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柳清歡與葉衡又游到了湖中央,柳清歡故意道:「你怎麼這麼狠心,把一個姑娘家弄得如此狼狽?」
葉衡瞅了柳清歡一眼,沒說話,全在眼神里。
「你那是什麼眼神?」
當爹似的無奈?!
「你在船上做好,當心掉下去。」
「我就是掉下去了,不還有你撈我么。」柳清歡見四處沒人,便在船邊盤腿做了。
附身便能看見湖中有魚。
現在這個季節,湖中綠藻還未長成,湖水十分清澈。
柳清歡捏了一個船上的碎木屑扔到湖裡,驚地魚四散而逃。
「早知道帶些乾糧來了。」
若是用吃的砸過去,這些小魚保准不逃,還得一擁而上。
「剛剛……」船塢明明有賣的。
葉衡把下半句咽進肚子里,就是船塢有賣,柳清歡也不會去花這冤枉錢的。
「你可把握好時間,免得超時了還要罰錢呢。」
「好……」
.
五日後。
蘇州城的人終於聽到了歡喜飯館的風聲,這竟然是家剛剛開業的店。
什麼?你說這是不是冒名出現的?
門口揭牌匾這小姑娘不就是七天之前百花節上的那個嘛!
因著有百花節這一說,柳清歡找人隨便去街頭巷尾喊上一句:「歡喜字型大小開業啦!」這來圍觀的人就絡繹不絕了。
「承蒙大家厚愛,今日開業,我們店的點心全部買一送一。」柳清歡和安林臉上都喜氣洋洋的,在門口一個勁兒的拱手迎客。
客人們進了點心鋪子,無一不被中間那個大玻璃櫃給吸引的。
「就是上好的琉璃,也不見這般純凈。」
「這輩子竟然能這麼近距離地看上一遭如此寶貝,真是我太爺爺那輩兒積的德!」
「這裡面的糕點,怎麼從來沒見過?看起來就像假的似的。真的能吃么?」
「百花節我有幸嘗過一口蘭花月餅,確實不像真的,簡直是如夢似幻。」
糕點上的價格明碼標價,不過都不便宜。
點心嘛,就是嘗個新鮮,貴點就貴點。
吃得起零嘴兒的,大都也不在乎這點銀子。
「這個是百花節的蘭花月餅吧?給我拿八個。這個蛋撻給我拿一對兒,看著就怪喜人的。」一個老太太衣著整潔乾淨,精神矍鑠,趁大家都沒下手,第一個反應過來出了聲。
「五兩銀子,那邊結賬拿糕點。」負責包裝的夥計手腳麻利,包完遞給另一個夥計把點心送到櫃檯。
老太太一開頭,要的便多了起來:「蘭花月餅我也要八個!」
「蘭花月餅給我一對兒,這蛋撻我也要一對兒,提拉米蘇給我來一塊吧。」
「這個水蜜桃味兒蛋糕是什麼?真的有水蜜桃么?」
一個小姑娘指著切成三角的水蜜桃蛋糕問道。
「是水蜜桃醬。這時節,去哪兒弄水蜜桃去。這葡萄味兒和青梅味都是一樣的。」夥計笑著答道。
「給我來一塊兒吧。」
柳清歡跟安林就站在鋪子外面,看著鋪子人滿為患,互相看著欣慰地笑了笑。
「照這架勢,安叔這一個店你每月也能賺上千兩銀子啊。」
安林伸手放在腰上,笑道:「照著架勢柳老闆每個月也能賺上千兩呢。」
「哈哈哈,安叔說的是。」柳清歡拿大頭,比安林多賺一番。
旁邊的幾個人看著兩個商人互相追捧的好笑模樣,表示我們真的不太懂你們做生意的。
「走,下個店?」
「走!」
柳清歡一上午什麼都沒幹,就轉著揭匾開業了。最後幾個人在燒烤店停下,畢竟連葉衡都沒吃過歡喜字型大小的燒烤,柳清歡中午便想在這裡對付。
「燒烤竟然也能讓柳姑娘烤出花來。」
幾個侍衛不跟主子們同坐,卻在一旁自己搭了個小桌。
玉棠一手掐著羊肉串,把頭伸出來說道。
「那是,不然怎麼敢開店。」柳清歡也是吃的五迷三道的。
這味道,太正宗了。
不愧是系統給的調料。
「真沒想到這菇也能串上烤。」風影接玉棠的話。
「春天能找到的就這麼點菜,還是以肉居多。等到了秋天,茄子,韭菜,你們能想到的,都能烤。」
柳清歡還沒見這個世界有玉米,不然串上一串那簡直絕了。
「韭菜?柳姑娘,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只是我不太喜歡吃,有的人可吃的歡呢。還有烤大蒜。」
眾人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還是吃肉好,來,花錦,多吃點肉。」玉棠搭了個哈哈試圖解圍。
「對嘛,吃肉才是王道。」
燒烤鋪子里硬菜也是不能缺的,不過也多以烤的為主。
柳清歡給葉衡加了一塊兒奧爾良大雞腿:「這個有點甜,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
葉衡啊嗚一口咬上去:「好吃。」
柳清歡又給自己夾了一塊豬蹄,補充膠原蛋白。
豬蹄是剁好了的,勁道彈牙,吃起來也方便。
「玳兒妹妹多吃一點,都是自家人,沒事的。」
安林今天打了雞血,非要去工作連頓飯也不吃,說什麼看著店裡的客人滿,他的肚子也就滿了。
因此這一桌,也就還是他們四個人而已。
「客官,給您換個帕子。」
小二敲門進來,用木夾給每個人遞了新帕子,又把桌上原來擦了手的帕子夾走。順帶著把吃完的盤子和燒烤簽也收走了。
玉棠拿起帕子擦擦手:「這服務相當妥帖啊。簡直就是當老爺一樣。」
「那是,這講究的就是賓至如歸。等回了運城,我也要推廣一番。」柳清歡借鑒了某撈的手段,考慮道古人多性格內斂,只是借鑒了一小部分,再加以改進。
「不錯。」
司徒月給了柳清歡一個「不愧是你」的眼神。
「低調低調。還是世間禮法限制太多,否則我能做的更誇張些。」
司徒月聽著這話,有些他師父的風格:「師父也曾說過世間禮法太多,又有太多人重視他人目光。」
「身處俗世就是在別人的目光之下生存,他人的看法自然重要。」柳清歡道。
「這點你倒是與師父的觀點不同。」
「司徒老先生那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我怎麼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