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猿虎之戰
「未知型號,戰力不詳。」
這是自己機體AI檢查的情況,眼前的這位大型無人機體沒有任何軍方或者警方的標識,顯然是和自己一樣的傭兵勢力。見對方沒有敵意,在這台機器人觀察儀的注視之下,傭兵一個縱身滾出了通道,直奔著通往車站站台的樓梯口那飛快的跑了過去。
這台「長臂猿」顯然沒有去理睬這個局外人,它只是快速驅動著自己的前肢,將笨重的身體迅速靠近著癱瘓在一旁的白萬青,有些護仔似的罩在了他的背後······
「呵,這些赤佬乾的還不錯······」
看著一旁熊熊燃燒著的車廂和面目全非的站台,傭兵自己有些喘不上氣了,畢竟自己的APX是通過過濾空氣進行供氧的,而當下這個車站的空間幾乎尋不到氧氣的蹤影了,長久待下去肯定是自殺性的。
由於向左的方向列車被炸的四分五裂,所能選的只有向右去的隧道逃離,而那條通道,正是平民撤走的通道。原本自己肯定會朝著相反的方向逃走的,而唯獨這個列車來的方向,硬是被一節奇怪的加固著的大型車廂所攔截,兩邊的縫隙又極為的細小,根本過不去,為此,順著列車去的方向成了自己唯一的出路。
而由於爆炸時列車還未完全離開波及範圍,衝擊波在最後匪夷所思的掀翻了最後的幾節車廂,使得列車被牢牢鎖死並啟動了緊急系統,車廂連著扭曲在了隧道里。
「算了,就這樣吧,但願不要再殺人了!」
傭兵沒有多猶豫,踏了踏腳後跟,戰靴上的那些複合鉤爪十分聽話的伸了出來,像是隱藏的虎爪般抓緊了地面。隨即一個借力,奔了過去,一個靈活的穿插便鑽進了車廂之中,這裡,並沒有一個人,但不遠處的喧鬧聲則出賣了他們的位置。
孩子們的哭聲響徹了整個車站,還能活動的老師與志願者們也在列車頭前忙活著,太多人員傷亡了,鐵軌上橫著躺著數十名學生。
「還有人嗎?」鮑麗質扶著座位艱難地搜尋了過來,由於隨車警員處理的及時,後面幾節車廂的安全門組織了大部分烈焰與衝擊波,只是造成了部分人在震動中的撞傷,疼卻沒有什麼大事。
「後面幾節的人已經全部撤出了,辛苦了!」
警員抓著把手,一直守在最後一扇大門那裡。「救援人員應該很快就能到了。」
聽完,鮑麗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但那些疑問很快便再次襲上了自己早已疲憊了的大腦,那個人不會真的是······
「咚!」
好像是門鎖機關被敲碎的聲音,那個易拉門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強制拉了開了,一旁的兩位警員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個龐大的身影給撞飛了,其中一人更是被頂到了列車的天花板之上。
「啊!」
嚴重的騷亂立刻勾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警員七竅流血的場景驚呆了鮑麗質,顫抖的身體差些軟了下去。
傭兵那閃著藍色熒光的眼鏡將光線聚焦在了眼前的女孩面前,她的身後,其它嚇著四處躲藏的人群現在已是牢籠中的羔羊了。不過這回,傭兵似乎有些遲疑了。
「你是······」見傭兵放鬆了全身,鮑麗質很快鎮定了下來,但依舊往後緩緩退去。
「閃開!」
傭兵再次踏出了如虎的步伐,一步步的靠近著女孩······
「嗒!嗒!」
蛋殼掉落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傭兵回過了頭,只見那個已經丟了半條命的警員拚命舉著配槍,朝著自己的後背開火著,眼睛里僅限對於職業的敬重。
「······等等!」
一把長長的軍刺從傭兵的裙甲里抽了出來,寒光未去,便將一股熱血拋向了天空,警員至死都沒有閉眼。這一幕,嚇著了愣在原地的鮑麗質,像是橡皮一樣擦去了她腦海里的全部東西,同時,這一幕,也被別人看見了。
「嗒!」比之前的手槍聲更加有力,即使是之前攔住了無數5mm級子彈的裙甲盾牌,也被敲出了碎片。
剎那間,兩個同樣閃爍著藍色光芒的觀察鏡相交在了一起。才衝上列車的那台APX拋棄了那把大號的步槍,像是使出輕功般,踏著坐墊沖了過來,拳頭硬碰硬的砸在了盾牌上面。
傭兵揮過軍刺,乘著盾牌繞開敵人拳頭的那一刻墜了下來。
「叮!」
軍刺折在了APX胸前的一塊外掛裝甲上。相比於傭兵的平滑,雜亂,這台突然出現的APX身上有大量的附加方形外掛裝甲,且工整的沿著中心線對齊著。
「哐!」丟去了盾牌,傭兵鑽了個空抓住了這位不速之客的手腕,揮著另一隻手砸了過去,兩人變這樣廝打在了一起,一旁看呆著的鮑麗質也在這時被連拖帶拉著離開了這節車廂。
「這個傢伙的推力力居然比劍齒虎的大,新裝備嗎?」
白萬青對於這身裝備那是很滿意,而驚嘆之餘,一行字母出現在了眼前:
「Arillo,亞利洛?」
見比力氣完全是一邊倒的霸王硬上弓的態勢,傭兵用膝蓋猛然頂在了對手的腰間,白萬青隨即便向後退了幾步,差些摔倒,平衡下來時還用手按在了自己的腰間。
反應過來時傭兵再次單舉著軍刺朝著自己的腦袋刺來,受了傷的白萬青一個揮手輕而易舉的打斷了這根刺來的軍刺。見軍刺被攔截,傭兵左手間所持的那台金屬風暴隨即突上前,傾瀉起了自己的火力。
「噹噹!」幾顆子彈趁著APX未完成躲避,在那幾塊外掛裝甲上濺起了絢麗的火花。
雖然已經預測到對方會這麼做了,但自己依舊未來的及躲避中了幾槍,這要是未迦納米外掛裝甲,那自己肯定去見神仙了。
「來吧,看誰反映快!」
白萬青並不是全身躲開猛烈的火力,而是抓住了傭兵左手上的風暴模塊,高舉過頭頂,融化的金屬液體隨即滴在了列車的地板上。
為了掙脫束縛,傭兵又一次故伎重施,只是這一次,兩人的大腿踢在了一起,巨大的衝擊力將傭兵的腿部裝甲硬是撞歪了過去,同一時刻,風暴模塊也頓時碎成了一堆零件。
技術上的劣勢顯然無法換得戰場優勢了,傭兵乘著被擒住的風暴模塊碎裂的功夫,抽出了身子,一個鯉魚越龍門般鑽出了列車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