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謀取神功
無量宮後山石牢之中,孫三霸盤膝坐於靠牆石階之上,作閉目養神狀;任由段譽拍打石門,不停呼喊,孫三霸卻自不理,只在心裡自己盤算事情。
段譽呼喊一陣,只感覺口乾舌燥,卻依舊沒人搭理,只得作罷。跌坐牢中沒奈何間,見孫三霸只是靜靜得在石階上打坐,一副上不管天,下不管地,只等他上前開口的死人模樣不禁心中有氣,卻無奈心中著急去救木姑娘,只得向他服軟:「孫兄,我們被關在這石牢里,共居一室,也算是有緣,可謂難兄難弟也。只是木姑娘被尊師南海鱷神帶走,眼下我們還是儘快跟他會合比較好,不知孫兄可有辦法逃出這石牢?」
孫三霸眼下雖然被囚這石牢中,心中沒底,不知道此方世界到底和金老原著劇情有多大出入,只是心底貪圖段譽身上的逍遙派武功,又不願直接硬搶,所以才故作深沉,等他開口。眼下見他開口,也不在給他難堪,以免將這機緣逆天之人得罪太狠,便開口道:
「不瞞段公子,要逃出這石牢,到也不難。在下看那左子穆雖然將我們關在這石牢,卻也不一定敢殺我們,只是暫且關押罷了。只要過兩天守衛戒備放鬆之後,待每日送飯的無量派弟子打開牢門后,突然出手將其制住,我們兩人自可奪門而出。」
段譽聞言大喜,連忙道:「原來孫兄早就有辦法了,還讓在下剛才白白呼喊好久,口舌都發乾了。呵呵,到時還要仰仗孫兄出手制住那送飯之人帶在下出去找木姑娘了。」
孫三霸見他似恍然大悟的樣子,給他潑冷水道:「呵呵,段兄還是不要高興太早;在下武功雖能勝過那左子穆門下弟子,只是眼下並無兵器在手,想要出其不意的一招制住那送飯的弟子卻也沒有半分把握。」
見段譽神色變化后,想要引他自己主動提及武功之事,便又故意道:「依在下看來,段公子也不必著急,那左子既然不殺我們,總不能一直把我們兩個人關在這裡,過個一月兩月興許他不願意管我的白吃飯了就會放我們離開吧!若是我們等貿然襲擊他門下弟子不成,只會激怒於他,說不定真會害了我們性命。」
還未說完,果然見段譽大急:「那怎麼可以,木姑娘被那惡人~額被尊師抓走,我們要趕緊逃出去去找木姑娘,怎麼能在這裡等上一月兩月!"
孫三霸見他著急不似作假,雖然自己心裡也念這那木婉清,卻也見他真情流露,心裡高看他幾分,只是仍舊圖謀逍遙派武功絕學:「呵呵,在下武功只是略勝無量宮弟子。若貿然出手,只怕平白害了我們兩人性命,除非···」
「除非什麼?」段譽正焦急,見他沉吟立馬問道。
「除非在下突然武功大進,或有什麼神功絕技能有出奇制勝之效。」孫三霸慢慢吞吞說道這裡見他依舊沒有想法,便繼續道:「段公子既然姓段,不知可是大理段氏子弟,據聞大理段氏宮武功高深,段公子家學淵源,武功雖然不如我師傅南海鱷神,想來也只是功力未深罷。若是段公子能指點在下一招半式,想來在下或許能多幾分把握!不知段公子是否願意指點一二?」
「我雖然姓段,不過並不會武功,也沒法指點你。」
「呵呵,公子若能指點在下一門功夫,在下願意幫段公子逃離此地,並從我師傅那裡救出木姑娘!還請段公子指點。」
段譽此時滿心焦急,雖然後悔自己往日在家父親和伯父要教自己練武,自己堅持不學,卻對孫三霸糾纏自己教他武功有點惱羞成怒,大聲道:「都跟你說了我不會武功,怎麼教你!」
孫三霸見他依舊拒絕,想要不傷和氣從他那裡拿到逍遙派絕學已經不大可能,終於忍不住決定自己動手:「哼,段公子既然不願意教,在下只好自己學了!」
說罷,不待段譽反應便突然出手,斬在段譽腦後將打暈。摸索段譽身上,果然找到了一卷畫軸,頓時大喜。
不再理會段譽,打開畫卷,展將開來,第一行寫著「北冥神功」。字跡娟秀而有力,其後寫道:「《莊子》『逍遙遊』有云:『窮髮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未有知其修業。』又云:『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與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
看到這裡孫三霸明白這便是逍遙派武學綱領了,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
「本門內功,適與各家各派之內功逆其道而行,十一凡曾修習內功之人,務須盡忘己學,專心修習新功,若有絲毫混雜岔亂,則兩功互沖,立時癲狂嘔血,諸脈俱廢,最適兇險不過。」
孫三霸穿越過來時間也不甚長,期間內功也只是在第一晚上機緣巧合無意識突破,其後則主要以蘊養為主,是以對於南海派內功根本沒有什麼了解,況且本來就覺得南海派內功不是什麼高明功法,一直沒有怎麼用心研習,此時到是大幸。須知但凡有人習練內功有所成就,莫不是百千個日夜,蘊養苦功,意識中早已成為烙印,又豈能說忘就忘。
再展帛卷,長卷上源源解釋裸女畫像,或立或卧,或現前胸,或見後背,人像面容都是一般,但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輕嗔薄怒,神情各異。一共有三十六副圖像,每幅圖像上均有顏色細線,註明穴道部位及練功法訣。仔細看下去包含了人身全部十二正筋,奇筋八脈,練至大成,全身各處皆能吸人內力,通行諸脈,匯聚氣海,再以法訣納入丹田,蘊養之後即可為己所用。
看到後面畫卷結尾處,有一大篇逍遙派堵門輕身功法,文字以周易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按特定順序踏著卦象方位行進的步法,雖然描述的精妙異常,孫三霸卻因為不習周易看得暈頭轉向的步法便是「凌波微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