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家訪進行時
「看夠了吧。」
徐若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兒像燒著一般,從嘴裡吐出的芬香氣息讓他陶醉。
「沒,這樣的美景我想看一輩子。要不,作為交換條件,我的身體隨你摸,摸哪都行,怎麼樣?」
某人很是無恥地提出交換條件,看似很公平。說實話,他說這番話時還在心裡為自己打氣。
加油,改變從現在開始。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無恥。」
「過獎,無恥不是表現在嘴上,而是體現在行動中,要不,現在開始?」
徐若瑄有種恨不得一拳將眼前的惡棍鼻子打塌的衝動,可她在瞬間又改變了想法,她倒是想試探下同桌到底是吃錯了葯還是真變了個人。要掌握主動,決不能被他佔了上風。於是,她問了個讓李向東大感意外卻又讓她很後悔的問題。
「還想不想看別的地方?」
李向東很老實地回答:「想。」
「想你個頭。」
徐若瑄課桌下的腳突然踩到發獃的某男腳面上,兩道好看的眉毛如同那彎彎的月亮。
這小丫頭還真下得了腳。
李向東揉著被踩疼的腳面,心裡卻在想,去掉鞋的那隻小足是不是也和她一樣可愛。
徐若瑄瞪了他一眼,就差沒舉起小拳頭向他示威。
小樣,還真當姐兒好欺負!
正當她暗自得意小懲了同桌一把時,卻感到自己的大腿外側被一隻可惡的手搭上。隨即,這隻怪手在上面旋轉了九十度,疼的她小臉都皺了起來。
「你,你竟然使用女孩的招數,下流。」
徐若瑄的小臉憋得通紅,恨不得咬他兩口。
李向東前傾著身子,基本佔據一個半的課桌地盤,手上瑩潤的感覺讓他舒服到極點,要不是見她好看的眼睛里蒙上一層薄霧,他還真捨不得放手。
即便如此,他還強詞奪理道:「誰規定擰人只能女生使用,男生使使有什麼不對?」
「你,」
「你什麼你,還有,我警告你,以後再說我下流,我下次的下手部位會在那。」
說著,他的眼光竟然盯住徐若瑄的大腿內側的根部,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表情。
徐若瑄下意識地將兩腿夾緊,張嘴想說話,卻知道自己除非比他變得更流氓才能制住他。可一向是好學生的她又怎能一下子變成女流氓呢?再說,變成女流氓就能制止住他的侵犯行為嗎?
李向東得意洋洋地回到自己的地盤上,讓那些束縛在自己身上的虛偽倫理通通地見鬼吧,他,要做一個真壞蛋,而不是帶著面紗,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裡卻干著男盜女娼的偽君子。
男女之間的戰爭說不上誰輸誰贏,更不會出現大打出手的局面。就如同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這是場長期角力的遊戲,甚至能讓兩人攪到一個馬勺,糾纏一輩子的地步。
當然,作為少年少女的兩人顯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能不能攪成一家人還是兩說。但從目前來看,李向東已略佔上風。
雙方心態的改變導致主次地位的變化,也印證「人至賤則無敵」的老話,不要臉皮的男人總比要臉的女人強點。
其實,徐若瑄的心態沒變,主要是她的同桌突然變得有些變態,致使她看起來變弱了。變得只能被動防禦他的騷擾,變得更像花季少女。
有女初長成,確需人調教。
李向東現在正擔當這樣的角色,在調教的過程中,他也在不知不覺發生著變化。
作用力是相互的,並不止一方的改變。
徐若瑄經常在上課期間莫名其妙地臉紅,紅的像蘋果,嬌艷欲滴,嘴唇卻差點被她咬破,該死的傢伙怎麼那麼多花樣?可捉弄她的人卻心裡暗爽,恨不得一堂課能上到天荒地老。
原來,做壞人要比好人舒心的多。
日子就在這種平靜而又充滿曖昧的生活中悄然流逝,一轉眼已是三天後。
李向東再次被馬曉華叫進辦公室,今天的她穿著一條素雅的暗花格裙,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盤卷在頭頂,露出潔白細嫩的粉頸,看的李向東心頭如小鹿般地狂跳。
「天賜良機,這不是擺明在勾引我這未成年的少年,我到底上不上?」
李向東思想很是激烈地掙扎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做個有素質的流氓,時機未成熟,不上為宜。
馬曉華特意趁著所有老師出去的空當找李向東說事,就是想創造一種寬鬆的談話範圍,哪知道她的苦心造詣卻被她心目中的好學生褻瀆。
