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 再審知府
陳飛揚想不到這個曾祥瑞這麼能言善辯,自己見如果再審下去,說不定反被他再咬一口,說自己栽贓嫁禍,告上到皇上那裡,皇上雖然是向著自己的,但如果在朝堂上眾臣一致咬定自己不對,就算皇上也幫不了自己。於是道:「今天就審到這裡,明天再審,退堂。」
一眾衙差押著曾祥瑞回到大牢中,自己跑回房中,本來想打一頓知府幫楊小鳳出一口氣,好哄美人開心,但想不到自己卻碰了個灰頭灰臉。
陳飛揚想:「自己又沒有證據,怎麼才能逼曾祥瑞承認貪了七十萬石稅糧呢?無證無據,又不能打他,如何才能找到證據呢?如果要找那七十萬石稅糧,根本就不可能的,就算現在去古州,不要說查,就算來回也要幾個月時間,再說也不一定能找到稅糧,說不定他早就轉移了,怎麼辦呢?頭痛。」
陳飛揚想著想著,乾脆睡了下來,這時,司徒伯德走了進來說道:「七弟,楊小鳳在外邊想見你。」
正在頭痛嘆氣的陳飛揚一聽楊小鳳來了,一屁股坐了起來,立刻神采奕奕,急急道:「快請。」
過了一會兒,楊小鳳大大方方走了進來,她沒有大家閨秀那種扭扭捏捏,她走了進來,笑道:「想不到英雄無敵的阿牛就是機智勇敢的欽差大人,真是失敬。」說完拱了拱手。
陳飛揚笑道:「什麼英雄無敵?我可不會功夫。」於是把昨晚的事說了出來。
楊小鳳笑道:「當我見到阿牛就是欽差大人時,我就知道你不會武功了,你是在演戲吧!」
陳飛揚走過來,笑道:「那是因為我有意放你出去,讓你救你爹和師兄出來,再問你有關知府的事,這樣你就不會說謊,這全是為了查案啊!你不會怪我吧!」說得像真的一樣,眼也不眨一下。
果然,楊小鳳幽幽道:「欽差大人居然為我一個小民出生入死,放下尊貴的身份,我也不知如何感激欽差大人。」
陳飛揚心想:「嫁給老子,就是最大的感激了。」但絕對不能說出來,於是大聲說道:「大丈夫為天下百姓,為大明江山,本欽差就算上刀山,下油鍋,眉也不會皺一下。」
楊小鳳感動得幾乎要流下了眼淚,小聲道:「欽差大人不知有沒有空?小女子想請欽差大人到街走走。」說完神色忸怩,臉紅紅的。她來來就是江湖兒女,豪氣萬丈,但這兒女私情,總有點不好意思。
陳飛揚心裡大叫:「太好了,老子正這樣想的。」但絕對不能表露出來。於是深深吸了一口氣,認真想了一會兒,淡淡道:「這個.......唔.......這個好是好,不過......。」
楊小鳳急道:「不過什麼?欽差大人不同意?」說完一臉委屈。
陳飛揚淡淡道:「看你那麼有誠意,不論什麼事情,先放一放,本欽差就陪你出去逛逛。」
楊小鳳嘴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叫道:「咱們走。」
陳飛揚猶豫了一下,說道:「等會兒,我叫上我的六個哥哥一起去。」
楊小鳳知道他是怕有人行刺他,於是揚了揚手中的劍,說道:「有本姑娘在,十幾個人近不了你身,放心。」
陳飛揚抹了抹下巴,這算什麼?美人護英雄?但不管怎樣,先和他出去逛一下再說,說完急急轉身到更衣室,換下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出來,一把拉著楊小鳳的手,出了衙門,上了街道。
楊小鳳被他拉著手走在大街上,總是不自然,小聲道:「欽差大人......」
陳飛揚小聲道:「別叫欽差大人,叫我陳飛揚親切。」說完拉著他走得更快了。
楊小鳳臉紅紅的,心中想,要是常常被他這樣拉著,那多好。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玩著,不知不覺又一天。
來衢州才第三天,第一天看了堆成山的帳,只看了幾個名字,查不出什麼;第二天審曾祥瑞,差點被他反咬一口,無結果,今天是第三天了。
「再也不能這樣活,再也不能那樣過,生活就得前思後想,想好了你再做,生活就象爬大山,生活就象趟大河......」陳飛揚和楊小鳳逛了一天後,送揚小鳳回到了家,自己再一個人回到了衙門,這天一亮,陳飛揚就見四下無人,就哼起了屬於自己世界的歌。有什麼辦法呢?自己心情太好了。
來衢州第三天,再次審曾祥瑞,如果今天再審不出什麼來,自己只怕會被大家當做笑料,當笑料事小,楊小鳳看不起事大,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審出個子丑寅卯來。
大堂上,自己的六位兄弟一早押著曾祥瑞在堂上了,昨天的楊興武和楊小鳳不再跪在後邊,他們已經做完人證了,想必在門外的人群中看著。
陳飛揚舉目望去,果然見到他們,楊小鳳見陳飛揚在百忙之中也不忘看自己一眼,心中大受感動。
而坐在堂上的陳飛揚見了楊小鳳在才開始審案,美人不在身邊,審有個鳥意思。
「升堂——」
「威武——」
陳飛揚今天也懶得學包黑炭說話了,那樣太麻煩了,說話慢吞吞的,不夠痛快。
於是狠狠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叫道:「下邊可是衢州知府曾祥瑞。」
曾祥瑞把頭抬得更高了,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在他心目中,這個小屁孩懂個鳥,他又沒有物證,再加上自己朝中有人,怕什麼?
「下官正是衢州知府曾祥瑞,不知下官所犯何事,欽差大人要這麼三番五次折磨下官,下官不服。」
「那你承不承認是你貪了七十萬石稅糧?只要你主動承認了,並交出贓糧,供出幕後主謀,本欽差保證給你一條生路。」
想不到曾祥瑞反而哈哈大笑:「欽差大人,你可有物證?所謂捉賊拿贓,你說我貪了七十萬石稅糧,那你找出這七十萬石稅糧出來。」
陳飛揚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你這種態度不是逼老子發飈嗎?
「來人,給我把曾祥瑞一家老小,拿到市場口像切西瓜一樣砍了他們的腦袋。」陳飛揚拿手上的令牌往下一扔。
曾祥瑞大驚,喊道:「你亂殺人,老夫何罪之有,我要上奏皇上。」
「上奏也沒有有,只因你曾祥瑞意欲謀反,謀反大罪要誅九族,差點忘記了,是九族,來人,再將曾祥瑞的所有親戚全拿了,押到市場口像切西瓜一樣砍了他們的腦袋。」陳飛揚說和振振有詞,很有震懾力。
曾祥瑞大叫:「老子什麼時候謀反了,你要有真憑實據。」
「本欽差要是沒有證據,敢在這裡亂拿人嗎?」
「什麼證據?」曾祥瑞惶恐地道,再也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樣子了,口氣軟了很多,這個小鬼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