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假山後面有密道
「這轅兒真的是過分,拂曉起來吧,我定然會好好教訓他的。」
王后的樣子並不是敷衍她,而是真生氣的樣子。
「謝王后給奴婢做主。」
夏北豪的話是對的,如果自己不早一步把事情稟明給王后,等那個變態亂說一通事情就麻煩了。
「太子到」
思付間,太子早就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一抬眼看見站在內廳里的拂曉,眼目怒睜的呵斥著。「你這賤人倒是跑得快,怎麼不跟著那個夏北豪走?」
「拂曉你先下去」
王后臉色難看的盯著進來的太子。
「是,奴婢告退。」
拂曉退了出去。
「跪下」王后立目圓瞪。
「母后」他咧著嘴巴委屈的看著王后。
「跪下」王后氣的怕打著椅背,夏北轅嚇得半個屁不敢放,立馬跪到在地上。
「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打拂曉的主意,不要打拂曉的主意,你把我的話都丟到九霄雲外了么?」王后越說越是氣,「你明知道拂曉是我的人,她對我來說極其重要,你不知道么?」
「母后,她對你不忠,她早就離心離德,歸順那夏北豪了。」他跪地辯解著,「母后,您如果還記得的話,就不該忘了兒臣的病是怎麼得的,要不是她,兒臣何必受了這麼多年的罪。」
「不說你的病還好,一說我更是生氣,如果不是你欺負她,又怎麼會從假山上掉下來?」
「母后您為什總是怪兒臣?她只是個賤婢,而我才是你的親兒子,」
他不明白,母後為什麼老是護著那個丫頭。當年要不是母后護著她,又怎麼會便宜了那個夏北豪,如此國色天香的人兒,天天在眼皮下晃悠,竟然吃不到嘴。他堂堂的『臨夏』太子還有何顏面立於人世,哼,就算你是母后,等有一天我坐上了王位,看你還如何護著那個丫頭。
「轅兒,你是我的親兒子,我才不要你打這拂曉的主意。她就是個掃把星,誰沾了她誰就會倒大霉,你絕對不能沾她,你明白么?」王后不在嚴厲,眼目柔默的望著夏北轅。
拿我當傻瓜么?為了不讓我得到韓拂曉,先是把她賜給了夏北豪,這會又說她是掃把星。就算她是,他夏北轅也是要定她了。
「是,兒臣錯了,」
他可不是傻子,要想坐上王位他還需要母后的支持,一旦自己坐上王位,那可就不是她說的算了。
「嗯,轅兒知道錯了就好了,來,過來,『大補丸』吃了么?感覺怎麼樣?」看著走上來的夏北轅,淩瀟兒抓住他的手,心疼的愛撫著。
這是她嫁到『臨夏』多年才生養的這個兒子,當年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母國的強大,加上自己的傾世容顏,如何能坐上這後宮之主的位子。論輩分,這宮裡多少女人比自己早就嫁給了王上,論資歷,自己的兒子又不是長子,要不是自己當上這『臨夏』的王后,轅兒如何就能坐上這太子。
「轅兒,你先養好身子,母后一定會竭盡全力把你送上王位的。」
「還是母后對兒臣好。」夏北轅依在淩瀟兒的懷裡撒著嬌。
入夜,拂曉早早就躺下了,半睡半醒間,聽著靈兒回到了房裡。小心的來到她的床前低頭看了一下,轉身從回到自己的床下掏出了那包東西,很快就換上,輕手輕腳的推門離去。
一聽她離開的腳步聲,拂曉立馬下床,早就穿好的夜行衣。帶上一塊面紗,推門,小心的跟在前面那個黑影的後面向哪處假山奔去。
亂石中,靈兒很是熟練的穿梭著,終於在一塊隱蔽的假山處停了下來。四處觀望,繼而雙手用力一推,假山的石壁竟然深陷進去,出現了一個黑洞。
拂曉隱在她身後的假山後面,看著這一切,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想要抓住那種一劃而過的感覺,卻又無處下手。她愣了一會,這是自己以前的記憶?也許從前的自己經常從這個洞穴出去給王后做事,只是如今的自己忘記而已。
看著靈兒消失在洞里,她不敢在遲疑半分,尾隨著也走進了洞穴里。好在,拂曉對這種黑暗是有了解的,雖然一直害怕獨自面對這種暗黑,但是為了追出真相,她就必須驅趕這些恐懼。
很快她就適應了這裡的黑暗,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不少。七七八八的一通亂拐,心裡划算著,這些距離夠走出這個『臨夏』城的時候,總算在前面看見了微弱的光。
