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特別的付賬手段
看到校服少女那一副失神的表情，老闆陳帆表示相當滿意。
看來這個重生后的世界不僅僅是科技樹落後，文化樹超前，很多零食確實是完全不存在的。
「這個商品叫【星空棒棒糖】，原價1000元。」
陳帆將棒棒糖遞到校服少女手中。
「當然如你所見只是一支棒棒糖，它的附加價值主要體現在工藝價值上，女生大都會像你一樣被它的顏值吸引，男生則會用它來追求女孩子，一千塊錢換一個可愛的女朋友，怎麼想這買賣都不虧吧！」
「那麼，它嘗起來的味道，有什麼不一樣的嗎？」校服少女好奇道。
「口感和普通的棒棒糖差不了多少，但如果你吃到裡面用糯米紙做的包衣以後，就會在短時間內獲得一次遨遊宇宙的體驗。」
明明自己都沒有嘗過，陳帆卻像神棍一樣向少女瘋狂洗腦，「想象一下在銀河中遨遊的感覺，這是只有這款星空棒棒糖才給你帶來的體驗噢！」
「那我試試……」
少女輕輕撕開星空棒棒糖透明的包裝紙薄膜，越是看著手中的小小宇宙越是捨不得吃掉它。
「拿來當展品不行嗎……之前你好像說過不能長期保存？」
「這款商品見了光就會慢慢失去活性，所以你最好還是快點吃掉它。」
陳帆臉上掛著善意的微笑，「小妹妹，等我下次進了一批新貨，到時候我優先賣給你就是了——」
校服少女有些獃滯地點了點頭，無意識間認同了陳帆的話語。
而後她微微張口，輕吐幽蘭，輕輕地舔了舔星空棒棒糖，而後慢慢將星空棒棒糖送入口中。
一開始的口感確實和平時吃過的棒棒糖區別不大，充滿著令人幸福的甜味。
但慢慢地，隨著糖衣在少女的口中溶解，充分被她的味蕾吸收，舌頭碰到了糖衣內的一層可食用糯米紙后，少女的感官開始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她意識到自己逐漸脫離了引力的束縛，身子變得輕飄飄起來。
等回過神時，她發現自己真的置身於一片璀璨的星海中，周圍全是閃耀的浩瀚群星，熠熠星光呈現著她從未見過的美景——
旋渦狀的星球環帶逐漸變幻著，逐漸變成一條從東北向南橫跨宇宙的銀河，宛如奔騰的急流，一瀉千里，實在是教人美不勝收。
置身其中的少女感受到一股蕩滌著靈魂般的寧靜之感，她徹底放空了自己心中所有的雜念，心中那有些抑鬱的小情緒都被一掃而空，徹底被幸福的回憶所取代。
享用完星空棒棒糖后，少女的眼眶泛紅，一副十分滿足的表情。
「真的很謝謝你，老闆。」
校服少女向老闆微微鞠了一躬，「讓我享用了這麼棒的零食。」
「不客氣，」陳帆正準備向少女伸手要錢，少女忽然吸著鼻子，像是感動哭了的表情。
「這真是我今天收到的最棒的生日禮物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
少女抹了抹通紅的鼻子，點了點頭。
「沒人陪你一起過生日？」
她抿著唇，勉強自己用力地點了點頭。
小小的少女臉上浮現出無限的心事。
她沒有關係好到可以陪她一起慶祝生日的朋友嗎？
明明長得很可愛呀……
不過，長相太出眾，也許這就是她孤零零一個人的原因。
而她的父母或許遠在外地，沒辦法陪她一起慶祝？
也許她的父母關係不好，也許她是個單親家庭——
又或許……她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人世。
「下次過生日的時候，到時候再來我這裡吧。」陳帆將禮盒收好，溫聲說道，「到時候……我還會賣很多適合做生日禮物的商品的。」
少女的目光里透著感激的光芒，「真的……很謝謝您，老闆。」
「不客氣，」陳帆向校服少女露出溫柔的笑容，「讓每一位顧客獲得幸福，是我們煉金工坊的使命。」
「嗯！」少女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今後，我也會一直支持煉金工坊的！」
「多謝你的支持，小妹妹。然後一共是500塊錢。」
陳帆微笑著向校服少女伸出手。
少女臉上的笑容逐漸凝滯。
「哎？」
陳帆的笑容也逐漸凝滯，他迅速離開櫃檯，拉住了卷閘門，擋住少女的逃跑路線。
「咱們剛才可是說好的首單500，你不會是想反悔了吧？」
「沒有沒有，」少女擺手道，「我只是以為，你的意思是想把星空棒棒糖作為生日禮物送給我……」
陳帆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小妹妹，我這可是小本生意，我又跟你非親非故的，幹嘛要特意送你生日禮物啊？」
「可人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初中生，身上怎麼可能會帶這麼多錢呀？」少女委屈巴巴地辯駁道。
陳帆一把拉住少女的手腕，「那沒關係，把你家長電話號碼告訴我，讓你爸媽過來付完錢把你領回去。」
少女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忽然變得無比失落，她眼眶泛紅，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
「裝可憐也沒用，父母不在身邊的話就找你監護人，你也不希望這事鬧到學校去對吧？」
陳帆怒道，「誰讓你一開始就騙我說買得起的？我這又不是救助站！」
「等、等一下……」校服少女再次換了口吻，「我的意思是，我還可以用其它方式付清賬單，比如——」
校服少女深情款款地凝視著陳帆，那雙清澈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眼波流轉，根本就讓人無法拒絕。
30分鐘后。
由少女主導、起草，陳帆和少女共同簽下了一份還款協議。
與其說是還款協議，更像是賣身契一樣的東西。
少女作為煉金工坊店員，負責為老闆陳帆義務打工一個月。
不包吃不包住，而且還沒有工資。
每天放學后就要到這裡來做兼職，周末要做足8小時工作制。
「老闆，你剛才那一瞬間絕對有想歪了吧？」
笑盈盈的少女將用漂亮的小楷字體謄寫的一式兩份協議遞了一份給沉著臉的陳帆，「你真的好可愛呢！」
「胡說八道些什麼……」陳帆皺眉道，「這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解決方案，要是你出爾反爾敢誆我，我去青檸中學翻個底朝天，也會把你給抓出來。」
「不會啦，我很喜歡這裡的。」校服少女笑道，「反正我平時放學后也沒什麼事做，在這裡還能見識到各種各樣的奇妙商品，感覺以後的生活會很有趣。」
「希望你是真心這麼說。」陳帆正色道，「我這裡才剛開業，確實需要人手做大量的宣傳，你的學生身份正好可以給我拉客流。從明天開始，我可是會拚命地使喚你的。」
「沒關係，請盡情地使用我吧，老闆！」
校服少女笑著敬了個禮，「對了老闆，我的名字在協議下面，你平時叫我萌萌就好啦……我也叫你帆哥，這樣會比較親切一點。」
陳帆沒有正面回答少女關於稱謂的意見，而是循著協議找到了校服少女的信息。
青檸中學·初二（6）班。
夏林萌。
在小賣部的老闆陳帆與這位名為夏林萌的少女邂逅以後，這個關於煉金工坊的小賣部奇妙物語，也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