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閣下好本事
陳羅生緩緩從廢墟爬起身來,吐掉口鮮血,臉色凝重的說道。
「閣下好本事,是我有些孟浪了。」
二十皇卻是搖頭嘆氣:「你讓我很失望,咱們的遊戲差不多結束了。」
二十皇沒有吹噓的意思,剛剛那一擊若是他將招數變成鎖喉,甚至可以直接捏斷陳羅生的脖子。相夜梟來說,二十皇這一次甚至連風雷戰戟都沒有動用,更別說引發全部實力了。
無論是招數的精妙,還是反應速度,陳羅生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聞言陳羅生臉色更加陰沉,嘴裡卻不服輸的哼哼道。
「閣下也無需自得,這並非在下全部實力!」
二十皇嗤鼻一笑:「算你拿出全部實力又如何?我若想殺你,也只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
「狂妄!」
陳羅生怒吼一聲,身形一矮雙臂直接插入地面,嘴怒吼不斷,身血管根根暴起。
旁邊圍觀的異能者紛紛感覺到大地在顫抖,不由自主的後退數十米,以免被兩人的攻擊波及到。
咔嚓水泥地面直接斷裂開來,陳羅生竟是抓起兩塊十幾米寬的石板,向著二十皇拍擊而去!
「哼!雕蟲小技,我看你也是黔驢技窮了!」
二十皇一聲冷哼,甩身一腳飛踢在石板底部,原本堅硬的水泥石板,竟然如同沙土般被他踢得粉碎。
塵埃瀰漫,聲勢駭人,看的周圍一群異能者是大呼過癮,卻也是驚駭莫名。南山小鎮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兩位狠人,若是讓他們打一天一夜,還不將整個小鎮拆掉。
二十皇揮手驅散塵埃之後,當他看到陳羅生是微微一愣。因為陳羅生正在蓄力,看樣子是準備發動更強力的一擊。
二十皇咧嘴大笑起來:「這樣才對!讓我感受一下你的蓄力一擊吧!」
陳羅生雙眼通紅宛如受傷的惡狼,剛剛他直接將葫蘆里的酒一口氣全部灌入腹,酒氣如同脫韁的野馬,在他體內肆意流竄。
此時陳羅生的右臂像是不斷壓縮的氣閥,大量酒氣不斷被送入其,為了保證手臂肌肉不被酒氣撐爆,他只能將身形蜷縮在一起,用外力壓制住狂暴的酒氣。
「喝!」
陳羅生隔著十幾米向著二十皇遙遙打出一拳,而他的拳頭如同擊打在一面牆壁之,竟是激發出一拳音爆。因為力道過於巨大,他的身體都被帶動向前滑行了數米。
陳羅生拳酒氣宛如炮彈,直接轟向二十皇面門,原本粗大的手臂,也像是泄氣的皮球,飛快乾癟下去。
氣炮之威宛如雄獅怒吼,震得為官之人耳膜生疼,然而二十皇眼底卻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二十皇雙臂交叉在一起,硬生生接住了這一擊氣炮,腳下同樣倒滑出去近十米才堪堪停下。
「他居然接住了!」
「他還是人嗎?如果換做是我,估計早被炸的粉碎了。」
「這一擊太可怕了,估計連孤狼傭兵團的吳項天都接不住吧。」
外面那些傭兵,興奮的如同過年一般,激動的恨不得將此時的心情傳達給全天下所有人。這也難怪,異能者鬥毆的事件雖然常有發生,但是高階異能者武卻是極其少見。
人類的異能發展史只不過短短的幾年時間,絕大部分人都把握不好對力度的控制,尤其是在那些高階異能者身最為常見,有的時候控制不好力度,很有可能錯殺他人。
所以高階異能者都十分克制,也只有陳羅生這樣的專業刺客,每每出招都會毫不留情。尤其是他那種大開大合的攻擊方式,讓那些圍觀的異能者看的是熱血沸騰。
然而這個世界總有一批喜歡潑冷水的人,那是二十皇,他已經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如此簡單粗劣的攻擊方式,在他眼毫無新穎之處。說陳羅生是簡單粗暴,那都是抬舉對方了,這完全是在宣洩魂力而已。
陳羅生看到一擊未果,第二發氣炮已經蓄勢待發。
然而在此時,二十皇忽然放下了防禦架勢,表情淡漠的說道。
「這是你隱藏招式嗎?真是可笑至極,我居然會主動防禦如此無聊的東西。」
陳羅生瞳孔猛然收縮,他心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彷彿自己的攻擊喚醒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品嘗只需要一擊可以結束戰鬥的酒氣炮,此時居然沒有一點效果。
「啊!給我去死吧!」
陳羅生為了掩飾心的恐懼,連續揮拳打出十幾發氣炮,他體內可燃燒的酒氣已經消耗一空,到了最後甚至是動用了身體的水分。