要是她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想法,不知會不會後悔這些差點將校長辦公室的門檻踏平所做的努力。
「李向東,你的事學校已做出決定。鑒於項勇受的傷不重,又加上你的認錯態度好,學校決定給予你記過的處分,至於是不是要放進你的檔案里,還要看你日後的表現。」
馬曉華實在佩服自己的這番話,很有些官腔,至於能不能震懾住眼前這位學生,她不大有把握。
見李向東正打量著辦公室,陶醉的馬曉華很是不滿地哼了一聲,提醒他注意聽。
她哪知道女人的美不在於刻意雕琢,而在於自然隨意。處於自然隨意狀態下的她此刻在李向東眼裡就像支盛開的花朵,讓他心猿意馬。尤其是她鼻腔里發出的哼聲,如同小女人正向男朋友撒嬌時的聲音,嬌嗔而又盪人心扉,搞得李向東神魂顛倒,輕嘆道:「終日打雁,總有一天會被雁啄瞎了眼。」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馬曉華勃然大怒,小手拍著桌子,圓睜的杏眼卻怎麼也顯不出老師的威嚴。尤其是她拍桌子拍的手疼,放在嘴邊哈氣的模樣,著實迷人。
李向東這些天故意觸碰徐若瑄,原本想練練自己的厚臉皮,再說他也喜歡欣賞她欲怒還羞的可愛模樣。他卻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在毛戲徐若瑄的同時,其實也等於徐若瑄在毛戲他。現在他體內已蓄滿邪火,就像一顆已裝滿火藥的炸彈,隨時都可能引爆,點火的人或許是馬曉華老師、或許是徐若瑄,也或許是其他的女人。
見馬曉華有些生氣,他立刻挺直腰桿,說道:「我在聽,我一直都在很認真地聽。」
馬曉華給他飄去個「信你才怪」的眼神,繼續說道:「不過,學校本著對你負責的態度,要去你家做個家訪。」
其實,家訪的決定與學校無關,而是她自己私下做的決定。
「誰去?」
「我。」
馬曉華指著自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上次談話沒有掌握主動權,她回家后認真地總結經驗教訓,今天總算是派上用場,心中的小得意可想而知。
其實,當她有得意的心態時,這場師生間的較量她已完敗,至少在心理上她已不佔上風。
家訪不是將來時,而是現在進行時。
一旦馬曉華做出決定,她絕對會立刻付諸於行動。
當李向東背上書包離開教室的時候,馬老師已在門口等候。
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運動服讓她顯得更青春,充滿活力。
兩人並肩往外走,形成學校一道醒目的風情線。
李向東刺傷項勇,已成為一中學生談論的焦點,而靚麗的馬曉華憑藉她的美麗也成為師生中名氣度很高的老師,這樣的組合出現在校園裡,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任何事情都是習慣成自然,自然成定律。就像那些經常接受賄賂的貪官們,偶爾有段時間沒有人上供,他就會渾身覺得不舒服,就會自己伸手去要。
李向東剛開始還不習慣被人矚目的感覺,可經過這兩天,他已適應學生畏懼的眼神里夾雜著崇拜的目光,當然,其中還有個別不服氣的眼神。無所謂,既然選擇這條路,他就會堅持走下去。
為人師表,特別是有姿色的女老師,經常在講台上面對學生們各種各樣的眼神,馬曉華更是不在意周圍的目光,和李向東有說有笑地走出校門。
其實,學校得到的實情並不像她給李向東講的那樣,她也是求了校長半天才知道在醫院的項勇一直不承認自己身上的傷是李向東捅的,他的解釋很混蛋,自己拿匕首玩,不小心弄傷了自己。
聽聽,這叫什麼話?哄三歲的小孩都哄不住,更何況還有那些證人。可他堅持這種說法,校方和警方也拿他沒辦法,自己弄傷自己總不犯法吧。
馬曉華總認為李向東和項勇私下裡達成某項協議,否則,項勇怎麼會說假話。她家訪的目的就是想找出真相,更想確定他家的具體方位,省的以後想找他都不知道地兒。
當兩人進到二合院,馬曉華倒是達成了第二個心愿,可第一個心愿卻被變得模糊起來。住在這裡的人只比棚戶區稍強一點,根本掏不出大把的錢堵項勇的嘴。
剛下班回家的李夢詩見弟弟領回一位年輕的姑娘,稍微有些錯愕。自小到大,她還從沒見弟弟帶其他人回家。當得知她是李向東的班主任時,熱情地將馬曉華引進屋裡,心裡卻在嘀咕。
「向東是不是在學校惹事或是受欺負了,要不班主任怎麼會親自登門?」
在人們的觀念中,一般情況下班主任很少出現在學生的家裡,除非這位學生闖禍或無法管教,班主任才會登門。也就是說,那些後進生的家長才是老師重點拜訪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