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第14章
趙元熙收拾好自己,打車去了聶堯臣位於半山道的花園洋房。
半山道是著名的別墅區,大多是一戶一院,綿延數里,靠近海平面的地方還接駁私家海灘,推開窗就是海天一色的美景。
遠處的海灘,此刻已經是一片金紅。太陽再往下落一點,周圍的樹影都要變成黑色了。
聶家這棟房子剛好在霧線上,看到的就不僅是海,還有周遭四季變換的景色,屬春夏最美。
這樣的人家,花園也比人家講究。鑿池疊石,築亭辟館,她那時一路走過來,一家一家地找,終於在這裡看到了開滿玫瑰的花圃。
周圍不是只有他們一家種花,但的確只有他們家的花園最繁盛熱鬧。
當然玫瑰也不是唯一的花卉,否則就顯得俗氣。她還看到波斯菊,看到大片鳶尾,只是不如玫瑰那樣惹眼。
她始終記得家裡出事之前一段時間,媽媽跟她說起去過的那戶人家,正是有這樣令人印象深刻的玫瑰花園。
大學畢業之前,她根據記憶中媽媽描繪的特徵找到這裡來。春夏之交,她站在聶堯臣這棟房子面前,發覺眼前看到的一切跟她腦海中描繪出的畫面完全重合。
哪有什麼浪漫邂逅?她跟他的相遇,每一次都是她故意為之。
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來,是聶堯臣打來的,她接了。
他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乾脆的接起電話,隔了幾秒鐘才說:「是我。」
「嗯,我知道。」
這兩天,他幾乎每天都是這個時間打電話來,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趙元熙抬頭看了看那棟洋房,儘管不知道他的房間是哪一個,但根據樓的高度來看,她現在站的位置應該是視野盲區,他看不到她。
看不到才好給他驚喜。
「你沒什麼事吧?」他問,「我聽肖灼說,你沒去上班。」
「昨天是星期天。」
「那今天呢?」
「今天,這會兒我在你家樓下。」
「什麼?哪個家樓下?」
元熙聽出他聲音里的驚訝,於是從盲區走到他家大門外的車道上。
洋房的窗邊並沒有站人,她不確定他能不能看到她。
「你等一下。」
電話很快被掛斷。
他應該會親自來應門吧?
趙元熙站在大門邊等了一會兒,卻只等到英正華來開門,看到她像是很高興的樣子,連連說:「趙小姐,你來了?」
看樣子,他還不知道聶堯臣受傷是因為她的緣故。
「聽說聶總受傷了,我來看看他。」她彎身朝院子里看了看,「他不在家嗎?」
「哎,還在醫院裡沒回來呢!不過不用擔心,醫生也說了,只是小傷而已,沒什麼大問題,大概明天就能出院了。」
元熙看他神色輕鬆,不像是真有什麼事兒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遞上手裡的果籃和太陽花:「那我等他好一點再來看他,這個麻煩你替他收下。」
如果是換了別人家,這時一定會請她進去坐坐,但她知道英叔不會。
他一定是接到聶堯臣的電話,知道她在門口,下來支應她一聲,已經是了不得的恩寵。
聶堯臣從不邀請任何客人進家門,就算他不在,其他人也不能擅做主張。
英正華接過禮物,叫住她:「趙小姐。」
元熙回頭。
「我送你吧,天快黑了,這裡打車也不方便。」
看來那次乘秦飛白的車離開真的讓聶堯臣記憶深刻,任何時候都不讓她再有這樣的機會。
趙元熙笑笑,沒有拒絕。
說不定這才是聶堯臣請英叔出來招呼她的真正原因。
一路上她有些出神,都沒意識到路線是怎麼走的,等到車停下,她才發覺不是她的住處,而是聶堯臣平時來的私家醫院。
英叔說:「阿臣應該很想見你,去醫院看看他吧,」
可她不想見他。
至少趙元熙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她今天到他家裡去,只是碰碰運氣,覺得他如果已經出院回來了的話,或許願意在家裡見一見她,聊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進入那個花園洋房裡去,是她首要的目的。
可惜他不在,目的不可能達成,她似乎就連演戲都有點心不在焉。
她還是從車上下來。
最後還是兩手空空來探病,花和果籃都白買了。
她照英叔告訴她的信息,找到聶堯臣留院觀察的病房,發現門虛掩著,抬手象徵性地敲了敲,就推開門進去。
床邊椅子上坐著的人和聶堯臣一起看向她。
陌生的年輕淑女,透著專業人士的精幹沉著,以及超越年齡的成熟優雅。
趙元熙第一反應是,莫非是他的未婚妻曲嘉倩得知他受傷,特意從美國趕過來了?