他們說話的聲音本來不大,外面的傭兵退的又較遠,自然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只是看到二十皇放棄防禦,一個個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猜想著。
「難道他想死不成?」
然而二十皇的行為,卻完全否定了他們的猜測。
氣炮迎面而來,二十皇已經恢復了巔峰實力,他已經懶得跟對方玩無聊的推手遊戲。
二十皇微微側頭,抬起一隻手輕描淡寫的將氣炮扇飛出去!
氣炮如同改變軌跡的乒乓球,一頭扎進了旁邊的大樓里,頓時將一面牆壁炸的是亂石紛飛。
緊接著是第二發氣炮,第三發氣炮。南山小鎮一時間如同被轟炸過一般,爆炸聲是連綿不絕。
陳羅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有氣無力的揮舞著拳頭,然而打出的氣炮連一盞茶杯都無法吹飛。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的氣炮對他不管用?難道我一身四階巔峰的力量都是泡影不成?」
二十皇不知何時已經襲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陳羅生雙眼。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與大人相,你簡直是螻蟻腳下的沙礫!不過仁慈的我還是要給予你獎勵,讓你看看魔皇真正的攻擊吧,也好讓你死得瞑目。」
陳羅生雙眼已經渙散,他看到了一把絕美的兵器,戰戟之激起大片電光,宛如白晝之的藍色玫瑰。每一道電流都充斥著毀滅的氣息,電蛇所過之處,將一切東西攪得粉碎,然後再燃燒焚盡才肯罷休。
陳羅生臉頰被電蛇撕掉了一塊血肉,森森白骨清晰可辨。然而他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反而眼露出了痴迷的光彩。
「這便是無法逾越的力量鴻溝嗎?虧我自以為天下無敵,到頭來只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
陳羅生的話音剛落,一道雷柱衝天而起,直接將其籠罩其。沒有人看到陳羅生是怎麼死的,因為耀眼的雷光,使他們睜不開眼睛,陳羅生的身影在雷光之如同清水的一滴黑墨,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絲痕迹都沒有留下。
二十皇若是動用全力一擊,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四階異能者,算是這南山小鎮,都不可能保留下來。
只不過他現在並不知道,這裡並非真正的琴城,而是吳項天的老窩。二十皇自然不敢毀壞魔神的故鄉,若是夜梟回來發起責問,別說他只是一個曾經的手下敗將,算將他皇族的身份搬出來。只要魔神的一句命令,他也不得不直接抹脖子自我了斷。
直到這個時候,吳項天才帶著人姍姍來遲。並不是吳項天的動作慢,而是從他們開始打鬥,到陳羅生身死,前後也不過五分鐘不到的時間。
也僅僅是五分鐘的時間,原本乾淨整潔的街道,此時已經變成了末日廢墟,到處都是燃燒岩漿,還有崩壞的大樓。
吳項天看到這一幕,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以他個人的實力來說,算全力開始破壞,算給他一個小時的時間,也未必能將這裡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夜梟突破到七階之後,體內的紅玉結晶並沒有消耗完畢,若是給他充裕的時間,說不定可以躍升到八階。請百度搜索然而他擔心匠心等人會闖出什麼禍事,這才放棄了潛心修鍊,直接趕到了海口。
然而等他回到海口的時候,那裡早已經是人去樓空。
以夜梟現在的感知,只需要在空掃一眼,能發現百公里內的一根繡花針。
但是夜梟並沒有找到匠心等人的蹤跡,只是稍微想想夜梟也明白過來了,或許是他們幾個尋找到了琴城的所在,提前到達了那裡。
等到夜梟趕到迷失森林的時候,他隱約感覺到了南山小鎮的方向有魔族的氣息,即使不用猜測,夜梟也知道這是二十皇的氣場。
作為曾經的敵人,夜梟對這種凝練而又狂暴的氣息再熟悉不過了。
然而夜梟並沒有直接趕往南山小鎮,期盼已久的家人在面前,夜梟怎能過門而不入?
