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採花賊之徒

()第5章採花賊之徒在四掌相對時，李文俊便後悔了，雖只是瞬間之事但已來不及了。李文俊只感覺兩股陰冷無比的寒氣自手掌傳來。那人不等李文俊反擊又是雙掌攻向李文俊兩肋處，李文俊悶聲一哼，向後摔出，雖后感到胸口氣血翻湧，寒冷徹骨。起初李文俊和此人相鬥時，見此人只守不攻，暗道：看來玄冥神掌也沒什麼！故而輕敵才會被其有機可乘。否則，那人想勝李文俊也是不易，非在五百招之外不可。李文俊中掌后，立即盤腿運功提抗寒毒。然而那人好像並不給他時間，走到李文俊面前道：「本來你不用死的，這可是你自找的」，說話間一掌向李文俊頭頂拍去，像如此霸道的掌力如果打實，費腦漿迸裂不可。就在那人掌離李文俊頭有兩三寸時，李文俊開口說話了：「等一下」。那人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中。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嗎？請」。李文俊道：「你說過你不是『花二郎』，我想知道你是誰？」「都是要死的人啦，還有必要知道那麼多嗎？」那人又說道。李文俊強擠出一絲笑，道：「我只是想死的瞑目。」那人答道：「好，告訴你也無妨，『花二郎』是我師傅，我是他徒弟王文勝。」「那麼最近的姦殺案是你做的了？」李文俊又問道。「不錯」王文勝答道，然後想了一下又道：「你在拖延時間嗎？」不等李文俊回答，王文勝笑了笑又道：「不過沒關係，要化解這『玄冥神掌』的寒毒只有『九陽真經』的九陽神功，而剛才和你交手時你並不會這門神功，就算你用自身內力也只能化解一小部分，不能根除，再說短時間你辦不到的」。「還有什麼要問的嗎？」王文勝問道。「還有一個問題」，李文俊道。王文勝不耐煩的說道：「問」。「那你師父呢？」李文俊問道。「他死了」王文勝很乾脆的答道。王文勝看了看李文俊，發現他眼中帶有疑問。「你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王文勝問道。李文俊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十五年前，我師父與人交手，受了嚴重的內傷，第二年就死了。」王文勝說著這些話，他的思緒又回到了十五年的那個夜晚。那天晚上下著大雨，師傅與人打鬥，那一戰是何等刺激，那一戰又是何等壯麗。最後兩人比拼內力，四掌相對，那是師傅的臉陰晴不定，變幻莫測，而對方卻依然談笑自定，可見師傅遇到了危險，那時他沒有多想來到那人身後，一把匕首深深地插了進出，那人轉過頭看了一眼就倒下去了，他還想說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最後，拖著師傅走了。自此師傅受了嚴重內傷，而且下雨天傷更重。等王文勝的思緒回到了現在，李文俊發現他眼睛濕潤了。李文俊問道：「你哭了？」「不管你的事，你的問題問完了？」王文勝道。李文俊雖然沒有說話，但卻作出回答。因為他已經閉上了眼睛，那姿態好像有種視死如歸的精神。他不怕死，因為怕死也沒用。眼見王文勝就要將李文俊斃於的右掌之下，只聽得嗤一聲急響，從半空中飛下一枚暗器，擊在王文勝右臂之上。這枚暗器形體甚小，似乎是枚小石子，力道大得卻異乎尋常。王文勝右臂被擊中，疼痛難當，酸軟無力，整隻手臂都抬不起來了，他轉頭看向發暗器之處。李文俊也驚愕一下，睜開眼睛向發暗器出看去。兩人都向那暗器飛來之處看去，只見雲淡星稀，鉤月斜掛，此外空蕩蕩的並無別物。「是誰？出來！」王文勝喊道。星月光下，但見一人身著緊身衣，帶黑色眼罩，不知從何處飄然下落到王文勝面前不遠處。