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提前通過
「什麼情況?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齊小白有些搞不懂這位呂師叔的意思。拿著木牌,怔立當場。
呂師叔陰陽怪氣地說:
「你剛剛是不是很不服氣?被火燒得暖不暖?被陰風吹得涼不涼快?
我知道,你心裡已經罵翻天了。
可是,你卻拿我沒辦法。
想不想報復回來?敢不敢報仇?敢就跟我來吧。」
齊小白氣得鼻子都歪了。他心裡想,什麼要敢不敢報仇啊,我一個文明人兒,會怕你?
他二話沒說,攥著木牌,就跟在呂師叔身後,看這人究竟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紅衣弟子沉不住氣了:「師叔,你怎麼就把鶴唳木牌給他了?弟子幾次要進風鶴堂,您一直都沒鬆口,總說要等等,風鶴堂作為門派的劍與盾,決不是一般弟子可以進的。怎麼可以給他這樣一個新人?而且連我們鶴伴宗一天都沒待過的待考仙童?」
呂師叔白眼一翻,瞪著他說:「路明,你在質問我?」
紅衣弟子路明低頭回答:「弟子不敢。」
「你已經敢了!目無尊長,謊報軍情!」呂師叔忽然大聲說,他看著路明,心裡這個氣啊。心說要不是聽了他的話,自己也不會把齊小白當成混進門派的邪魔,當眾出糗也就罷了,還浪費自己珍視多時的雷擊木。
一想到這裡,呂師叔心揪一般痛,揚手就是一道繩縛術,把路明綁了。手指一指,一縷熾烈的火焰從冒了出來,直撲到路明身上。
齊小白看著路明被燒的情景,心中大爽,他又不怕得罪人,在旁邊拍手叫好:「紅燒乳豬我喜歡吃......」
路明見火苗襲來,嚇得亡魂大冒。他可是知道這元氣火的威力,等閑的人都承受不了,一向是風鶴堂逼供的常用法術。他連連求饒:「師叔......弟子不敢了......救命!......饒了我吧。」
呂師叔一股邪火沒處發,正想給路明一個教訓呢,繼續燒。
路明又哭又鬧:「求求你......燒死我了......呂岱......你夠狠......你......你等著......我要去告訴我師父......讓我師父教訓你!」
呂師叔原來是叫呂岱,他只放出火焰,燒了路明大約十數息的時間,後者已經承受不了了,不但連連求饒,還直呼師叔名諱,放言叫師父來替自己出頭。
這原本就犯了後輩的大忌。
呂岱自然知道這路明的師父,自己的師兄張松,格外的護犢子不講理,極為難纏。而且這張松與他的徒弟路明,頗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他也懶得計較,收了火焰,冷笑一聲:「膿包,才燒了這一會兒,就哭爹喊娘,想進風鶴堂,就你也配?」
呂岱解開繩子,看著路明連滾帶爬跑遠了。他這才回頭瞅了一眼齊小白:「走了!」
齊小白看著呂岱把路明燒了一頓,心情一下子舒暢了很多,很是出了一口惡氣。
聽呂岱話里的意思,視自己為邪魔的原因,竟然是那個路明背後造謠的結果,除了在小本本上,路明身上多記了一筆,對於呂岱,厭噁心理也不那麼嚴重了。
只是對他裝逼的樣子不滿。
「去哪?」
「上山,不敢?怕我整你?」
「我怕你個鬼!我妹妹還在外面等著呢。」
「你還有妹妹?」
「廢話。神仙也是人來做。難道你沒有父母姊妹?」
「現在沒有了。都死了。」
齊小白忽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茬了,半晌才問道:「怎麼死的?」。
「邪魔!」呂岱咬牙切齒道。
齊小白忽然明白了呂岱在接到路明發現邪魔的消息時,未加核實,就對自己大加刑罰的原因。
理解歸理解,但被刑罰的仇,還是要報的。
齊小白來到仙童考核大營的外面,瘦馬破車仍然停在原地,他正要走過去,回頭看到跟著的呂岱,問道:「那個......我這也算通過仙童考核了?」
「算。」呂岱白了一眼。心想,何止是通過仙童考核這麼簡單,還得到了鶴唳木牌呢,這是很多資深弟子都羨慕不來的。
「那培元丹,你不會昧下我的吧。」齊小白一臉認真地看著呂岱,彷彿真的認為呂岱會昧下他應得的這枚培元丹。
呂岱鼻子出氣:「......我一塊珍貴的雷擊木都拿來給你淬了體,還會昧你的培元丹?那玩意兒對於我來說,只能當零食吃。」
「那你把培元丹給我!另外,淬體只是意外,明明你是想電死我,我可不會領你的情。」齊小白一心惦記著得到培元丹,可以治好妹妹小荷的病。
呂岱一臉嫌棄的拿出一個瓷瓶:「三個,都拿去。」
小荷聽到了齊小白的聲音,笑著從馬車廂里出來,聲音有些沙啞:「哥,你回來了。」
齊小白眉頭一皺,問道:「你怎麼了?聽著聲音不對呢。」
小荷搖搖頭:「沒事,只是剛剛咳得厲害了而已。」
「那你快拿水壺來,把這枚仙丹吃了,病就好了。」齊小白取出一枚培元丹,讓小荷和水吞下,眼巴巴地看著她,問道:「怎麼樣,好些了沒有?」
小荷點了點頭:「好多了,感覺像是吃了一塊小火球,身子暖暖的,嗓子也不那麼癢了。」
「那太好了。」齊小白面露喜色,這趟鶴伴宗之行,賭對了。有神仙的世界,果然不能用常理度之。
「不行的,不能除根。」呂岱忽然說道。
「嗯?您還懂醫術?」齊小白不知不覺用上了敬語。假如呂岱能醫好小荷的病,他不介意低頭服軟,認錯認罪都沒問題的。
「這是自幼帶來的病,再加上庸醫胡亂用藥,只知補養,不懂藥理,雖然表現上維持了病情,反而使病深入骨髓。培元丹只可以緩解,不能根治。」呂岱點了點頭,他伸手搭脈,診斷了一會,說道。
身為修行人,醫術都是小道耳。
「那有什麼好辦法?」齊小白連忙問到。
呂岱還未來得及解答,那邊來了十七八個人,呼哈一下,把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哥,快跑!他們又來了。」小荷急忙喊道。
齊小白眉頭皺了起來,在他去考核的那段時間裡,小荷似乎是被這些人給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