「也不知道夜寒雨那丫頭瘦了沒有。」夜梟的心臟如同加快的馬達不停跳動,淡淡的期許與複雜的心情融為一體。
他不知道夜父夜母能否接受他身為魔族的消息,他也不知道曾經的夥伴是否還能像原來那樣追隨他一同前行。
夜梟的速度極快,連來回掃視的攝像頭,都無法捕捉那如同魅影般的身影。
路來往的異能者只覺得耳旁吹過一陣微風,等他們好回頭張望的時候,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夜梟不知不覺來到了那棟美麗的別墅前,這是他為父母買的第一件東西,也是他們一家人在亂世之安身立命的地方。
門口鮮花依然璀璨動人,顯然是經常被人打理。
夜梟站在房屋門口,想要伸手按下門鈴,喚一聲我回來了。然而手指卻是微微的顫抖起來,哪怕他貴為魔界至尊,也害怕夜父的一句斥罵。他想要聽到夜母的嘮叨,卻不知該如何面對曾經的家人。
在他鼓起勇氣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陣歡聲笑語。
這聲音十分陌生,在夜梟好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同樣注意到了夜梟這個打扮古怪的年輕人。
來人是一對母女,女的是溫婉大方,女孩是嬌小可人。
女人看到夜梟站在別墅門口,有些緊張的質問道:「你是誰?為什麼站在我家門口?」
夜梟微微錯愕,下意識的問道:「你家門口?這明明是我家?」
女人顯得更加緊張了,從皮包掏出一個復古的手機:「你再不離開我家,我要報警了!」
夜梟能夠看出,這對母女都是異能者。或者說如今的琴城,已經很少能夠見到普通人的身影了。
夜梟趕忙舉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看到母女稍稍放鬆警惕,趕忙追問道。
「原來住在這裡的人呢?」
女人用餘光打量著夜梟,口氣不善的問道:「你打聽他們做什麼?現在這裡是我家,請你趕快離開這裡。」
「這裡曾經是我家,我因為一些事情,外出了一段時間,但是一回來看到這裡已經換了主人。我現在十分擔心父母的安危,請你告訴我他們去哪裡了好嗎?」
其實夜梟早失去了耐心,若是女人敢無視他的問題,他要出手將其直接拿下,然後逼問出父母的下落。
然而不等婦人開口說話,那個十幾歲的女孩,卻是一臉激動小跑到夜梟面前問道。
「難道你是傳說夜校長?難道傳聞你已經死了是假消息?」
夜梟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死了?誰告訴你的?還有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女孩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雀躍的在原地跳了起來,一臉激動非常的說道。
「我當然認識你啊,你可是高等異能學院的創始人。我在那裡學,怎會沒有聽說過你的大名。」女孩說著還將領口的校徽亮了出來。
女孩並沒有說謊,她領口的校徽,的確是夜梟一手設計出來的圖案。
當初魯浩逼走蘭姌幾人,卻是無法將所有的學生開除,那些可都是未來的棟樑之才,算魯浩再傻也不可能將所有的學生推到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