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回憶

第294章 回憶

「熱,好熱,小姐,這天氣太熱了。」侍女芍藥瞄了眼身旁的冰壺,使勁搖著手中團扇,口中只喊。

溪流淙淙,白府蘭苑景緻宜人。

一方庭院陰涼處,白玉蘭正在打拳,或剛猛有力,或綿柔輕柔,剛柔並濟之間,一招一式,皆有章法。只見她一個帥氣的招手,溪水便如臂使指般,在她指尖牽引下翻轉、逆流、騰空飛起……

「哇!小姐好厲害!」

芍藥忙著扇扇子,還不忘騰出手鼓掌叫好。可是下一秒,那道宛如飛龍般的水柱,沖著她劈頭蓋臉澆下來,將她淋了個通透。

「啊!」芍藥驚呼。

白玉蘭收招,大笑:「哈哈哈哈!小芍藥成了落湯雞。」

「小姐,你……」芍藥氣得跳腳,「又欺負我!」

「我這是幫你,別不識好人心。」白玉蘭挑眉一笑,問道:「剛才是誰一直喊熱的?如今本小姐好心給你沖涼,還覺得熱嗎?」

二人迎面而立,芍藥眼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白玉蘭,忽然沖著自家小姐勾了勾手指,笑得嬌俏又可愛。

「幹嘛?」白玉蘭疑惑。

「小姐,低一點嘛。」

白玉蘭眨了眨眼,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彎了下腰,朝芍藥靠了過去,卻見她掏出手帕細心替她擦拭額上的汗水,不由心中一暖,反手一把握住芍藥的小手。

「你呀你!謝啦!」

芍藥羞紅了臉,忙道:「小姐說什麼呢?這都是芍藥該做的。」

二女只顧主僕情深,渾然不知庭院里走入了外人,將這一幕看入眼中,來人若不是深知白玉蘭是女兒身,只怕也要誤會這是一場侍女勾引主子,正濃情蜜意的戲碼了呢。

一道青影,如電般射來。

來人彷彿早已預料到,微微側身,便閃避開來。那道青影,撲了個空,掉頭便飛到了白玉蘭身邊,穩穩地盤在了她的右手腕上。

「咳!咳咳!六妹,管好你的寵物!」

來人重重咳了咳,不悅的聲音成功引來了二女的注目禮。芍藥一見來人,忙屈膝行禮:「奴婢見過大公子。」

「小青,你又調皮!」白玉蘭掃了眼手腕上的小青蛇,這才抬眸問道:「堂兄,你怎麼來了?」

「簡直胡鬧!」白子皓訓斥道:「身為白家小姐,你將來是一定要入宮為妃的,養條蛇當寵物也就罷了,豈可整日舞刀弄劍?芍藥!怎不勸阻你家小姐?莫非往日我說的話你都當成了耳旁風?」

芍藥臉色一白,忙跪地道:「奴婢不敢。」

「這位兄台,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在我面前裝逼?」白玉蘭轉身便走。白子皓喝止道:「六妹!為兄還有要事與你商議。」她卻頭也不回,只丟下一句:「芍藥,來服侍本小姐更衣。」

芍藥三分膽怯七分畏懼地看了看白子皓,在他的默許下,這才起身追她家小姐去了。

白子皓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唉,六妹啊六妹,三年了,你這性子怎地……愈發……讓為兄看不懂呢?若說你不懂事,這府里上上下下被你打理的無一不妥;若說你懂事……入掖庭這件事,事關重大,為兄已勸說了三年,你怎麼就是不肯點頭呢?」

「或許,六妹另有主張也說不定。」

身邊忽然多出一個聲音,白子皓聞聲回頭,便見三個玉樹臨風的少年並排站在眼前。

「卿弟、輝弟、鋒弟,原來是你們三個呀!」

白玉卿、白玉輝、白玉鋒乃是白毅的三個兒子,白玉蘭之兄長。三兄弟自父親亡故后,便以二伯家的這位白子皓堂兄馬首是瞻。

只因,在這家遭變故的三年裡,唯有二伯全家待他們一如既往,堂兄白子皓更是為了替他們的父親洗刷冤屈跑前跑后,曾和藺夫人六次進宮跪求,最終才讓當今天子收回成命,寬恕了白家一家老小的罪責,也得以讓他們的父親入土為安。

「見過堂兄!」三兄弟無比恭敬。

「嗯。」白子皓微微頷首,望著已成年的三兄弟,瞬間眼眶有些濕潤:「看到你們,為兄又想起了你們的父親。當年,你們尚且年幼,只有我,聽從父命,隨三叔出征,多年來得三叔悉心栽培,卻萬萬沒想到……沒想到……你們的父親,我的三叔,為東周國立下汗馬功勞,功勛卓著,威名遠播的一品軍侯,卻遭到奸佞小人的構陷,只落得馬革裹屍的下場。」白子皓氣憤不已,面有怒色道:「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報!你們也要時刻謹記這冤屈!這仇恨!」

三兄弟忙抱拳應答:「是!」

白玉卿緊跟著道:「聽聞下人稟告,說是堂兄來了,我料想堂兄必定又來勸說六妹,便喊了輝弟和鋒弟一起趕來。堂兄若有差遣,弟赴湯蹈火莫敢不從。」

「你呀,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一屆文弱書生,還是聽你六妹的,專心讀書,將來考取功名,造福一方百姓,才是你該走的路。」白子皓拍著白玉卿的肩膀,語重心長。

白玉輝和白玉鋒忙擠上前,連聲附和:「報仇之事,就交給我們兩個吧!」「對對對,大哥你就聽堂兄的吧!」

「輝弟!鋒弟!你們……」

白子皓制止道:「好了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卿弟,你先回書房讀書去吧!你們兩個跟我來。」

「是!堂兄!」

兩兄弟無比興奮地跟著白子皓,踏入了蘭苑。身為白家長子的白玉卿,張口結舌,只能望著「蘭苑」這三個字,一陣沮喪。

蘭苑。

一扇虛掩的窗戶內,芍藥正朝下方偷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感嘆道:「小姐,這人比人真能氣死人,你說同樣是大公子,二爺家的大公子和咱們府上的大公子,怎麼就那麼不一樣呢?奴婢每次見到二爺家的大公子都很害怕。」

白玉蘭從浴桶中起身,邊更衣邊笑道:「有什麼不一樣?還不都得娶妻生子,入朝為官,光宗耀祖。只不過,途徑可能有所不同罷了。」

芍藥迷茫道:「小姐的話奴婢聽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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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宮闈:王妃太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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