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見情敵還要客套不成?
身後,莉莉絲給了個傲嬌白眼。
滿月踱步過來,小手在兩人面前一揮,打趣道,「怎麼,你們倆看對眼了?對視這麼入迷,主角來了都沒看見。」
「這就是你的朋友?」商羨年側目,冷颯的瞥他眼。
「對啊,都是我朋友。這位你認識,南洋賀家的賀幕遮,這位盯著你看不挪眼的美女叫莉莉絲,就是之前你看到那個0裡面的人。」
「哼,你可真是厲害。」
「一般般,都是早年少不更事時結交的『狐朋狗友』但羨年,他們絕對是能夠為我以身負死,同樣的如果他們需要時我也會做同樣的事。不過你放心,我自然是偏心你的,已經跟賀幕遮說好以後直接從南洋過不用交什麼費用。」
「是吧,賀幕遮。」
「商二爺身家過億,應該不差這點錢。」
「差,就差。特別是在娶了我以後,廢話不多說這事就這麼訂下。「
賀幕遮沒廢話,給了個自行體會的白眼。
嘿嘿笑了笑,滿月扭頭看商羨年,「你怎麼來了,剛不是有正事在忙嗎。」
「聽說你朋友來了想要認識下,沒想到……」他冷艷的眸子轉了圈,沒把後面的話說完。
滿月心中明白,不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耗下去。
眨巴兩下眼,蹲在他腳邊,玩著他擱在腿上的手,說,「要不你回去繼續忙你的,我就是單純來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想要勾引你來著。現在人已經被我打發,估摸一時半會不會再出現,而我對這個海上實驗室也沒什麼興趣不如去西海岸阿初逛逛。」
「這麼急?」他挑眉,眼神中不滿。
兩人從帝都分手到現在一周左右,之前滿月一直住在南洋賀幕遮的別墅里他一直憂心忡忡,現在好不容易見面還他媽帶著個賀幕遮,兩人都沒仔細說說話什麼的就要走!
商二爺心裡不是滋味啊。
「可是我在這兒覺得很無聊啊,在深海里原本就有種壓抑感,你也很忙我不能一直纏著你耽誤你辦正事吧。我們預定的酒店就在西海岸的邊上,你稍稍緩過來時間來就來見我。」
按理說,一個厲害的殺手應該是有極好的耐心的,可滿月偏生不是這樣。
商羨年是了解的,而且確實他還要幾天才能忙完。
「何況。」她話音一轉,向旁邊看了眼低語道,「莉莉絲這人,比我還要沒耐心。讓她呆在這兒不如要了她的命。何況,她是沒有男人過不了日子的人。前天嬴七爺到賀家見賀幕遮,讓莉莉絲纏得險些要崩潰。」
「阿淵?」
「是。」點了下頭,她原本是有事想要問的,可想了想還是沒問出口。
商羨年不是個有好奇心的人,不管贏惑年那條項鏈怎麼回事,他知道的幾率應該都不大。
莉莉絲在旁邊忙不迭地的點頭,讓她留在這兒還不如死了得了。
雖然吧,商羨年有一副好看艷美的骨相,真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能賞心悅目,可惜的人已經名花有主,也惦記不出什麼花樣來,不如去西海岸轉轉說不定還能有個艷遇什麼的。
而且這主還是滿月,惹不起惹不起。
「你也想去艷遇?」
「嗯?」滿月揚起眉梢,忽然湊上來一口咬在他嘴邊,「胡說八道,收拾你信不信。」
「咳咳咳。」
莉莉絲在旁邊咳嗽,眼神更是為妙,「麻煩兩位不要秀恩愛,存心噁心我們嗎!這麼多單身在這兒,別太過哦。」
「行吧,就這樣,我們走了。」
商羨年還想挽留,不過挽留的話沒說出口。
沉吟一刻點點頭算是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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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從海下乘電梯出來,商銳還是當個跟班跟著。