李文俊見到此人又是一驚，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和他交戰的蒙面人。王文勝見到此人非常生氣，說道：「又是你，你小子到底是誰？三番四次壞我好事。」「在下可不記得你做過什麼好事呀！」蒙面人道。「是嗎？前段時間有三四次我要得手時，你都會出來阻撓，你好像是我命中的剋星啊！」王文勝道。「我若不出手的話，就又會多幾個無辜少女命喪你手，你叫我於心何忍呢？」蒙面人道。李文俊恍然大悟，此時方知原來那幾日王文勝沒有作案是此人暗中相助，才致使他沒有成功。但不知此人到底是何來歷？是敵是友呢？其實前幾次每當王文勝要作案時，蒙面人都會出現阻止他，之後又交手，但沒此都未分勝負。王文勝笑道：「這本來是警察該管的事，你插什麼手呢？」蒙面人道：「我本不願插手，可是『玄冥神掌』重現世間，我非管不可。」「哦？」王文勝疑問道，緊接著又說道：「願聞其詳」。「那你可認識我？」蒙面人說話間將眼罩拿了下來。王文勝看向此人：此人很年輕，五官秀麗，溫文爾雅，臉上帶一股傲氣，而且很面熟，但一時想不起哪裡見過。便問道：「你到底是誰？」「十五年前，先父身中『玄冥神掌』」年輕人道。「哈哈哈，十五年前我武功尚未習成，如何能傷你父親？」王文勝道。「可先父致命傷乃背後一刀」，年青人激動地說道。「你說，你說，你說的是？」王文勝驚道。「正是，十五年前，龍門西街，楊明宗」年青人道。「你是他兒子？」王文勝有些心虛道。「不錯，在下楊寒之。」年青人一字一字說道。此時李文俊才知道，這個年輕人原來叫楊寒之，而他父親楊明宗正是十幾年前全國探長排名的第一把交椅。而那時傳聞楊探長是病故，原來是被他們害死的。知道對方的來路后王文勝反而鎮靜了，道：「不錯，背後那一刀是我刺的」。「你承認了就好」，楊寒之道。王文勝不屑道：「我承認了你又能如何？」「血債血償」，楊寒之又一字一字的說了出來。「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王文勝剛說完，就向楊寒之攻了過來。王文勝和楊寒之交過幾次手，也深知對方內力稍遜自己，所以一上來便使出了『玄冥神掌』，而且招招攻向楊寒之要害。而楊寒之從背後取出了一把玉簫，便以『玉簫劍法』對敵，此劍法精微奧妙，以攻敵人穴道為主，劍式瀟洒俊雅。而楊寒之知道『玄冥神掌』的厲害，是以對敵之際有所忌憚，不免落了下風。楊寒之使出一招『簫史乘龍』，劍身先前伸出，刺向王文勝右胸，王文勝捏住玉簫的七寸之處，將其打落，反手揮掌拍出，楊寒之閃身躲避，飛腿踢他小腹，王文勝急忙側身避開。楊寒之兵器被打掉，便一心二用，以『左右互搏之術』對敵，左手使掌，右手用拳，忽而變掌為拳，忽而化犬變掌，如此變幻，兩人斗得是旗鼓相當。兩人又鬥了近三百招，王文勝忽的攻其不備，至是楊寒之漸生敗象，王文勝又是一記虛招，不等招式變老，途中變招，掌到中途在變招，楊寒之側身避開方知又是虛招。恰在此時王文勝揮掌過來，直取楊寒之胸前，此時不無可避，只的出掌相迎。王文勝口吐鮮血，向後飛去，倒在地上。王文勝站起身後，盯著李文俊，同時運用內力，一把飛刀從王文勝後背飛了出去。原來剛才王文勝揮掌向楊寒之攻去時，李文俊扶牆站起，強忍寒毒右手一揮，飛刀已出手，但已沒有了往日勁力。飛刀射在王文勝的後背，王文勝背後中刀，雙掌勁力卸去，致使楊寒之全力反擊使自己五臟六腑受損。此時李文俊斜靠在牆上，右手還保持著向前平伸，嘴角有一絲血絲流出，身子慢慢的滑下去。楊寒之見到李文俊身子下滑的瞬間急忙跑了過來，而王文勝趁機施展『燕子三炒水』，躍上牆頭逃走了，楊寒之由於關心李文俊的傷勢，所以並未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