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就盯著你
打開手機的攝像功能，比對好角度，江凡羽再次進行修鍊。
功法運轉，遙遠星空外的星輝再度跨越時空灑落。
識海內，那顆吸收了星輝的恆星辰開始亮起微弱星光。
良久，江凡羽結束修鍊便去查看手機的錄像。
看著視頻中的自己除了有些像被小說影視荼毒的中二少年外並無其他異常，江凡羽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自己修鍊時的異象其他人也能看見，要真這樣，分分鐘就會有社區來送溫暖。
「修鍊功法有了，還差一件趁手的兵器。」
「不過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整天帶把大寶劍在身上，估計剛出門就會被請去喝茶吧？！」
「而且現在的武器都是管制刀具，私人只能買那種沒開鋒的工藝品，能打人的真東西沒點門路也買不到啊。」
江凡羽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良久，他輕聲細語道：「也許，該回家一趟了……」
……
……
「叮，長期任務：斬殺一切為禍世間之惡靈。
獎勵：完成一次1積分。」
長途汽車上，雙眸微瞌的江凡羽正戴著耳機享受聽覺盛宴，精神猛地一震。
頭微微轉動，打量了眼四周。
透過車窗，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放開心神仔細感知，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不對，任務早不發布晚不發布，偏偏這個時候來，絕對有問題。」
「既然沒出來，那我就等你出來。」
無數小說中的經驗告訴他，任何一點不經意間的異常，都有可能是危險到來。
在這個已經不正常的時代中，唯有謹慎才能走到最後。
黑暗中，長途大巴在山野公路上孤獨的行駛著，在車上顛簸了數個小時的乘客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一副昏昏欲睡地樣子。
突然，司機緩緩踩下剎車。
技術熟練的老司機將車穩住，車門同時打開。
一雙白色的帆布鞋踏了進來。
坐在第一排的江凡羽側目望去，頓時心中一緊，渾身肌肉緊繃，並死死地收斂身上的氣息，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普通人。
車門外的黑暗中，一個白色身影進入大家的視線。
是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姑娘，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連衣裙，一頭黑色的長發自然下垂，加上腳上的帆布鞋，渾身透露著青春的氣息。
「典型的白蓮花！」江凡羽心中腹誹。
女子剛上車，大家就感覺到一股寒氣襲來，車上的溫度頓時低了不少。
借著燈光，偷偷瞥了眼女子腳下。
「竟然有影子！」江凡羽有些驚詫：「不是惡靈！！！」
女子將錢塞到售票員手中，同時張望哪裡有空座。
看見女子車票錢，江凡羽就想到了一些關於鬼打車的故事。
傳言有時候在野外，也會有一些鬼搭車，只是他們給的車費並不是真錢，而是一張張冥幣。
有些上面，甚至還染著猩紅的鮮血！
不過女子剛才給的錢江凡羽也沒看清，不知道是不是冥幣。
「坐我這裡吧，我這有位置！」
江凡羽忽然出聲，同時拿走旁邊座位上的包，那模樣看起來好似青春期的心在騷動，無比殷勤。
女子看了眼江凡羽，面無表情的坐下，緊接著閉目養神，沒有任何道謝的意思。
後面的乘客見狀，只是臉上莫名的笑了笑，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表情。
畢竟是年輕人嘛！
對於大家的揶揄，江凡羽沒有任何錶示，彷彿這一切是很正常的事。
實則他心中有苦自知。
若非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與這不明身份的怪物同座一起。
自己坐在第一排，最穩妥的就是坐在女子後面，這要是讓女子坐到後面，無論人家搞什麼小動作自己都不知道，那才是最危險的。
可又總不能讓人家坐在儲物箱上面吧。
雖然坐在一起危險係數同樣很高，但好歹還能盯著她點。
借著車上稍顯昏暗的燈光，江凡羽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身邊的異類。
全身上下，除了頭髮是黑的，其它位置，不僅皮膚白皙毫無血色，甚至就連嘴唇都是白色。
至於眼睛，女子閉著，倒是看不見。
「有影子，就說明不是惡靈。但如果是活人，又哪來這麼強大的陰氣？」
「而且皮膚這麼白，就連本該是紅潤的嘴唇都看不見一點血色，絕對不正常！」
想著想著，江凡羽的雙目不由自主地盯著身邊的女子，完全不帶眨眼的。
就在他想的入迷時，突然聽見了一個人的咳嗽聲。
回神一看，原來是售票員正盯著他，給了他一個注意點影響的眼神。
售票員表示自己活了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人家小姑娘從上車開始就閉著眼睛，明顯就是不想搭理你，你咋就沒點自知之明呢？
剛才偷瞄我也就不說了，可你這會兒直接就盯著人家看，連眼睛都不帶眨的，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來放人家姑娘身上，也是不是也有點太過分了！
雖然我能理解你們年輕人那顆躁動不安的心，能理解你們單身狗的痛苦，但還是要注意下影響。
這車上還有這麼多乘客看著了，到時候要是人家姑娘投訴我們，說在車上遭到了性騷擾而我們沒阻止，可是要罰錢的。
扣錢你賠啊？！！
對上售票員的眼神，江凡羽明顯愣了下，隨後急忙訕訕地轉過頭。
幾秒鐘后，心中按捺不住好奇的江凡羽再次偷偷地轉過頭，準備偷瞄，立馬就對上了售票員那瞪得老大的眼睛上。
江凡羽再次尷尬的笑了下，回正脖子。
十幾秒后，江凡羽再一次對上了售票員。
這一次，在售票員的警告下，他直接將頭低下，假裝在看自己的腳，偷偷用眼角餘光觀察女子。
面對無比厚臉皮的江凡羽，售票員乾脆一屁股坐車前排的儲物箱上，就一個勁盯著他。
江凡羽：「……」
這一刻他真想說出實情。
明明自己是在救你們，可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
這委屈大了去了！
想我江某人縱橫江湖二十載，生的是英俊瀟洒，風流倜儻，人賤人愛，花見花開，你們竟然不相信我，真是太令我傷心了。
我是這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