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貳:竇冕降生
梁昱被肚子的疼痛感痛得漸漸失去了知覺,身體上的一股悠悠魂魄慢慢突破天際,魂歸地府,一聲「又有人枉死了!唉!」
梁昱好奇的看了看這裡,這裡整個地方陰森森的,屋裡站滿了長相各異,稀奇古怪的人,身邊走過一個個被拴著鐵鏈的人,牽著鐵鏈的人著裝十分古怪。
梁昱開口向坐在最上面,頭上掛在一堆帘子的黑臉紅鼻長鬍子老頭問道:「這是哪啊?剛才我母親不是喂我吃了東西,之後一陣肚子疼就到這了。」
「爾本百世富貴之命,裡面有近十世為外戚權臣,並且都可安然活到老年,可卻不知為何每次都慘死暴斃?」坐在上面那老頭搖著頭道。
「陽間不寧,不過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安然活下去!」手拿一直毛筆,穿著一身不知道哪年才洗過得衣服,黑綠黑綠的,站在那搖著筆桿說道。
「判官,來此細細告於我知!」坐在上面的老頭眯著眼對拿筆的說道。
拿筆的躡手躡腳的跑到老頭身邊,湊在耳旁低聲絮叨著,之後老頭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胳膊一揮,開口道:「帶他換個朝代。」
兩個身穿黑色的骷髏漢子拉著梁昱往一座橋走去,梁昱低頭看了看橋下的河,感覺深不見底,橋頭還有一個長相醜陋,身材矮小,身著一身破爛的老婆子,手上拿著勺子在那舀著湯,一群被骷髏拉著的人每走過去一個,就要喝一碗。
梁昱看著連走邊聊天的兩個骷髏,趁著他們不注意,一頭扎進了橋下的水裡。
兩個骷髏看著情形慌了,其中一個開口道:「這奈何橋下可是時空隧道,這下去可不知道去哪了,咋辦?」
「反正都是投生,管他呢,剛才閻王一揮手,將他幾世記憶已經還給了他,隨便他怎麼折騰去。」另一個骷髏無奈的說道。
「走吧,回去復命吧!」剛還手足無措的骷髏一下就像換了一個人,拉著還打算安慰他的骷髏,揚長而回。
梁昱跳進奈何橋下的水裡,一股股腥臭味、血腥味迅速襲來,翻滾的泥沙一口口的往他嘴裡灌,漸漸地昏迷了過去。
就在梁冀被滅門的當晚,在平陵城竇府的一個院子里,屋外一個穿著絲綢錦繡長袍,臉有點紅黑,一堆亂蓬蓬的鬍鬚圍繞在嘴邊,深邃的眼神里有些慌亂的壯年男人,腳在地上不停的走動,屋裡則一個女人聲音大喊大叫道:「用點力,頭快出來了。」
男子旁邊站著一個年紀不大女孩,直接女孩身穿一身沒帶花紋的絲綢長裙,腦袋上幫了兩個小小的髮髻,一張白皙的臉上均勻的分佈著精緻的五官,晶瑩的眼神看著身旁一直走動的漢子,口中帶著顫音道:「父親,你坐那等一會吧,母親生我的時候都沒事,現在怎麼會有事?」
漢子聽到女兒的話,往門口不遠的石凳上,狠狠地坐了下去,口中有點擔心的說道:「但願祖宗保佑!」
梁昱在奈何橋下的河裡漸漸下沉,不多時穿透了整個河水,晃晃悠悠的掉了下去。
「出來了,出來了,是個大胖小子!」接生婆大聲叫道,看著手中抱的孩子,半天沒有哭聲,床上躺的女人看著接生婆手中半天沒有聲響的孩子,口中有氣無力的說道:「為娘我拼勁老命生出一小子,沒想到是一死胎,唉!天不佑我竇氏啊!」
接生婆聽到床上躺的女人這麼說,看著手中的孩子,口中說道:「婦人,看樣子不是死胎,你看他在呼吸。」
正在屋外等候的漢子剛還聽到接生婆大叫說生下大胖小子,激動的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的興奮感,可坐在凳子上等了好久也沒見孩子哭聲,急急忙忙踹開大門,顧不上床上躺的婦人,奪過孕婦手中的孩子,仔細的看了看,之間這孩子身上還帶著一股血腥臭味,長得眉清目秀。
漢子心中有點想不通,這孩子生下來不哭不鬧,咋回事?顧不上繼續再想輪起扇子大的手掌,只聽「啪」一聲,剛還不哭不鬧的孩子一聲清脆的哭啼聲劃破了這靜謐的夜空。
梁昱本來從奈何橋下的河穿透過來,就一直昏迷著,只聽「啪」的一下,屁股火辣辣的疼,剛要開口喊:「哪個敢打小爺我!」可喊出的聲音成了嬰兒的啼哭聲。
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女孩聽到屋內傳來的嬰兒聲,提起腿三步並兩步跑進了屋子,看著漢子手中的嬰兒,高興的說道:「爹、娘,我有弟弟了,我有弟弟了!父親讓我抱一會。」
「先去洗乾淨吧!」漢子對著還站立在一邊的接生婆說道。
接生婆輕手輕腳的接過孩子,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沒大多會,接生婆急沖沖的跑了進來道:「竇先生,不好了!」
漢子還沉浸在高興中,一聽接生婆說話,不高興的問道:「怎麼了?」
「我剛給孩子洗身上的時候,在孩子裏手心發現了這個!」接生婆小心的遞過手上攥的東西。
漢子滿眼懷疑的接過接生婆手中的東西,自己瞧了瞧,細看像一把鉞形的紅色小玉,晶瑩剔透。
梁昱正在被按在盆子里洗澡,看到那個村婦一樣身穿一身粗布裙的女人把他稚嫩的小手掰開,把裡面自己辛辛苦苦從奈何橋下河裡抓的泥沙拿了去,心疼的張嘴喊,卻沒想到出來的事一聲聲啼哭聲哭了出去,慢慢哭累了睡了過去。
漢子拿著鉞形狀的,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小心的蹲在床上躺的婦人的床席身邊,對著身後的女兒使了個眼色,身後的小女孩看到父親眼色,匆匆忙忙地走到屋外,輕聲輕腳的關上了門。
漢子興奮地對著床上昏昏沉沉的媳婦說道:「子童,你生了個好兒子啊!」
「郎,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差點沒被折磨死。」婦人有氣無力道。
「看看這個吧!」漢子遞過了手中的血色鉞,口中興奮道:「公夙駕兼道,衣製杖戎,玉斧將揮,金鉦且戒,祅酋震慴,遽請灰釘,且我曾聽聞冕而舞《大武》,便是用的玉鉞,我欲起名為冕,竇冕!」
「好,隨你!」婦人結果那個月紅色的東西看了下,感覺沒什麼,悻悻然的敷衍道,說完漸漸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