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夢魘
「早啊!」
「早啊!以空大人。」吆北、吆南齊齊打招呼。
白離從廚房端著做好的飯菜走出來,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看見夜以空眼下快要佔據了四分之一臉的黑眼圈,有些擔憂,昨天通力就使用過度了,再加上晚上補作業沒有睡好,還有昨天那血紅的太陽,他有些不安,「以空大人感覺還好吧!要不然今天請一下假?」
夜以空看著飯桌上那誘人的食物心情大好,蟹黃小籠包,玉米粥,幾蝶精緻的小菜,真是令人食指大動,他抬頭,「不用擔心,我沒問題的。」
加一個小籠包放進嘴裡,眼睛一亮,伸出一個大拇指,「好吃!」
白離:微笑
吃完早餐,夜以空拿著白離做好的午飯出門上學,走到玄關穿上鞋子回頭擺手,「我走嘍!」
「以空大人慢走。」一邊的吆南朝行了一個禮,然後看著夜以空的背影發獃。
「以空大人真是變了好多啊!」
發獃的吆南聽到聲音一愣,回頭便看到吆北站在他的身後,也看著剛剛夜以空的方向,他點了點頭。
「看著這樣有活力的以空大人感覺真是好啊!」吆北再次感慨。
聽著吆北的聲音,吆南恍然想起剛剛見到夜以空的時候,那個一個滿身血氣的少年,一雙淡漠的眼睛在那張稚嫩的臉上滿是違和,明明是桃花的化身,桃木是最是驅邪除妖之物可他卻相反,可就是這樣的夜以空卻得了神印成了神明。
吆北喃喃的說道,「是啊!我有點想不起來當時以空大人的臉了。」
一旁吆南聽到他這話翻了一個大白眼,「是你當時膽小根本沒敢看吧!」
吆北一聽立刻回聲嗆道:「你才膽小,我才沒有不敢看呢!」
「哎――,我記得當時是誰差點被嚇哭的。」吆南雙手抱著胸前逗著吆北,果然吆北氣的連臉上的面具都紅了。
太陽從東邊升起,起的早的鳥都開始往巢里叼來蟲子了,一方神社一天的活動也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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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學校的夜以空把作業交上去以後回到自己的座位趴在桌子上。
「喂以空,我看你這副樣子晚上不會通宵打遊戲了吧!」一個少年拿著書包走了過來,把書包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那是夜以空的同桌,名字叫吉田耀司,長著一頭亞麻色的頭髮,白白凈凈的。
夜以空趴在桌子上頭也不抬,「打什麼遊戲啊!昨天晚上補了大半夜作業。」
在他話音剛落就聽見對方大叫一聲,「卧槽作業。」
「祝你好運。」夜以空毫不留情的說出了自己的「祝福」。
兩節課後,夜以空再也堅持不住,他再次體會到了通力使用過度以後的後遺症了,他不是人類,原型的桃花,人類社會的空氣的污濁不是一般的妖靈能消受的,平時絕對沒有問題可想在不行了。
一邊的吉田耀司在第一節課就被班主任叫去喝茶了,現在還沒有回來,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迷迷糊糊陷入了沉睡,在夢裡他身處長長的樓道走廊,走廊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陰冷安靜,走廊的另一頭是一片黑暗。
他向環顧四周,「這是那裡?我明明是做在教室上課啊,怎麼?」
突然一個強烈的風吹過來,他雙手抵在頭前,背部微微彎曲,在那一陣強風過後,他抬頭看去只見黑暗像一條條觸手一樣在牆壁上朝他蔓延過了。
他突然感覺脊背一冷,全身細胞上下都叫囂的危險,轉身快跑。
向後一指,大聲道:「退散」
空間里毫無動靜,他跑動的腿一頓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大震什麼情況。
向後回頭,陰影還在快速蔓延,絕對不能被追上,心中的感覺不停的催他快跑。
快速向前沖,腦子裡不停的想著對策,冷靜,冷靜,一隻手放在嘴裡狠狠一咬,血順著手背往下流,腦海一頓清醒是夢魘。
他現在在夢魘里,抬頭向上看去,在次看到的不是樓道上方熟悉的天花板,而是空洞的黑色。
這時他的夢還是另外的,如果是他自己的那麼――
腦海里開始想燈,白色的燈光在黑暗中亮起,掛在空中。
果然再次抬頭向上看去果然有一個亮光在半空中亮起,不過燈光有些昏暗,不過這至少是個好消息,至少在他夢裡。
他閉上眼睛開始想,門,門,前方出現一個門,他可以從這條樓道走廊里出去。
他明顯感覺到了一股阻力,猛的睜開眼睛,心中大喊,『門』。
果然前方不遠處出現一道白色的門,在陰影到的一瞬間他躍進了門裡。
白色刺眼的光,使夜以空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他出現在了一個街上,晚上但人很多,看樣子像是正在舉辦廟會,旁邊都是賣東西正在吆喝的小販,還有表演雜技的。
「什麼情況?」他站在熱鬧的人群中間有些疑惑,他完全感覺不到周圍有什麼危險的東西,這明顯是一個再也正常不過的晚上廟會,而且空氣還非常好,就像一方神社裡的一樣,明明剛剛還是危險重重,現在卻這麼安詳,沒錯周圍的環境的確用安詳這個詞來形容最好不過了。
他跟著人流向前走去,突然一個帶著面具穿著布衣和服的小孩突然衝過了,撞到夜以空的腿屁股著地的坐在地上。
「哎吆!」小孩叫了一聲。
夜以空俯下身拉起小孩子的手,把他拉起來。
「你……」
只說了一個字他就卡殼了,因為他明顯的看到了男孩身後有一條尾巴。
「以空,以空」
他聽見有人在叫他,接著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模糊,再次睜眼看到的便是吉田耀司的臉。
他見到夜以空醒了過來明顯很高興,「以空你終於醒了,我叫了你好大一會兒,還有你出了好多汗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我可以陪你去醫務室里檢查一下。」
好多汗?
夜以空用手擦了一下額頭,果然一頭的汗,看著自己的手他又想起了剛剛的夢,那個走廊,黑影,廟會,帶尾巴的少年,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