滿月腳步較快,拉著莉莉絲走在最前面。
「什麼事你說。」
滿月笑了笑,墨鏡下的眸子眯起,嘆了聲,「我好像見到勞倫斯家族那位千金小姐了。」
莉莉絲一驚,「幾時?」
「就在實驗基地,同商羨年在一起。」
「什麼!」莉莉絲神色怔了片刻,說,「難道你口中那個賤人賤人就是那個女人?」
「你有幾層把握?」
比了個八的數字,眼角的餘光望了眼背後的商銳掏出手機,「一開始我只是把她當做一個想要勾引商羨年的女人來看,後來才知道她姓勞倫斯叫溫莎。身邊帶著保鏢,保鏢不是一般人手臂上有特別的紋身。估摸如果那不是商羨年的底盤應該就要直接動手了。」
「所以?」
還是莉莉絲最了解她,以滿月做事快准狠的習慣來看,不會因為在實驗室把溫莎趕走這事就到此結束,這件事絕對有後續。
「我放了追蹤器在她身上,先需要你去確認那個人是不是下懸賞令那個人。如果是,不妨借這位勞倫斯家的千金談一談眼前的局勢?」
莉莉絲盯著她,片刻才笑出來。
「樂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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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滿月等人,商羨年沒回房而是直接來找crazy。根據這幾天的接觸,他發現其實滿月很多事情不喜歡親力親為,更喜歡把crazy當做一個使喚的角色來使用。
什麼難事,瑣事都是crazy一力包攬。
這次滿月是為了溫莎在實驗基地而悄無聲息的過來,但並沒和他有過多接觸轉頭就去找crazy。
這兩人一定有什麼貓膩。
叩叩叩——
喝了口快樂肥仔水,crazy抬眼看了下,「進。」
商二爺很有禮貌的推門進來,環視圈。
「很忙?」
「還好,在忙滿月的事幫她找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踱步過來,瞥了電腦眼。
上面就一張照片,是一條項鏈。淡淡一瞥沒項鏈沒什麼特別的,除了比較精緻不是什麼很昂貴的。
「二爺找我有事?」
「有事,需要你不做隱瞞如實相告。在你幫滿月找這條項鏈前,她讓你幫忙做的另外一件事是什麼。」
他在一旁的沙發坐下,懶懶的疊著腿。
一雙桃花眼卻是目光如炬,未有任何笑意的盯著他,反而極為有壓迫力。
「crazy你跟滿月是很多年的朋友我理解,但現在我是她丈夫。她瞞著我是不想讓我擔心,我想知道是不願看她再過以前日日刀尖舔血的生活。」
「她遇上麻煩了是嗎,而且跟……勞倫斯家族有關!」
話說道這份上,全都是一副在意滿月的口吻,而且商羨年猜到了重點等於事情已經被他知道一半。
crazy跟商羨年接觸不多,不知商二爺的玲瓏心思,也沒得到滿月囑咐想著以為是滿月自己講的,索性就沒保密。
合上電腦,又喝了兩口飲料才說,「之前滿月讓我幫她查一查勞倫斯家族的小姐目前在哪兒。」
「『公約』的勞倫斯家族?」
「可以啊,現在滿月是什麼都不瞞你了。對,就是『公約』的勞倫斯家族。之前,勞倫斯家族的小姐私下掛了滿月的懸賞令,這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懸賞被莉莉絲接了。莉莉絲和滿月是朋友,在接了懸賞令后想要退出最後反而自己被掛了懸賞。」
「這件事是勞倫斯家族的小姐掛的,想要解決就得找到當事人這個懸賞令才能作廢。」
勞倫斯家族的千金掛了滿月和莉莉絲的懸賞令?
這個人不就是溫莎嗎?
據他了解,勞倫斯家族的血脈不少,可能夠被稱為小姐,將來繼承勞倫斯家族的只有溫莎一個。
所以,是因為他跟滿月結婚所以溫莎才掛了懸賞?
