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抉擇以及塵封的往事
「我知道你應該很疑惑我為什麼要找你」安德烈碧藍色雙眸注視著江柳，深邃而又平靜。
「簡單的來說，我是一名大學教授，而今年我們學院和你們學校有一名交換生的名額，之前我也曾上過你們班級聽課，從你們校長那裡得到了你的信息，所以我決定這次的交換生名額，給你」
江柳沒有開口，安德烈剛剛所透露出來的信息讓他一時間還無法接受，交換生？所謂的亞羅德學院，這些信息對他來說相當的陌生。
「先別急著給我答案，有些事情我還需要和你詳細的說一下」安德烈打斷了剛要開口的江柳。
「關於你的具體信息，我之前了解過些許，對於你的事情我很抱歉，不過學院在交換生方面有著很多不錯的待遇，每年的獎學金會有20000英鎊，我想這對你來說應該是一筆不錯的巨款，而且學院在教學方面遠非你們華夏所能媲美」
「當然，這並不是我刻意貶低華夏的教學，其實我對你們華夏的諸多學府還是很佩服的，但是亞羅德學院屬於FEDE聯盟（歐洲院校聯盟），學院和劍橋、牛津、倫敦帝國以及巴黎大學等等都會有學術交流，在這裡你會得到更加全面的教育」
「不僅僅是學術方面，每年學院以及其他大學都會聯合舉辦各種活動，比如和劍橋每年舉辦的「希拉和她的狗」活動日，還有學院與劍橋的擊劍友誼賽，這些對於你們年輕人來說都很有趣，當然最重要的是，你可以結交到一些不錯的朋友」
江柳仔細聆聽著安德烈所描繪的一切，可安德烈描繪的越發美好，反倒是讓江柳更加的謹慎。
這個世界永遠都沒有免費的午餐，但凡是一件事情的背後，必然有著足夠的動機去驅使，安德烈的條件很好，好到江柳根本不知道用什麼去拒絕。
可江柳清楚，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安德烈會選擇他，這一切的背後倒地是怎麼回事，以及腦海中的那股聲音想讓自己答應的是不是就是這件事。
江柳的猶豫安德烈看在眼中，尤其是江柳眼底深處那一閃而逝的謹慎以及抗拒，他得承認，隨著和江柳的接觸越來越多，他越發欣賞這個少年了。
「先別急著給我答案，我會給你一晚上的考慮時間，等到明天再給我答覆」安德烈從懷中拿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遞給江柳。
「如果你同意，那麼可以聯繫我」安德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十點了。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安德烈沉聲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江柳默默拿起安德烈的名片，名片很是簡單，銀鉤鐵畫般的簽名正如安德烈給人的一貫印象，以及一串電話號碼。
「好」
安德烈默默注視著江柳走出這家菜館，隨著江柳的離開，菜館越發的冷清，剛剛極為好客的老闆年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十分拘謹的看著安德烈。
「老師，這個少年就是學院今年的學員嗎？」臃腫的身軀、鬢角帶有明顯的魚尾紋，這位老闆娘看起來恐怕要比安德烈年紀還要大，可卻拘謹無比，畫面很是詭異。
「恩，你畢業也快20年了吧，想不想調去其他地方，我的學生不應該這麼埋沒」安德烈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襟。
老闆娘笑容有些苦澀「老師，不用了，這麼多年在這裡已經習慣了，而且現在挺好的，我女兒今年也要畢業了，已經滿足了」
老闆娘的語氣很是複雜，或許是對以前歲月的感慨，也有對世事造化弄人的嘲笑，談及女兒時則是慢慢的自豪。
安德烈默然不語，二十多年前的記憶再次浮現，那一次學院剛剛畢業的學員所剩無幾，有幸活下來的學員也大多隱退或者被安置在了毫不起眼的地方。
「這些年，辛苦你了」安德烈沉默片刻一字一句的說道。
老闆娘咧嘴笑了，沒有任何的美感，卻很是真摯「不辛苦的，老師，能夠再看到你其實我就很驚喜了」
「不打擾你們了，這幾天我不會再來了」安德烈站起身來，在老闆娘的注視下向外走去，只不過向來身軀挺直的安德烈，這一刻很是滄桑。
老闆娘捂著嘴，望著離開的安德烈，眼淚悄無聲息的落下，店內並不算明亮的燈光下，在吧台的角落有一張已經泛黃了的照片。
年代看起來很是久遠了，連帶著照片都有些模糊，不過看得出來，主人很是愛護沒有絲毫的灰塵。
照片上是一群人的合影，最中間的正是安德烈，十幾年過去了，安德烈依舊和照片當中的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在安德烈身旁則是一對十分親密的情侶，女子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那一張精巧的俏臉，依稀間和這位老闆娘有著幾分相似。
……
回到了家的江柳並沒有第一時間去休息，而是坐在沙發當中仔細思考著之前和安德烈的對話。
「小子，剛才不是讓你答應那個安德烈所說的事情嗎？這件事對你可是很有好處的！」腦海當中的聲音顯的有些氣急敗壞，尖銳的聲音讓江柳沒由來的感到無比煩躁。
「閉嘴，我自己來決定！」江柳沉聲低喝。
對於腦海當中的這股聲音，從出現到現在，江柳都沒有搞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更別提信任可言，所以它的建議，江柳根本就沒有參考過，雖說之前的提醒已經證明那股聲音的確有著某種神奇的能力。
思考了良久，江柳仍舊沒有任何的頭緒，到最後只能把注意力放在腦海中的那股聲音上。
「喂，還在嗎，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嗎？」空蕩的房間內唯有江柳一個人在說話。
「桀桀，我啊，我還能是什麼，我是你啊，我是江柳啊！」腦海當中的聲音很快便給了江柳答案。
只不過這個答案並不讓江柳滿意。
「你到底是什麼」
「不是說過了嗎，我就是你啊，親愛的江柳，我們是同一個的存在，所以你要相信我，我是不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畢竟對你不利，不就是對我不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