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喝茶賞花

四 喝茶賞花

陳飛揚此時壓根就沒有聽見張嬋玉說什麼,迷迷糊糊見張嬋玉笑,自己也跟著笑,當張嬋玉叫他時,他還沒聽見,三魂已經丟了二魂了。

丫環上茶,張嬋玉輕輕道:「陳公子,請喝茶。」

陳飛揚兩眼直,腦海中一直閃著張嬋玉如蒼井空的純真的微笑,心中狠狠地yy了一番。

張嬋玉見他沒有答應自己,臉一紅,扭轉頭不理他,對著後面的高大的男人叫了聲:「爹,這個就是剛才能全部用詩回答我的花的陳公子,連我的仙人掌和芥蘭花他也識。」張嬋玉叫這個高大的男人做爹,顯然這個就是揚州知府張大新。

張大新正在品茶,他輕輕品了一口,放下茶杯,心中對這個有點輕慢的年輕人很不滿,見他一直盯著張嬋玉色迷迷地看著,就差把流出口水。

「哼,公子是不是讀聖賢書的?我看不像讀書人。」說完白了陳飛揚一眼。

陳飛揚被他這一搶白,猛然醒悟,見剛才自己失態之處,臉上立即紅起來,忙道:「知府大人在上,在下不曾讀過賢書。」他說的是實話,要知道自己只讀過數理化,再加上一科連自己也考不及格的英語。

這一回答立即引起了張大新父女的興趣。

張嬋玉微微一笑,風情萬種,輕輕道:「陳公子真會開玩笑,剛才出口成章,學富五車,現在又謙虛得很,不正是一個孔門弟子的作為么?」

張大新道:「年輕人不持才傲物,戒驕戒躁,難得可貴哦!」

陳飛揚心裡十分想笑,自己以前只是一個三流大學畢業的,想不到一到這裡倒成了學富五車,但如果這時候跟他們說自己學的是物理,化學,就算是語文也只是白話文,對他們的詩詞歌賦?只怕就限於全世界都識的名篇,要自己寫出來,根本就不行,怕是毛筆也不會握。

張大新又道:「陳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陳飛揚道:「沒有,家中是本地一個經營絲綢生意的商家......。」

陳飛揚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自己家裡如何有錢,富甲一方等。

但見那個張知府白了他一眼,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說了,又慢不經心地喝茶,似乎正眼也不想看他。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舉人出身,根本就看不起沒有功名的白丁。要知道在明朝,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社會裡,在「仕、農、工、商」中,商人的地位排在最後。

張嬋玉見氣氛緊張,於是道:「以公子的才學,將來考取功名不是什麼難事,來,我帶你去後院賞花喝茶。」說完拉起陳飛揚的手向後院走去。

陳飛揚在到後院門口時聽見張大新在大廳輕蔑地道:「哼,白丁一個,也想同我女兒交往,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陳飛揚來這裡第一次被人如此輕蔑,心裡那個氣啊!幸好現在手中握著那隻軟綿綿的小手,往後院走去,軟玉在手,忘記了一切。

只見後院是一個花院,種著各種各樣的鮮花,繁花似錦,春意濃濃。

院中擺著一張石桌,桌上上早就有丫環沖好了上好的鐵觀音,張嬋玉拉著陳飛揚坐下,一個丫環給他倆斟了一杯,陳飛揚輕輕一呷,清香撲鼻,說道:「不錯,絕世好茶,清而不淡,香而不滯,上好的鐵觀音。」

他這一說,張嬋玉一雙眼睛笑得彎了下來,聽見這個才子贊她的茶好,實在太開心了,於是親自給他又斟了一杯。

陳飛揚口中說得有禮,舉止文雅,其實內心早就想如何和她上床,要是在21世紀,說不定今晚就準備去開房了,但他明白,這是古代,不是21世紀網友一見面就開房,不開房見什麼面,開什麼玩笑?大家這樣忙。

陳飛揚見這個揚州府衙也真是奇怪,前院種了這麼多花,後院也種了不少花,那有這樣的府衙?於是道:「你爹真是奇怪,他了居然愛種花。」

張嬋玉說道:「我爹說,當年這裡曾經是張士誠的一個夫人在揚州居住的,後來當今皇上打敗了張士誠,這位張士誠夫人也被士兵殺死了,剛出生的女兒不見蹤影,後來這裡就被改成了揚州府衙了,聽說當年張士誠這位夫人死不瞑目,夜夜回到這裡找她的小女兒,每到深夜這裡都會傳來女人凄涼的哭聲,請來不少道士也無法驅趕女鬼,前幾任知府都嚇跑了,我爹來了以後,就在這裡種了各種各樣的鮮花,聽說那位夫人生前喜歡鮮花,不想種下鮮花后,那位女鬼竟然不哭了,也許女鬼安心走了吧!」

陳飛揚聽了頭皮麻起來,他什麼也不怕,就怕鬼。特別是那些會哭的女鬼更可怕,倒不是他見過鬼,而是看過這方面的很多電影。

聽了張嬋玉的講解后,覺得這裡陰森恐怖,朵朵鮮花如同鮮血一樣,不再嬌艷,而顯得更加凄涼。

張嬋玉見他神色慘白,笑道:「你怕了?」心想:「我捉弄他一下。」

突然她白起雙眼,張手成爪,伸出舌頭,凄慘叫道:「陳公子,我是女鬼,還我命來。」說完朝陳飛揚撲去。

陳飛揚剛才還在害怕中,不想被他這麼一嚇,後退了一步,腳下被拌了一下,住后一倒,全身往牆上撞去,幸好有一面牆擋著才不至於倒下來,要不真是在美人面前丟大臉了。

張嬋玉見後向倒,不想他怕鬼,自己這一嚇只是和他玩玩,見他向後倒,心中一驚,叫道:「小心。」接著見他沒有事,看他那樣狼狽,忍不住「卟哧」一聲,格格笑起來。

陳飛揚見她笑得如此開心,自己也跟著笑起來。

突然,陳飛揚右手扶著牆處,幾塊磚鬆了一下,陳飛揚覺得古怪,於是俯下身子,細細地看起來。

他現這牆上的磚竟然有幾塊松的,隔不遠處也有幾塊松的,而且每塊磚的都被硬物撬過的痕迹,明顯是人為的,誰這麼無聊專挖人牆腳?隨後又想到那個鬼故事,不會真的有鬼吧!

想到這裡,陳飛揚覺得這裡真是陰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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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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