難怪剛剛在房間聽到勞倫斯這個名字時,滿月的反應有些不同尋常,隨後又急著離開。
她一定是去找溫莎了。
**
西海岸『科威』酒店。
以賀幕遮的壕性,自然的包下一層樓。
女士優先,滿月和莉莉絲各挑了一間景色非常好的海景房。
洗漱一番,清理完一身疲憊。
時間剛剛好,李碚來敲門,「白小姐,三爺請您去房間用餐。」
「知道了。」
頭髮吹到一半也沒什麼耐心,就這樣半乾的狀態,穿了身舒適的衣服出門。
商銳沒有來,賀幕遮的房間里只有4個人。
賀幕遮也是個不喜拐彎抹角的人,非常直接的開口。
「你們倆剛剛在嘀咕些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找到掛懸賞的人,至於是不是需要她去確認。」滿月說的雲淡風輕,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在切牛排。
賀幕遮掃過兩人的神色,細細想了會兒,開口不太確定的口吻。
「糾纏商羨年那個女人?」
「Yea!」莉莉絲點頭,豎起大拇指,「滿月懷疑是她,稍後就去確認。」
「人現在在哪兒?」
「看定位,在東海岸,我查了下地圖是別墅區。」
「幾時去。」
「現在四點多,用完餐,休息會驅車過去大概差不多。」
「就你們倆?」
「不然,你也要去?」她笑嘻嘻的看過來,喝了口檸檬水,「賀三爺,目前被扯進這件事的只有我跟莉莉絲,如果你跟我去等於你也要牽扯到這件事情里。咱們五個已經陷進來兩個,難道你也要趟這渾水?」
輕笑聲,賀幕遮意味深長的盯著她,「呵,你都說了,可以為我們以命相搏,我這時候打退堂鼓豈不是很無情?」
努努嘴,滿月沒反駁,就著水杯湊過來跟他碰了下。
「謝了。」
「幹什麼這麼矯情,誰不是心狠手辣的主,這時候還客套起來了。」
「莉莉絲,你現在這話是越發有國內的味道,哪兒學的?」
「還不是跟十七學的。」
「你見到她了?」
「昂,去看過她,放心一切安好。」
十七最近去到通信很差的地方,也不知哪個沒有名字的區域是一點聯繫不上。自知道有人掛她懸賞就很擔心十七安全,好在莉莉絲傳來了好消息。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兒一起去。」
「好。」
滿月對時間把控得很到位,用完餐休息會兒三人一起出發。
到溫莎所在的地方時,晚上十點多。
車子在別墅門口,開車的賀幕遮看向副駕駛,又看了眼別墅,「怎麼辦,是直接進去還是?」
最後確認了眼定位,溫莎還在別墅里。
收起手機推門,眉眼間蘊著冷颯的淺笑,「客氣什麼,都掛我懸賞了,難道來拜訪還要我備份什麼禮物不成?」
「說得對。」莉莉絲跟著下車,兩把軍刺別在身後。
賀幕遮動作最慢檢查了槍械才下車,理了理風衣領口邁步。
「有後路沒?」
「什麼後路,不是一條道走到低嗎?」
莉莉絲說了句玩笑話,引來滿月輕笑聲。
抬手剝下電子門鎖,扯出裡頭的電線操作幾下門開了。
「我靠,你可真夠直接的。」
「說了不用客氣,勞倫斯家族的千金在想要對我下黑手時就應嘎想到,倘若我僥倖活下來他們家族的代價的是什麼。」
這話夠細細體味一番的。
不過她說的也對,不管滿月哪個身份而言,從來都是心狠手辣。
能夠在她手下有命活下來的,少之又少。
別墅的客廳里,溫莎非常乖巧的坐在她爺爺身邊,看著自己的爺爺艾德和商羨年相談甚歡心裡就非常高興。
勞倫斯如今的的當家人,艾德八十歲左右,雖然是位上了年紀的老爺爺的卻是圓桌上非常重要的一個角色。
勞倫斯家的溫莎同商羨年的婚事,要從Ar家族的一次聚會說起。
早年勞倫斯家族也是英國的貴胄,卻因為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脫離英國國籍,帶著家族所有的人脈和事業去到德國。
而且在德國混得風生水起,相比在英國時的低位更高。
溫莎在勞倫斯家族的低位太高,誰都寵著,擁有如此強大的背景能看上眼的男人沒有幾個。
可偏生這麼巧,她就看上了病怏怏的商羨年。
不得不說一句,的確是被商二爺的美色所吸引。結果就是,溫莎對商羨年愛得死去活來一定要嫁給他。
至於這個婚約,其實未經過商羨年直接就訂下。
都以為商羨年是聰明人,絕對會選擇有這樣強勢背景的溫莎作為太太。
可誰能想到他娶了個表面看著非常普通一般的女人。
當然,在掛出懸賞令時溫莎根本沒把滿月放在眼裡,若不是有人告訴她滿月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