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水刑
而岑東此時卻已經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如果不是我,吳哲就不會死!
如果不是我,野狼小隊就不會受到這樣的恥辱!
如果不是我,大家也不會。。。。。。
他們都在承認自己就是自己!
為的就是保護我!
這種想法不斷的在岑東腦子裡面打轉。
「大傢伙,別再說你們是我了!」岑東終於艱難的開口。
「說的什麼屁話?」鍾毅很是粗暴的打斷了岑東的話。
其他幾個人也是一臉的怒容。
「現在能拖就拖!」孫涵瞪了一眼岑東,「別想這些沒用的,我們這樣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好好想想怎麼才能離開這裡!」
「我剛才大概看了一下,他們人其實不多,也就十多個人!」孫涵壓低了嗓音道,「不過每個人手上都由槍!這還是有些難辦!」
「等晚上,看看能不能走的掉!有機會的話,就把這些人全乾掉!」史今也是難得的發了狠,「程宏,你點子多,見識廣,說說!」
「晚上可以試試,但不要做無謂的犧牲!」程宏也是點頭,「他們綁人的手段不怎麼樣,我覺得應該還是比較好掙脫。」
這才剛說兩句話,大衣男就直接一梭子子彈打在了野狼小隊面前的空地上。
所幸這不是水泥地面,而是純粹的泥土地面,只是被壓的有些結實。
不然這些子彈在水泥地面上彈跳起來形成的流彈就能讓野狼小隊的人員幾乎全軍覆沒了。
而程宏也是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特么的,自家小舅真特娘的太有天賦了。
這種手段要是用在以前那些漢奸身上,那畫面太美。。。。。。
「說!」大衣男直接抓起來岑東,「你們到底誰是岑東?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特么老子說老子就是岑東,你特么不信老子有什麼辦法!」岑東一臉冷笑的瞪著大衣男。
「你是岑東?」大衣男明顯的有些愣神。
「對,老子就是岑東!」
「你們每個人都說自己是岑東!」大衣男罵罵咧咧,「特娘的,信不信老子把你們一個個的都宰了!」
「實話告訴你們,老子就是想拿岑東的腦袋祭奠老子的大哥!」大衣男說的歇斯底里。
「把他帶走!」大衣男沒再墨跡,直接帶走了岑東。
岑東被帶走了,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那位才是正主啊!
過了許久,岑東重新被帶了回來。
但看樣子,岑東的臉上明顯的是心有餘悸。
「岑東?」史今有些蹙眉。
這傢伙似乎不太正常。
「啊?」岑東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就在剛才,岑東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就是那種快死了,卻又死不掉的感覺。
岑東從來沒有感覺過死神離自己會是那麼的近。
「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岑東不想給他們帶來太多的精神壓力。
剛才的那種感受,真的不想再去提及。
「。。。。。。。」
所有人都有些沉默。
岑東的精神狀態很不正常!
「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程宏突然問了一句。
「別問了,別問了!真的別問了!」岑東心有餘悸的喘著粗氣。
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剛被人從水裡救上來的樣子!
話,沒問完。
人,又被帶走了一個!
然後孫涵也有些不正常了。
要克服這種恐懼,似乎需要時間。
很快輪到了程宏。
而程宏也終於明白了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
水刑!
這種慘無人道的刑罰!
一塊濕毛巾,一些清水就足夠完成的簡單刑罰。
卻是一種對人意志力考驗極大的刑罰!!
程宏的臉被濕毛巾直接蓋住。
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起來。
一縷清水直接澆灌在了程宏的臉上。
程宏只能咬緊牙關,至少在水流沒有停止之前,決不能張開嘴!
不然就會形成惡性訓壞,強烈的呼吸會把一些水吸入到肺部,引發劇烈的咳嗽,咳嗽又在次引起第二次的水吸入。
這種惡性循環,能夠很快就讓受刑者失去所有的抵抗力。
也不知道剛才孫涵和岑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水還在不斷的澆灌下來,程宏只能強忍著呼吸的慾望。
體內血液的含氧量在不斷的降低,程宏甚至已經感覺到了一絲的眩暈感。
這是大腦缺氧的癥狀。
而這個時候,水流停了下來。
程宏和趕忙抓緊時間,用舌頭頂開了濕毛巾,吸了一大口氣。
這是程宏在前世的時候學到的一種對付水刑的方法。
但這需要非常強大的心理素質和臨場應變能力。
程宏在前世的時候,就接受過類似的訓練。
而且毛巾也不用頂開很多,只需要細微的一條縫就足夠了。
但即便有這種方法,程宏知道其實也堅持不了多久。
主要還是要看施刑者的殘暴程度。
畢竟這只是訓練,袁朗也不可能真的往死里整。
很快,刑訊結束了。
程宏的情緒顯然要比孫涵和岑東來的要穩定的多。
看到程宏回來,所有人都是一副擔心的樣子。
孫涵的恢復速度顯然是要比岑東快,他也已經說出了水刑的秘密。
「我沒事!」程宏回應了一個讓人心安的笑容。
「一會你們一定要閉氣,不能大口的呼吸,盡量用舌頭頂開一些毛巾再用嘴吸氣!」程宏在人沒被帶走之前迅速的傳達了自己的經驗。
人被帶走,又被帶回。
畢竟不能真的往死里整,水刑的死亡率太高,就算是袁朗想整,也不敢整的太狠。
只能儘可能的讓他們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夜幕開始降臨,「匪徒」們開始休息。
整了一天了,他們也累了!
而這個時候,就是程宏他們的機會了。
整個廢舊廠區根本不可能還有電燈,只有一處隨風跳躍著的火光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試試看!」程宏開始建議。
許三多人最小,也最消瘦。
「我只能試試!」許三多是唯一一個沒被帶走接受水刑的人。
但即便如此,許三多的身體狀態依舊不是很好。
最初的那一頓棍棒,讓許三多的傷有些嚴重。
「嘶。。。。。。」許三多疼的到抽了一口涼氣。
從夜幕開始降臨,這些匪徒就把所有人都分開綁在了一些廢棄的設備上。
或許這樣可以讓他們睡一個安穩覺。
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一個人會站在二樓已經基本坍塌的隔層上,時刻關注著八個人的一舉一動。
「怎麼樣!」程宏離著許三多不遠,壓低著嗓音問道。
「我再試試!」許三多咬著牙,雙手不斷的在身後來回摩擦。
沒過一會,許三多的手腕就已經被磨破了表皮。
血液已經流了出來,滲透進了粗麻製成的繩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