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殘疾人終於在腿快好了的時候坐上了輪椅
通行恢復正常,路上行人越來越多,一個成年人再被背著或抱著,不太好看,也重了些。
任言給應無慮找來一個輪椅,全木質,做工隨意,又硌又顛。
「有~點~難~受~啊~,我~自~己~走~行~不~行~」正巧此段地磚做了個岩石紋理造型,應無慮的聲音隨著輪椅前進抖。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說話好玩?」
「有一點。」稍微加快說話速度,這種抖動就基本聽不出來了。
固永安鼓搗幾下輪子,再推便平穩了許多。
「還是有點硌。」這椅子確實沒有表現出半點讓人好好坐的誠意。
應無慮拉住轉身離開的任言:「別別別,沒事的,不用找了!」
「廢話,推失去行動能力的犯人的,你指望多舒服?」
幾人剛從監獄出來,輪椅是任言拖同事幫忙找的,監獄里備著不知道推過什麼人的那種。
任言都覺得不太好,一個小姑娘,背著算了。應無慮反而一點不在意,手動讓水把椅子洗了一遍,自己爬上去了。
「真的,我也不是特別容易被硌疼的!」應無慮又往回拽了一下,任言才猶豫著歸了隊。
「說到不容易被硌。」任言的聲音突然低了三個度。
又壓到應無慮耳邊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你以後別橫衝直撞的。」
闕凡濁和任言看著他直起身子,不知道說了什麼。
「怎麼了?」應無慮回頭問。
「你昨天從多高的地方摔下來自己知道嗎?」
三人同時回憶封閉房間的浮空高度。
「直接就砸船板上了!」臉先著地,脖子墊后,居然屁事兒沒有!
固永安能保持有意識狀態將明星和念與棲從車裡拖出水,一半是因為應無慮這一定有生命危險的摔倒姿勢,一半是因為她都摔成這樣了身上連點傷都沒有。
「你覺得哪疼了嗎?」固永安有些,可以說是不甘心地問了一句。
應無慮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慫了「心,心心臟疼……」
固永安放棄這個話題,扭頭去看任言在地圖上畫得小叉叉。
想得多也算霍隨懿一個優點,淹死了人或有逃犯出城為非作歹,都有損滄浸形象,所以早早派人把監獄控制了起來。
城關也有人員留守,應無慮路上逮到的人不至於跑光,卻還沒來得及運到地方。
能說話還是厲害,固永安帶著任言的工作證進到犯人聚成團的房間里,愣是憑著記憶中的特徵,把幾個人的所屬聊了出來。
「集會場所,重點倉庫,再多也跑不過來了,去碰碰運氣吧,我和小任回中心塔有點事兒」固永安瞅了闕凡濁一眼,「陪同一下?」
闕凡濁指著自己:「我、我?」
應無慮趕緊說:「沒事,我可以自己去的。」
「不是,不是不願意陪同」闕凡濁頂著三個人的目光,「我……,我不太了解情況,也認不全人。」
手放上闕凡濁的肩膀:「認識路嗎?」
「肯定認識。」
「來。」讓出位置,奉上地圖,固永安將應無慮丟了出去。
應無慮等了闕凡濁一小會兒,見他沒有反應,把手從蓋布里拿出來,自己推輪子。
「別別別」闕凡濁幫她重新蓋好,推起輪椅。
輪椅大概是哪個人看大牢太無聊了,手工打造的,放個人上去正經推出門,畫面就是正經不起來。固永安貢獻出自己的披風,把應無慮,主要是這個輪椅,遮在下面。
「你為~~~什麼這麼怕我動?」固永安都沒你緊張。
「你知道自己的臉現在是什麼色嗎?我去,這玩意兒怎麼掉了?」闕凡濁回頭撿起小彈簧和支架。
「什麼色?」應無慮出門前沒有照鏡子,她沒有照鏡子的習慣。
「今天早上也是,飯來了叫你,怎麼叫都不醒……」
「你動手啊!」應無慮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實在不行打啊,飯怎麼能不吃!」
這事兒闕凡濁挺無辜,但他不委屈,他忙著跟彈簧較勁:「哎呀,一會兒帶你去吃飯,這東西到底怎麼裝……」
剛剛闕凡濁一下沒推動,再用力一壓,東西就掉下來了,應該是裝在輪子底部靠前的地方。
固永安裝的時候,應無慮基本看全了安裝步驟。
但她不說,她想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