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朱貴宇脫身
三級治療丹是什麼概念呢?號稱能生死人肉白骨,一切身體上的損傷均可修復,對於那些需要治療身體上的問題的人來說重要性不可言喻,對於那些常年活躍在生死線上的人來說這可是多了一條命啊,畢竟沒有達到真人層次的肉身都是頂頂重要的。
而三級治療丹唯有一些大師級的煉丹者才可以研製的出來,市面上很少流通,散修們會心動是可以理解的。
「不好,我們快點去你所說的那有鏡子的屋子,那兒才是關鍵!」章婆丟下這句話,以不符合她年齡的步伐快步走著,後面跟著面面相覷的林靈和楊康。
這兩人對鬼魅之物都是一知半解,既然有高手,那就跟進好了,反正林靈的目的是救出林夏,要是這個婆婆能將林夏救出來她不介意幫下忙。
四人這下又急匆匆的趕往那個擺放著鏡子的房間,而此刻屋子外面,院子中,一個穿著黑色布衣,頭戴一頂黑色的瓜皮帽,下身是黑色的寬鬆的綢布褲子,腳踩千層底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水井邊,被封住的水井其實也是上面蓋著一塊圓形的大石板,大石板兩側各穿著一根鐵鏈鎖在井台上。
黑衣中年男子一腳踢在那塊石板上,銹跡斑斑的鐵鏈發出輕微的「嘩嘩」聲,石板卻沒有動靜。
黑衣男子眼中精光一閃,一束白光從眼睛中射出擊打在鐵鏈上,鐵鏈發出「撕拉」的聲音,絲絲灰氣騰起。
黑衣男子再一抬手將大石板掀開扔到一邊,看向黑黝黝的井口。
此刻小小的院落不知道什麼時候血色的月亮又升了起來,而那顆月亮變得更大更圓了,似乎在預示在什麼將要發生似的。
黑衣男子手中握著一個試管樣的東西,將裡面無色的液體倒入了井底,隨即收起試管,邁著步子看似緩慢實則迅速的消失了,只留下一個被打開的井口,斷裂的鐵鏈。
沒有人發現那口井裡的水變得漆黑如墨,在劇烈的沸騰著,翻滾著黑色的泡沫,而那一個個黑色的泡沫中在升起爆裂的過程中隱隱看到似乎是包裹著一個人的臉,一個個不同的人的臉在黑泡沫中若隱若現。
傅一川看著屋子裡的鏡子忽然之間像是變得更加暗淡無光了,像是被什麼東西覆蓋住了一般,他擔心的看著那面將朱貴宇吸納進去的鏡子,他似乎看見了桂魚在鏡子里掙扎哀嚎的畫面,他查看了自己隨身所帶的物品,翻找了一下,找出了昨晚從大師那兒求得一面小鏡子,這是那位大師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用了就要立即逃走。
怎麼又是鏡子,現在傅一川看到鏡子就很是煩惱,這會兒又是沒有辦法之下的嘗試。
那時一個小小的靶鏡,鏡面上蓋著一塊灰色的布,大師特意囑咐用的時候才可以揭開布,將鏡面對準妖物即可。
不知道鏡面對著這個鏡面有沒有效果,這時候的傅一川完全是病急亂投醫。
他用靈氣控制著將靶鏡的鏡面對準朱貴宇所在的那面鏡子,自己躲在一邊,扯掉上面的灰布,光潔的鏡面忽然亮光大盛,飛出一道白光射向那面大鏡子,隨即大鏡子的鏡面劇烈的晃動,一道光芒從鏡子里彈了出來。
朱貴宇高壯的身影出現在地面上,就在此時,那面大鏡子的鏡面「嘩」的一下整個碎裂,零零散散的玻璃鏡子砸落在地上,發出更大的聲音。
「我靠,要不要這麼兇猛!」朱貴宇就地打了幾個滾躲避開來鏡子的碎片,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嚇死人了,老子好不容易沖了出來,差點死在一片碎玻璃上面了。
「桂魚,你怎麼樣了?」傅一川沒想到真的能救出來朱貴宇,早知道這個法子有用早就用了。
「木頭啊,剛才有一個女鬼沖了進去,太可怕了!」朱貴宇心有餘悸的擦著臉上的汗,「不過幸虧了那個女鬼,我才能脫身逃了出來。」
傅一川聽著這話若有所思,是女鬼嗎?
「這裡發生了什麼?」楊康遠遠的看到站立的傅一川,衝進屋子裡問著。
「你兩沒事吧?」楊康看到朱貴宇還是很開心的,問著兩人的情況。
章婆走進這間屋子,環視著這些鏡子,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這是有人特意布置的啊,真的很像是鎖魂陣,不過不是鎖那些鬼魂,是鎖他們這些闖入者啊!
章婆記得師傅曾經說過,鎖魂陣一般是依靠八面施過法的鏡子,鏡子是很好的溝通陰陽的媒介,通過陣法的手段,將鏡子連接起來,可以操控一段空間。
八面鏡子里都需要形成一個特殊的主魂,至於怎麼算特殊,這個師傅沒有提到,這些特殊的主魂坐鎮一面鏡子溝通形成一個體系,能夠打開一扇門。
至於是什麼門,章婆當時只是當做一個故事來聽,也沒有細問,只記得師傅說這個陣法詭異陰損,需要捕捉活人的魂魄,並且還需要一些特殊的條件。
現在章婆看情況這八面鏡子里都有了一個主魂了,不過有的主魂看樣子還沒有融合進去,這代表著這個陣法還沒有成功,那麼她還是可以做點什麼的。
章婆看了又看在場的三位男士,看一一眼楊康,不行,這小子也是修行陰氣的,本身的陽氣就不足;再盯著朱貴宇打量了一會兒,看的朱貴宇身上毛毛的,這小子好像還可以;再看看傅一川,很精神的小夥子,身上的生命氣息很旺盛啊,年輕就是好啊,不過這兒還是那個胖點的小子比較好用。
「小夥子,你過來。」章婆沖著朱貴宇招了招手,看著對方磨磨蹭蹭的走著,「快點,我老婆子還能吃了你不成!」
朱貴宇不情願的走了過去,你剛剛用怪異的眼神打量我,我又不是沒看到,誰知道你想幹什麼。
「你是童子之身嗎?」章婆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雖然看上去是,誰知道這個社會怎麼了,一些新的手段我老婆子是防不勝防啊,問一問還是要的。
而這句話一出來,場面一度非常安靜,楊康受不住率先大笑起來,「哈哈哈,童子身!」
「笑什麼笑,你難道不是嗎?」朱貴宇有點惱羞成怒的沖著楊康喊著。
「那當然,老子可是……」說著楊康自己都編下去了,聲音低了下去。
其他人則像是是不關己的眼觀眉眉觀心,唯有傅一川通紅的耳朵昭示著他沒有表面那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