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過去!命運!傳心!
林奕希接下來要說的東西,都是他從那個叫做理查德的老頭那裡聽來的。
她從李桓手裡逃出來之後,一直在尋找拯救自己孩子的辦法。但這世界已經向不可挽回的瘋狂走得太遠了,她能夠想到的唯一分量足夠,能夠挽回一切的男人就是理查德·塞格雷。
在陳華的口中,那個人比當世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大,也更加接近事情的真相。
「……是這樣的。當初天御以陳玉裁的復活計劃為契機,製造了大量嵌有陳玉裁基因的個體,其原因是陳玉裁的身體與工程體有著特殊的親和性。
普通人想要維持一個能夠正常運作的身體,體內的工程體量是有極限的,但陳玉裁不一樣,他的身體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特性,能夠以近乎無限的容量儲存工程體。這一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而至於這個親和性的根本原因是什麼,之前所有人都不清楚,但是到了現在,理查德大概知道了,這都是『命運』。我們從一開始就被這個俗稱為命運的力量牢牢控制了。
當時一開始的時候,製造這些超級御者的原因是想要知道在極端條件下,人與工程體的共生能夠達到什麼程度。至少理查德從一開始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事實上這些事情並非如此,據他說,理查德能夠產生這些想法,也是因為「命運」的低語。
所以李桓,你雖然說起來是被天桁操縱,但事實上我們所有人都被命運操縱著。理查德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試圖製造一個容器,能夠將「命運」實體化,這個容器就是凱瑟琳·塞格雷。
不過那並不是一個成功的實驗,凱瑟琳不是完美地容器,不,凱瑟琳根本稱不上容器,她只是偶爾能夠串台到正確頻道的殘缺品電視而已。
我們現在知道了,命運是確實存在的,而且能夠打破命運的只有你們這些AKS計劃的孩子,只有你們能夠一定程度上脫離命運的操控。
所以我們雖然做了很多不可原諒的事情,很多無法挽回的決定,但你們還有機會,而我的那個孩子也是這個機會之一,你明白嗎,你們並沒有太多的不同。
如果你覺得自己因為這些事情,這些大人們所做的事情而感到不滿,那林麟兒也同樣經歷了這些,這樣說你願意幫我了嗎?我不求你幫我找他,我只希望你不要插手去加害就行。
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林奕希以一種近乎於懇求的語氣結束了這段話,但李桓的回答卻是: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們根本不一樣,你現在能在這裡這樣為他說話,就是我們之間根本的隔閡。而且我覺得你說的這些命運什麼的,完全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東西。本來還以為你說理查德·塞格雷跟你說了什麼,會有什麼有意義的內容,結果竟然是這種鬼扯,實在是讓人失望。」
他說完,沒等對方回應就掛斷了電話。
然而就算他已經掛斷了電話,林奕希依然一次又一次的打過來,搞得他只好把裝在身上的PIT從屋頂扔了出去。
但就算是這樣,這件事仍然沒有結束,因為就在他把PIT扔出去之後,他的耳邊突然又傳來了一陣鈴聲。
「嗯?」
李桓有些疑惑地兩手抓欄杆,整個身子探出去,看了看屋檐外面,他的PIT已經進入了目光的極限,很快從視野里消失了。
但那個鈴聲依然在響。
「怎麼回事?」
他摸了摸原本是PIT的位置,那個東西也確實已經不再了。
但那個鈴聲依然在響。
他用手大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就像是在拍失靈了的老式電視一樣。
但那個鈴聲依然在響。
李桓晃了晃腦袋,走到旗杆的邊緣,
「喂,老頭,你來電話了!」
仍然是個粽子的梅達瓦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什麼電話?我根本沒有電話。你小子差不多該把我放下來了吧?咱們不是已經談妥了嗎?」
「開什麼玩笑呢?鈴聲那麼響,你沒聽到嗎?」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但是這裡風聲很大。你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當然了,我又不是神經病,風聲和電話鈴還是分得清的。」
「你確定嗎?」
「我當然確定了。等等——」
剛剛說那句「你確定嗎?」的是個女聲。
「梅達瓦,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剛剛說……這裡風聲很大?」
「不是那句,那之後。」
「那之後?」
梅達瓦掙扎著搖了搖頭,
「那之後我什麼都沒說啊。」
「不對,你肯定說了。你說了『你確定嗎』,而且還是用的小女孩的聲音說的。」
「我沒有啊,你在說什麼鬼話。」
「怎麼可能,我明明就聽見了。」
「他是沒有啊。」
這句又是女聲。
李桓聽到這句話一下子怔住了,強烈的恐懼感從他的背後襲來,這一次的聲音他感覺到了,他感覺到這其中的特殊性。
這感覺是從神經深處向外發出的聲音,對於這種聲音,他只知道一個解釋——「鍵」。
「這也不是靠的心眼哦。我們是血親,這只是普通的傳心而已,實際上你跟林麟兒,還有林羽裁他們也都有這種能力,只不過沒有完全開發而已。」
「你,你是誰?」
李桓縮緊脖子,聲音略帶顫抖地四處張望著。
「我?對了,說起來你還沒有見過我呢,那你就按照林奕希的說法吧,叫我『命運』就行。」
「少開玩笑了!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存在!」
李桓後退了一部,伸手向後摸索著樓頂的電梯。
「當然不存在,我只是用那個名字而已……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話,你希望我叫什麼?」
「你叫什麼?你叫什麼我怎麼知道!」
「讓你來取名也不行嗎……等等,我突然想起來,你應該是見過我的,你那個時候不是還見過我嗎?你聽不出來了?」
「我見過你?」
李桓這麼說著,後背貼上了電梯井的外牆,兩隻手按在外牆上,他神經質地檢視著眼前的一片虛空。
「當然了,你見過我啊,你那個時候不是還被我揍得挺慘嗎?綠毛。」
這一下李桓想起來了。
「姑奶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