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救出段譽
()第17章救出段譽鳩摩智沒想到楊寒之這次說出來的話非但沒有幫襯,反而指責自己,依然面不改色的說道:「楊公子的話,確為至理。只是小僧生性痴頑,閉關四十日,始終難斷思念良友之情。慕容先生當年論及天下劍法,深信大理天龍寺『六脈神劍』為天下諸劍中第一,恨未得見,引為平生最大憾事」。楊寒之沒想到鳩摩智如此冥頑不靈,氣憤的說道:「人都死了幾十年了,他憾不憾事關你屁事,你這番僧怎麼如此固執呢?再說你想拿別人家的劍譜也得經過別人的同意呀?哦,人家不同意你就當起強盜,搶人家的是不是?再說了那姓慕容的想見人家的劍譜,當年他自己為什麼不來?現在人都死了,你湊什麼熱鬧?」楊寒之知道鳩摩智不是好人,所以就故意惹他生氣,讓他先動手,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救出段譽,還有那慕容博假傳消息,害的喬峰家破人亡,更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楊寒之稱他為『姓慕容的』。而那段譽見鳩摩智被楊寒之氣的說不出話來,便暗自偷笑,對楊寒之也產生欽佩之情,也忘了替他擔心。因為他看楊寒之年紀輕輕武功肯定也是一般般而已,可是鳩摩智武功極高,舉手投足間便可殺人,連他伯父保定帝也不是對手,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楊寒之身懷絕世武功。鳩摩智見楊寒之如此能說會道,把自己都說成了強盜,臉一下子變成了醬紫色,剛打算張嘴反駁,沒想到楊寒之又開口把自己的話封殺了:「別廢話,既然段公子不願意給你劍譜,趕快把段公子給放了,你呢,沒事別老想著當強盜搶人家的東西了,既然想當和尚就老老實實的當你的和尚,念你的經,在廟裡呆著不是挺好的嗎?沒事瞎出來幹什麼呀?當心有人趁你不在把廟都給你燒了」。鳩摩智是越聽越氣,當下雙掌如抱圓球,內力運出,一道無形內力沖向楊寒之。他這手掌力叫做『火焰刀』,雖是虛無縹緲,不可捉摸,卻能殺人於無形,實是厲害不過,而他使出的這招是『白虹貫日』,乃『火焰刀』刀法的精妙之作,一刀便要將楊寒之的右肩卸了下來。段譽見楊寒之繞著鳩摩智說起來沒完沒來,而鳩摩智卻插不上半句話,臉已變了顏色,實在是大快人心,卻沒想到鳩摩智趁人不注意在楊寒之背後出手,而且是他的精妙製作『火焰刀』,驚恐之餘,喊道:「楊公子,小心」。而楊寒之雖然說得天花亂墜,但他還是在盯著鳩摩智的一舉一動,他使出『火焰刀』的動作又如何能逃得過楊寒之的眼睛呢?楊寒之假裝不動聲色的避開鳩摩智這手『白虹貫日』,還故意好似不會武功,又是無意間避開的,讓人看不出他會武功。鳩摩智就上當了,他以為楊寒之只是湊巧避開了,卻沒想到要做到這一點多不容易。楊寒之轉過身來,恍然大悟道:「你這出家人怎麼這麼心狠呀?不知道出家人慈悲為懷嗎?還想要燒死我呀?你瞪什麼瞪,說你呢,你小時候你媽沒教過你不可以玩火嗎?玩火是要尿床的。」段譽聽到這裡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鳩摩智見段譽也在取笑自己,更是忍不住了,說道:「賊小子,佛爺再三容忍你,沒想到你偏執迷不悟,看來今日佛爺不能再寬容你了」。段譽看到此種情況,趕緊勸道:「楊公子,你趕快走,再不走這和尚就真的把你殺了,你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如果在下大難不死必定和你把酒言歡,結為兄弟」。「喝酒呀,好啊,等把這和尚趕跑了我們就去喝酒,不過我先說好了,我沒錢,得你請我」楊寒之說道。鳩摩智見楊寒之和段譽兩人說話,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心道:你還想喝酒?讓閻王去請你喝酒。鳩摩智身形微側,袍袖揮處,手掌從袖底穿出,四招『火焰刀』的招數同時向楊寒之砍來,他本打算要至楊寒之死地,所以不留任何餘地,四招齊出,讓楊寒之不無可避。而楊寒之根本就沒有打算躲,面帶微笑,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門口了。只聽得嗤嗤嗤嗤四聲急響,鳩摩智的四招『火焰刀』化為了無形,鳩摩智驚詫不已,不知道楊寒之是如何化解『火焰刀』的,因為他並沒有見楊寒之出任何招式,也沒有見楊寒之一動身體。連段譽也是吃驚的看著楊寒之。