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誤會
李世民遠在東唐,還不知道突然上位的李建成,心裡雖然不安,可也沒想這麼多。
李建成已經上位,長孫無忌也不著急回東唐了,與房玄齡商量對策。
可是房玄齡被放在御史台做個閑職,正滿心苦悶,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房大人,殿下還手握重兵,翻身也不是沒有機會,你我可不能給殿下添堵啊。」長孫無忌提醒道。
房玄齡一擰眉頭,道,「長孫大人,你這是什麼話,這麼多年了,你豈會不知道我的心思。」
長孫無忌扭過頭去,也不答話。
「皇上突然給我們來這麼一出,長孫大人,你若是去報信,能活著去嗎。」房玄齡哀嘆道。
「狗屁的皇上,我長孫無忌的心裡只有秦王殿下,這皇位他李建成坐不久了。」長孫無忌說道,「房大人,你好自為之,我走了。」
留下一句話,也不管房玄齡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甩袖便走。
房玄齡在後喊道,「長孫無忌,你什麼意思。」房玄齡被這長孫無忌這一說氣的不輕,自己本就是被氣的不輕,又得到李建成的不公平對待,心裡別提多委屈了。
出了房府,長孫無忌也暗暗覺出房玄齡說的有理,不過自己還能回去不成,自己夜裡趕路,怎麼也要躲過追殺。
長孫無忌不敢去別的地方,只能暫且去長安第一館躲躲。
此時,李建成在殿內,聽一個黑衣人稟報,「殿下,長孫無忌仍然在京城,應該會趁著夜色趕路。」
「不要太引人注目,等出了長安一百里再動手不遲。」李建成吩咐道。
儘管已經做了皇帝,可李建成心裡仍然不安穩,李世民手裡還有兵,有兵就難辦。
只有一步步削弱秦王府的實力,他才能真正安心的面對李世民。
不過,今日有件事一直纏繞他心頭,先前答應自己的四弟李元吉的事,最近也被拿出來說個不停。
李元吉暗中支持自己奪得皇位,礙於一些原因不好公布天下,不過關於答應李元吉做黃太弟的事,難辦了。
太子只有一個,太弟也不能多啊。
李元吉氣呼呼的進宮面見聖上,上來便道,「皇上,你立秦王為皇太子,是何意思?」
李建成一臉尷尬,說道,「四弟,我知道你受了不少的委屈,不過朕有苦衷啊。」
李元吉冷著個臉,道,「皇上,別說了,我知道你有苦衷,我還是做我的逍遙王爺吧,我先走了。」
「嗯,也好。四弟,你放心,我不會白讓你幫忙的。」李建成承諾道,李元吉拜謝,苦著叫出去了。
宮外的李元吉,滿腔怒火無處釋放,將趕車的管家活活打死在宮外。
一時間長安傳言多有些讓人尋味,知道內情的不知道內情的,都知道一個逍遙霸道的王爺出世了。
李元吉憤怒之下報復社會的事,皇上都不敢管,誰也不會閑著沒事瞎管閑事。
打死的管家都是朝廷出錢擺平的事,讓李元吉更加有恃無恐。
長孫無忌只知道李建成肯定答應過什麼事,至於李元吉這種表現,無非是李建成說話不算數了,惹怒了李元吉。
可是,一個雄心壯志的皇子,會突然接受現實做逍遙王爺嗎,長孫無忌來不及多想便上路了。
秦瓊快馬加鞭,在路上馳騁,長孫無忌悄悄的窩在馬車裡,皇城長安的禁衛已經撤去,長孫無忌想走便走了。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馬車緩緩駛出長安城,與長孫無忌的馬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長孫無忌已經看的開了,李建成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削弱秦王府的機會的,走不走都是死,長孫無忌敢拿著自己的性命賭一把。
突然,帳在一陣「簌簌」的響聲,馬一聲嘶鳴,變了個方向繼續走。
長孫無忌察覺出不對勁,掀開帘子,只見一個黑衣人替代了馬夫,馬夫早已經躺在地上沒氣了。
「你是誰。」說是不怕死,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此時已經抖如篩糠。
「長孫大人,我倒覺得你不用這麼緊張,因為,你已經逃無可逃。」黑衣人冷笑道。
長孫無忌耳力還是極為靈敏的,竟然一下子就猜了出來,直接癱倒在馬車上說道,「原來是馮大人,皇上還真是費心了。」
黑衣人身子抖了抖,道,「長孫大人,對不住了。」說罷,黑衣人拔出一把尖刀,朝著長孫無忌的胸口插入。
長孫無忌本就是嚇到軟的身子,哪裡有力氣抵抗,不料神來一桿長槍,馮立手裡的匕首一下子被挑飛了出去。
長孫無忌緩緩睜開眼睛,喜道,「你這咸豬一樣的手也抖了?」
「長孫大人,真是你。」此時,馬車帘子外一個腦袋前傾。
長孫無忌定睛一看,竟然秦瓊,喜道,「秦將軍,你怎麼來了,快,別讓他跑了。」
馮立冷聲道,「想留下我痴心妄想,長孫大人,別忘了長安還有你的一家老小。」
長孫無忌怒道,「你敢威脅老子。」
馮立笑道,「長孫大人,告辭,莫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你!」長孫無忌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又怕秦瓊誤會,連忙解釋道,「秦將軍,我。」
「長孫大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秦瓊問道。
「李建成篡位登基了。」長孫無忌說道。
「啊!」秦瓊瞪著大眼,半天回不過神來。
「秦將軍,等他們追來,我們難走了。」長孫無忌提醒道。
秦瓊答應下,將自己的馬交給長孫無忌,自己去解馬車上的馬。
兩人一路奔逃,長孫無忌總算放心下了。
秦瓊震驚無比,短短几天時間,怎麼會突然就登基了呢。
「長孫大人,那黑衣人是什麼來路?」秦瓊喊道。
長孫無忌心裡一沉,道,「我,我不知道,他蒙著面呢。」
秦瓊不再問話,按說長孫無忌對李世民絕對忠心,天地可鑒。不過,當一個謊言被戳穿,忠心就變了。
兩人心思一樣,都沒有再問話的意思,一個問也不知道怎麼說,一個問也不知道怎麼問,好在風聲呼嘯,免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