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純粹是幫忙的
洪正德與吳莉花站在那裡看著,擔心地面面相覷。洪正德小心翼翼地問:「醫生,你要收費嗎?」
丁一樺說:「我不是醫生,不能收費,純粹是幫忙的。」
「哦,是這樣。」洪正德似信非信地說了一聲。
兩個女人還是不相信地搖頭咂嘴。靈兒依然邊掙扎邊叫罵:「媽媽,我們回去吧,不要上他的當。他不是醫生,我不能讓他扎針。」
她媽媽猶豫著,對洪正德說;「爸爸,我看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再想想其它辦法。」
她姑姑也不屑地乜了丁一樺一眼說:「還是弄她到醫院裡去吧。」
吳莉花沉著臉站在一旁,心裡既好奇,又不安。
丁一樺被他們說得有些難堪,但他還是冷靜地解釋說;「我扎這針,跟一般的針灸醫生不同,我是帶功捻針的,這樣才有效果。」
丁一樺從盒子里拿出八根銀針,說,「來,你扒下,我試著給你扎一下,看沒有效果?」
大家都去看洪正德,意思到底要不要讓他試一下?所有人的眼思都是不要讓他扎,他太年輕了,根本不可能,完全是吹牛的。
稍微懂些中醫針術的洪正德考慮了一下,果斷地說:「這是扎不壞身體的,就讓她試一下吧。」
兩個女人,還有兩個傭人,就上來七手八腳把靈兒按扒在床上,再緊緊按住她的四肢和頭部。
丁一樺掇一張椅子,在她的頭邊坐下,動作嫻熟地先扎她頭部的「腦戶」和「天柱」,兩個穴位,再扎她後背上的「神道」、「靈台」、「中樞」和「命門」四個穴位。
丁一樺邊扎邊說著這些穴位的名字。每根銀針,他用手輕輕一壓,就無聲無息地進入靈兒的皮肉和骨間。
「你這是扎的奇門十八針?」洪正德有些驚訝地問。
「是的。」丁一樺點點頭說,「我在它的基礎上,作了一些改進,再帶功輕捻。她這病說穿了,就是一種頑固的意癮和念想。我用銀針把她的神經打通,再把我的意念和氣功通過這針傳入她體內,調節和壓制她的瘋狂意念。」
洪正德聽著,陰沉的臉上泛起一絲亮色。
扎前面幾針的時候,靈兒還拚命掙扎,嘴裡也罵個不停。每扎一針,她的身體都會一震。可扎到後來,她慢慢不動了。就是他們不按住她的四肢和頭部,她也扒在那裡,閉上眼睛像睡著了一般安靜下來。
紮好針,丁一樺開始給她帶功捻動起來。
「你感覺怎麼樣?」他邊捻邊問,「疼嗎?」
靈兒懶洋洋地回答:「不疼。有股清涼的電流,在注入我體內,然後漫遍全身。」
過了一會,她突然叫起來:「哎唷,有酥麻感,嗯,好舒服哦。」
又捻了一會,丁一樺再問:「感覺好點了嗎?」
靈兒睜開眼睛,點點頭說:「好點了,我肚子里不噁心,頭也不暈了,身上的奇癢感也消失了。」
「真的有效果啊!」她媽媽驚喜地叫起來,「太神奇了,他真是一個神醫啊!」
洪正德和吳莉花的臉上都露出欣慰的微笑,但沒有說話。
「不要這樣說,這樣說,我就不好意思了。」丁一樺低調地說,「能不能根治,要等一個療程以後才知道。」
「一個療程要做幾次?」
「七次。一天隔一天做,不出意外的話,半個月就能根治。」
「那真是太好了。」靈兒媽媽高興地說,「你在這裡旅遊幾天?」
吳莉花替丁一樺回答說:「只有三天。以後,你們就到他那裡去求醫吧。」
靈兒媽媽說;「只要能治好靈兒的病,我們去哪裡求醫都行。」
一直沉默著的吳莉花,這時才開口問靈兒:「靈兒,你是什麼時候接觸這東西的?」
靈兒閉著眼睛沉默,顯得有些神秘和怪異。
過了一會,她才輕聲說:「我也不知道。」
丁一樺問她媽媽,「明天,到哪裡給她做針療?還是到這裡嗎?」
靈兒媽媽對洪正德說:「爸爸,明天就讓他到我家裡來做吧。」
「好好,你跟姜神醫留個聯繫方式。」洪正德有些激動地說。
靈兒媽就跟丁一樺掃微信二維碼,留手機號碼。丁一樺又給靈兒捻了一遍針,再給她拔針。
他跟洪正德他們告別,洪正德拿出一千元錢,要塞給丁一樺。丁一樺推著,堅決不要:「我說好不收錢的,快放起來。我幫她治好病,也不收一分錢,我說到做到。」
吳莉花也有些感動,就主動說:「丁一樺,我送你到你同學那裡去。」
「好的,那就謝謝你了。」丁一樺跟著她走出來,坐進停在那裡的警車。
吳莉花掉頭看著他說;「丁一樺,你真的能冶好這種病?」