鳩摩智自負他的『火焰刀』的掌力無堅不摧,然而卻被對方化解了,莫非對方也會段氏的『六脈神劍』?然而他並不知道楊寒之化解他『火焰刀』的是『彈指神通』,因為他也並不知世上有此神功。當鳩摩智同時使出四招『火焰刀』是,楊寒之就左右手同時使出了『彈指神通』。鳩摩智很是不服,他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少年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便使出了『拈花指』,『拈花指』本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也是一門十分王道和平的功夫,只點人穴道,制敵而不傷人,然而鳩摩智此番使出了,卻霸道無比。鳩摩智的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鮮花一般,臉露微笑,左手五指向楊寒之彈了三彈。由於他相知對方於死地所以指力太過凌厲,沒有半點輕柔無比的狀態。楊寒之再次右手中指曲起,扣在拇指下的石子以內力彈了出去。只聽得波三響,鳩摩智的指力與楊寒之彈出的石子相撞。鳩摩智身子一晃,突然間胸口射出三支血箭,激噴數尺,兩股勁力較量之下,鳩摩智不敵,給楊寒之的三粒石子打中胸口。其實楊寒之並未用上全力,否則鳩摩智已命喪當場,因為楊寒之知道最後的結局,鳩摩智會大徹大悟的,所以只求取勝,不想殺生。鳩摩智既驚又怕,沒想到對方小小年紀內力如此之強,實為罕見。胸前被對方指力所傷,怕救援稍遲,立有性命之憂,頃刻間便封住了自己傷口上下左右的十一處穴道,使鮮血不再湧出。段譽見到楊寒之勝了鳩摩智,很是高興,但也看不出楊寒之是如何取勝的,一來段譽不喜歡練武,甚至討厭武功,所以也看不明白楊寒之是怎麼勝的,二來『彈指神通』這門絕學是百年後東邪黃藥師自創,現在自是沒有人知曉。不過段譽只看到楊寒之安然無恙,而鳩摩智卻受傷了,所以知道鳩摩智輸了。「閣下到底是什麼人?」鳩摩智問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叫楊寒之,是中原人」楊寒之說道。「小僧聽說中原有兩大高手『北喬峰,南慕容』,不知閣下是否認識?」鳩摩智問道。「說實話,我不認識他們,也沒有見過他們」楊寒之說道。「閣下的武功小僧十分佩服,不過小僧實在看不出閣下用的是什麼武功,不知能否告知?」鳩摩智說道。「彈指神通」楊寒之說道。「彈指神通?請恕小僧孤陋寡聞,不知這彈指神通是何門派的武功?」鳩摩智問道。楊寒之笑道:「門派,又是門派,大師不知道所謂門派只是一個名字,一種形式嗎?武學要想永無止境就要破除這種形式的束縛,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學無止境,武功才能越練越高。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彈指神通沒有任何門派,我也沒有任何門派」。「閣下見解很是獨特,請恕小僧愚鈍,不能接受你的這種說法,如果沒有門派之分,天下不就亂了嗎?」鳩摩智反駁道。「對不起大師,我想你的理解有誤,我是說武學不應該有門派之分,應該集百家之長才能真正的將武術發揚光大」楊寒之說道。楊寒之又看了看段譽,說道:「大師,現在我可以帶這位段公子走了嗎?」鳩摩智聽說對方要走,不打算害自己姓名,正是求之不得,雙手合十,說道:「楊公子,請自便」。楊寒之給段譽解開了身上的穴道,鳩摩智見楊寒之解穴的手法很是純屬,也很神奇,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解穴之道。楊寒之和段譽剛走兩步,回頭對鳩摩智說道:「大師,請恕在下冒犯。大師你的你的武功花樣甚多,博採眾家固然甚妙,但也不免駁而不純。敢問大師最擅長的到底是那一門功夫?」這幾句話將鳩摩智問得張口結舌,難以回答。他一生甚是自負,又貪多務得,諸般武功著實學了不少,而且自認每一門都已練到了一流境界。遇到對手之時,施展出來亦是五花八門,不但令人眼花繚亂,而且還沒有遇到過敵手,沒想到今日敗得如此之慘。楊寒之又繼續說道:「種類繁多,可以海納百川,何不取各派所長,自成一家呢?天下武功,均由人所創,別人的武功始終是別人的武功」。楊寒之說完便和段譽並肩而走了,留下鳩摩智一人在此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