了何於傾,「你你你……你什麼時候來的?你可真是把我嚇了一跳!」
一見此人是清淑,她兩手覆蓋著放在衣前,低著頭彬彬有禮地祥子道:「抱歉娘娘,是清淑嚇到您了。回娘娘,清淑一直都在這周圍看著,以防有刺客。不過……一些分外的事情清淑定不會說出去的。」
什麼?她一直都在周圍?何於傾一下子腦門都開始混亂了,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開始支支吾吾道:「你說……你說你看見了?」
「回娘娘,是的。」
看見什麼了?看見自已親了濁九慕的臉?看的自己與濁九慕互相尷尬地局面?看到自己不小心撲倒濁九慕的場面?何於傾頓時語塞了,用白齒咬了咬下瓣,慌忙道:「走走走,不說這個了。回……回回宮。」
到了殿中,何於傾傻獃獃地坐在椅上久久凝視著一處,清淑則是一直站在她的身旁,時不時睨了她幾眼,最後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輕聲道:「娘娘何必為此時而煩惱呢?兒女情長,理應順便的事情。」
何於傾轉頭看了她一眼,低頭道:「你不明白……我不知道……」
何於傾的回答令清淑有些不解,但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不好隨意摻和。於是便轉移了話題,道:「娘娘,王爺說陳將軍的舊事自己以往沒時間去算賬,既然娘娘最近想要找點樂子,不妨幫忙收拾收拾。」
何於傾立馬晃過神來,清淑見機立馬為她陳述了舊賬。陳將軍即陳伏,是凝怡皇貴妃手下的人物,為人表面看上去是位猛將,做事英明,率兵也是條條有理的樣子。背地裡可是位貪財好色的酒徒子,不僅喜歡錢財還喜歡喝酒。在率領兵將去徵收賦稅的時候,並不是全部交由上部,而是多多少少會貪一些財務,有時十成的賦稅他可能會貪到七成。有時還喜歡到青樓里做做客,喝喝酒,有時竟然腐敗風氣帶上自己的士兵一起便裝前去。
這自然是入了濁九慕的法眼,不過聽清淑說這本來就不干他的事,宮裡那些平時耀武揚威的窩囊廢一個個都沒有發現,反正自己遲早都得找他算賬的,最好是得等他吃到了一個大的碼數,這才好抄家底。不過陳伏倒也精明,第一次徵收的時候特地只貪一點點小便宜,到了第二次就獅子大開口,翻了幾倍的數量,不過還沒有到濁九慕想要的那種程度,於是便這樣放縱下去。正巧最近何於傾說想要找點樂子,便覺得這次是個好機會,就將這件事讓給了何於傾來收拾。
何於傾聽后,暗暗罵了濁九慕一下,「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傢伙是想等錢財被貪完了再來收拾是嗎?留給自己這麼一個爛攤子,是想特意整自己的是嗎?」不過,現在反正沒有什麼事事情干,自己出一下手也是好的啦,畢竟聊勝於無,這也算出一份力。
不過既然是想賺大的,那必然要一些大的籌碼來引誘陳伏。就如一場賭局,既然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賭贏這盤局,那麼自己不如就把這盤局的賭數弄大,最後再讓他輸個精光。那首先得出一個大的籌碼,才可引誘上鉤。既然這位陳伏將軍喜歡飲酒、美人與錢財,自己不妨就先給予給他,最後再弄個栽贓陷害。不過此人亦是將軍,明槍暗箭自己自然知道是什麼,看來還需給個伎倆,划給某測才好。
何於傾思想了片刻,清淑見她正在苦思冥想,便上前彎下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何於傾聽后不禁稱讚。「好,好妙計,那便就這樣行事。」到時候,只用坐等魚兒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