「應該能。」丁一樺自信地說,「她這樣的癥狀,「針療六七次,就能根治。」
「我們留個聯繫方式吧。」吳莉花有些迫切地主動說,「真能治好這種病,你就是神醫,就是廣大癮病患者的福音,你就是我們這裡的國寶級奇才,我要向有關部門推薦你。」
丁一樺一邊跟她加微信,存手機號碼,一邊說:「吳保安,還是等治好她的病再說吧。」
吳莉花把警車開出去,將丁一樺送過去。
第二天一早,丁一樺就與三個同學一起出去旅遊。
上午先去游附近一處古老街區,下午去看一個特色小鎮,晚上回來給那個女孩去做針療,明天才去游甲天下的桂林山水。
他們打的到了那個特色小鎮,從街頭開始看起,慢慢往街尾處走。邊走邊看,感覺這個小鎮真的很有特色,房子和景點都建得像童話世界一樣。
小鎮上的遊客越來越多,成群結隊,在小鎮那條主街上慢慢形成一條人的河流。
這時是下午四點多鐘,西斜的太陽給這個特色小鎮塗上一層耀眼的金輝。
邊走邊看的丁一樺發現,人群中夾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雙手緊緊按著肚子下面一點的位置,神色痛苦,眉頭緊皺,連走路也彎腰叉腳,很不正常。
少年一臉痛苦,額上冒出冷汗,身體很不舒服。他腳步慢下來,站在街邊,茫然張望了一會,才拿出手機看起來,可能是在看地址。
許多旅客朝他看,有人上前跟他搭訕,他都搖頭不語,神色很不正常。
丁一樺趕緊朝少年走去。少年卻又往前走了。丁一樺迎面走上去,跟他搭訕說:「你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你要到哪裡去?」
少年警惕地看著他,搖搖頭,繼續朝外面一條馬路走,嘴裡嘟噥道:「我要找我一個朋友,我要乘正規的計程車。」
少年身材拔得高高的,但太瘦,是個營養不良的瘦高個。他越來越痛苦,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地有些不穩了。
這個少年真的有病,很可能是急性闌尾炎。丁一樺打量著他,觀察著他,心裡作著判斷,他的神情實在太不正常了,真的有病,我應該去幫助一下他。
這樣想著,丁一樺就走上去說:「喂,你怎麼啦?」
少年身子一震,站在那裡不動,回過頭來看丁一樺。
丁一樺轉到他前面一看,見他額頭上沁出一層亮亮的汗珠。
這個少年肯定有病。丁一樺作出斷定后,果斷地上前說:「我弄你去醫院吧。」
少年痛苦而又緊張地說:「我肚子疼。」
「你可能患了急性闌尾炎,我送你到醫院裡去看。」丁一樺邊說邊把少年往前面那條大路邊引。
少年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痛得滿頭大汗,忍不住叫起來:「哎唷,痛死我了,我肚子里好難過。我可能,要死了。」
丁一樺趕緊從手機微信里叫網約車。
查小飛用右手按住肚子,有些緊張地對丁一樺說:「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你不會是壞人吧?想騙我錢,我可沒有錢,我身上只有兩百多元錢。」
丁一樺笑了:「你看我像壞人嗎?」
查小飛搖搖頭:「不像。」
一會兒,網約車開過來,丁一樺與他一起坐進去,對司機說:「往最近的醫院開,要快。」
查小飛聽他真的叫司機往醫院開,臉上就泛起一層欣慰的亮色。
一會兒,車子開到醫院。丁一樺停好車,把查小飛帶到內科門診。
丁一樺走進醫生辦公室里,對一個醫生說;「醫生,他可能是急性闌尾炎,需要開刀。」
醫生態度很好,馬上給他檢查,確定是急性闌尾炎,馬上就安排做手術,讓丁一樺給他去交費,再辦理處院手術。
丁一樺到挂號交費處一算,要交五千元錢。他身上沒錢,馬上打電話問金小飛借:「金小飛,你借五千元錢給我。」
「借五千元錢,為什麼呀?」金小飛有些不情願。這次四個同學的旅遊費用他全包,丁一樺還要問他要錢,他哪裡接受得了?
「給遇到一個患急性闌尾炎的少年,急需開刀。我把他弄到醫院裡來,但他沒錢,我要幫一下他。」丁一樺解釋說,「這錢是我問你借的,我回到學校,掙了金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