然而一向聽說曲家千金是肆意瀟洒的大小姐,有自己的事業,應該不至於為這麼點小傷親自跑一趟。
曲嘉倩的照片她也看過很多次,跟眼前這位不是很像。
她覺得自己是真的在聶堯臣身邊太久了,很多事似乎變得理所當然起來,竟然都沒想過,他身邊是會有其他女人的。
不一定是曲嘉倩,當然也不一定是她趙元熙。
她倒也不怵,緩步走進去,叫了一聲:「聶總。」
完全就是員工對待上司的姿態。
聶堯臣稍稍流露出一點意外的情緒,坐在床邊的人已經站起來,笑吟吟道:「既然你還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有問題隨時聯繫。」
「嗯。」
「好好休息,不要勞神,切忌想太多,知道嗎?」
最後這番溫柔叮嚀,像是故意說給旁人聽。
眼下的旁人就只有趙元熙一個。
她卻像是渾然不覺,還很周到地拉開了病房門,像一個秘書該做的那樣。
「謝謝。」年輕女人向她道謝,又回頭朝聶堯臣輕輕揮了揮手指,才終於提著包離去。
病房裡只剩下元熙和聶堯臣兩個人。
「你剛才不是去我家了,怎麼又跑醫院來?坐吧。」
不知是不是受傷的緣故,他說話也比平時緩慢一些。
他額角仍覆蓋紗布,襯得臉色也有些發白。
「英叔說你還沒出院,所以我來看看你。」她盯著他傷處,「還疼嗎?」
「不疼,縫了兩針而已。」他笑笑,「反而是身上比較麻煩。」
「你身上也受傷了?」
「不是,是沾了油漆,費了些工夫才弄掉。」
兩人不約而同都想起那晚瞬間的驚心動魄。
趙元熙一閉眼又彷彿看到那滿地的紅色,心臟突突亂蹦了幾下。
「你沒事吧?」聶堯臣看她臉色還是不大好,皺眉道,「又暈血?」
暈血?趙元熙睜開眼:「誰告訴你我暈血?」
「剛才那位齊妍,齊醫生,她說你那天那麼緊張,又突然跑出去,有可能是因為暈血。」
「原來她是醫生啊……」她在床邊坐下,盯著他胸口病號服敞開的那一段,「專門負責給你看病的醫生?」
「心理醫生,認識很多年了。」
趙元熙還有些狐疑。他的病有神經專科醫生調理,並不需要專門看心理醫生。況且看齊妍的年紀,跟他們差不多,不可能是從他小時候就一直為他主診。
但她還是樂得承認,「那大概是吧,我也不知道我那天是怎麼了。」
暈血至少要暈過去才對得起這兩個字吧?這位年輕貌美的心理醫生根據她反應得出這樣的結論,要麼是學藝不精,要麼就是故意的,但不管是哪一種,她正好順水推舟,承認她是暈血,也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解釋。
「對不起。」聶堯臣突然說。
「為什麼道歉?」
「那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不顧你的意願。」
她搖頭:「我反應太過頭了。」
「你沒做錯什麼。」他看著她,「你說了不要,我就應該尊重。」
「這也是剛才那位齊醫生告訴你的?」
他說不是,「可能是縫針的時候太疼了,就意識到了。」
像被魘住的人,突然被疼痛給扎醒。
其實在梯/子倒下來的那一刻他就意識到自己不該那麼做,簡直錯得離譜。
坦白說,趙元熙也沒想到他會道歉。他共情力很差,遇事並非靠感性地體悟對方感受,而是靠理性分析,運用他學到的,或者別人告訴他的普世的價值觀來判斷應不應該這麼做、這麼說。
所以他與人交往總覺得累。
就像她此刻又問起齊醫生,他不會聯想到這種情況下女孩子可能在吃醋。
趙元熙笑了笑。
他輕輕抓住她的手:「不生氣了?」
他一定以為她這兩天不露面也不接他電話,是在生他的氣。
元熙仍舊盯著他寬鬆的領口,身體更靠過去些,指尖輕輕撥弄下面一顆系住的鈕扣:「我要是說還生氣,你打算怎麼辦?」
「你想要什麼,我買給你。」
這也是他學會的,她不高興的時候,可以用禮物來哄。
「我想要……你。」
他按住她作亂的手:「還在醫院裡,別鬧了。」
她卻拉著他去觸碰自己動情的證據。
她打賭,那位齊妍醫生在他面前不如她這樣狂放大膽。
她也是有危機感的。風箏線牽在手裡,該放的時候放,該收的時候還是要收。
聶堯臣被她親得呼吸都亂了,卻還是耐著性子說:「我交代了肖灼……年後找人幫你把那個店裝修好,錢的事你不用擔心。你不要什麼事都自己來,太危險了。」
「再危險有你危險?」她伏在他耳邊,誘哄似的朝他耳孔呼氣,「你那天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嗎?」
他從不在這種事上勉強她,更不是個急色之徒,那天好像也沒有喝酒,卻為什麼像變了個人似的強來,她也感到好奇。
她用這種溫柔的折磨來逼供,太狡猾,聶堯臣卻無力掙脫,也不想掙脫,理智甚至告訴他這是個跟她商量的恰當時機。
「趙元熙。」他的手扶著她的腰,「我想要你……給我生個孩子。」
身體里沸騰的熱情剎那間冷卻。元熙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一下才問:「你剛說什麼?」
「我說生個孩子,我和你,做孩子的爸爸媽媽。」
這樣明確說出口之後,心裡原先混沌的一團好像也逐漸清晰起來。
有了孩子,家裡人不會不承認她,他去說服老爺子,跟曲家的婚事說不定也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他會保護他們母子,她也不用離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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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臣:今天表白了呢~
77:你對錶白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紅包繼續呀,新章評論滿十字都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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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戲[娛樂圈]》作者:周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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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劇組見面,商銳警告姚緋: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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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緋溫柔懂事,在劇組小心翼翼的照顧每一個人,包括目中無人橫行霸道的商銳。
商銳生病了她開車穿越上百公里的無人區到鎮上給他買想吃的蛋糕,商銳心情不好,姚緋陪他去山頂看星星。商銳不想背台詞,姚緋犧牲睡覺的時間一遍遍陪他對戲。姚緋每天給商銳送早餐,一天一個溫馨的早安問候。
電影拍了四個月,姚緋對商銳好到了天上。
商銳對姚緋的『追求十分滿意,決定賞姚緋一個做他女朋友的機會。
戲殺青,姚緋把他拉黑了。
商銳:「……」
張狂不可一世的商二少爺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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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場
狂妄二世祖X過氣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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