眼目可及的地方已經看不見靈兒的影子了,她也加快了腳步,很快就走出了洞口。雙目四望,這裡是城外的一處亂石處,在這裡隱藏這洞口也算是隱蔽。不宜多想,找到靈兒才是關鍵,卻不想被一陣馬蹄聲引過去,正看見靈兒策馬離去。
要想在跟下去是不可能了,但是今晚的這個發現還是有收穫的,也許這個完全可以為日後的殿下所用。想到這裡,她有些小雀躍的轉身原路返回。
天還沒大量拂曉就被一陣吵雜聲給吵醒了,惺忪的眼睛睜開,正看著靈兒穿上鞋子要出去。
「外面怎麼了?」她也抓起身邊的衣服,往身上套弄著。
「好像出什麼事了,你快點過來,我先過去看看。」說著話,靈兒已跑了出去。
也顧不上很多,匆匆的套上衣服,簡單的綰了個髮髻一般邋遢著鞋子、一邊往外跑。一出門就看見王后在靈兒的陪同下,急匆匆的往外走。
拂曉一把抓住跟在後面的劉公公。「怎麼回事?」
「出大事了,王上突然昏迷不醒,不說了、不說了?」劉公公緊步跟著王后她們奔『御尚殿』而去。
王上昏迷?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她心裡翻騰著,那夏北豪也會進宮的,她要問問他找到什麼沒有。想到這裡,拂曉疾步向宮門處跑去。
終於等了一盞茶的功夫,看見夏北豪帶著一個侍衛走過來,那個侍衛看著眼熟,但是顧不上許多了,四下觀望,躲在暗處的拂曉小聲的喊著。
「殿下……殿下這裡……」
夏北豪一眼就看見了躲在牆壁暗影里的拂曉,打發靈昆去前面等著。
「誰讓你來這裡的?」
說著話,夏北豪拉著她穿過甬道來到那片竹林里。
「你想找死么?」他立目圓瞪,用手抓著她。
「我知道殿下會進宮,所以才等在哪裡的。」她急切的看著他,「殿下去『大禹廟』了么?」
「你不要命的等在哪裡,就是為了問我這個?」他實在是看不懂這個韓拂曉一失憶是不是連這人都傻了幾分。
「也有那個,但是還有其他的要問殿下,」拂曉胳膊被他抓的生疼,「殿下我的胳膊被你抓疼了,」
「好,你說,你還想知道什麼?」夏北豪放下抓緊她手臂的手,眼睛依舊瞪著她。
「王上的病不會和「蠱毒」有關係吧?」她小心的看著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那和你沒關係,還有其他的么?」他聲音很是生冷。
「哦,」她失望了,即使是王上昏迷不醒這件事也不能讓他的臉上有絲毫的變化。「我昨晚發現了一條通到外面的密道。」
「嗯?」他筋弄了一下鼻子,讓她繼續說下去。
「就在假山的後面,通到城外的亂石堆哪裡,」她看著他聽得認真,接著說著,「我想殿下日後也許會用得上這條密道。」
「嗯,知道了,」夏北豪突然抬起手在她的頭上划弄了一下,又放了下來。「回去把頭髮重新弄一下,像個瘋子到處亂跑,你當這是菜市場么?」
「啊!」聽他怎麼一說,拂曉羞得臉通紅,起的太急,別說頭髮了,就連這張臉也沒來得及洗。完了,這次真的丟大了,竟然讓他看見了這麼丑的自己。
「我我我……我回去了,」她低著頭,滿面羞紅的跑了出去。
一路上儘是形色匆匆的宮女,太監,沒有人注意到她這個丫頭。一頭扎回房間里,來到梳妝台前,銅鏡子里的那個瘋女人差點把她嚇得坐在地上。
只見一個滿頭蓬鬆,發簪脫落到了耳朵上就快掉下來,眼角還有一塊眼屎的丫頭正等著眼睛在銅鏡里看著自己。
「完了,完了,這要是讓那個冰坨子記住了,那自己今後還怎麼見他啊!」拂曉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狠力的扯下頭上的簪子,拿起木梳用力的梳著頭髮,心裡發悶的很。
但很快她就再次陷入沉思中,殿下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那王上突然昏迷,事情似乎有些太巧了。這邊王后剛剛把『蠱毒』拿到手,王上就發病了,怎麼會就這麼巧?還有,那殿下到底去沒去過『大禹廟』?哪裡到底隱藏了什麼?
不,她要自己親自去看看,為什麼那個假山後的密道自己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當然她不想和殿下說起這些,冥冥中,她總是感覺殿下好像不想讓她想起過去的事情,甚至那個牟海岩也是一樣的。
「拂曉、拂曉?」門外是牟海岩的聲音。
真是念叨誰誰就來了。
「來了,來了……」
他來的也算正是時候,也許他會知道王上為什麼會突然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