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凄凄復凄凄

第2章 凄凄復凄凄

「不知不覺我愛上了TA

想方法去表達

勇氣你在哪

那麼多路人甲

阻擋不了我對你愛的看法

拋開那些最浪漫的話

我只想為你把所有冰冷融化

就這樣一直走

我這一生中的每一個冬夏……」

熟悉的鬧鐘鈴聲驚擾了正在熟睡的尚若如。微微地睜開眼,溫和的陽光透過白色的紗簾,散在床上暈染出稀釋的光,窗台上的仙人掌也在陽光下收斂鋒芒。

稍微側了身,尚若如好像看到了太陽正在朝自己張望。輕輕抿了抿唇,尚若如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手機正在播放著自己最喜歡的歌,雖然不捨得關掉,但還是忍痛關了,因為得趕緊起床洗漱,今天是周末,待會兒還要去約會。

想到約會,尚若如彎起嘴角。一個激靈從床上躍起,穿上拖鞋后,認真整理著床鋪。整理完后,便帶上手機去洗漱了。

正在刷牙的尚若如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眉毛濃郁,似輕輕地籠罩在眼球上方,邪魅的狐狸眼微微上挑,但由於表情太過生冷而顯得單調,鼻樑稍挺,薄唇輕抿,眉心一絲「一」字形印記,似乎象徵著一個故事,齊肩短髮隨意披散著,未施粉黛的臉上稍有幾顆雀斑。整體而言,算不上美麗,只能說是―幹練,不知道秋風為何會喜歡自己。尚若如懊惱地抓了抓頭髮。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尚若如連忙放下牙刷,拿出衣袋裡的手機。定睛一看,來電顯示是「爸爸」。尚若如眉心一蹙,面無表情地按了接聽鍵,淡淡地說道:「爸,什麼事?」

電話那端傳來沒有絲毫感情的話:「我和你媽剛剛去民政局辦了離婚證,弟弟以後和我一起生活,你就和你媽一起生活吧,這麼多年,我受夠了,我相信你和弟弟也受夠了,以後有事也別找我。」

不等尚若如回答,「嘟」的一聲,電話就被掛了。

尚若如緩緩地放下了電話。淚水控制不住的奔涌而出。

你有沒有這樣一種感覺:有時候,內心毫無波動,淚水卻控制不住的流動。

尚若如再次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分明是沒有悲傷的表情,為何眼淚卻是沒理由的流淌呢?

為什麼?在自己記事起,父母總是爭吵?思想腐朽的父親不僅脾氣不好,更是有家庭暴力傾向,每次與母親爭吵時,總是伴隨著或輕或重的打鬥。嚴重的有時候,每次吵架過後,母親總是需要去醫院打點滴,身上總是傷痕纍纍。

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想。

尚若如捂著自己的頭,嘴裡不斷念著:「秋風,秋風,秋風……」。終於,淚水不再流下。

尚若如想,如果這世界都失去了,還好,她還有夏秋風;還好,夏秋風沒有拋棄她;也還好,她還能活下去。

看了看自己微紅的眼睛,尚若如無可奈何地嘆了嘆氣。

為了遮住狼狽,看來得化妝。

化了一個淡妝,看起來總算正常了。

再次審視自己后,拿起茶几上的手包,就出門了。

尚若如開著車來到經常約會的地點―ELCoffee。停好車后,尚若如走進了咖啡廳。

進去后,尚若如掃視一圈,一眼就看到坐在往日常坐的座位上的夏秋風。他穿著量身定製的西服,幹練的短髮,五官立體分明,氣質儒雅,又帶著幾分爽朗氣息。此時,鄰座的幾位小女生正對著他犯花痴。尚若如想,秋風還是一如既往的有魅力,不管在哪裡。嘴角微微上翹,尚若如大步地走向夏秋風。

夏秋風看到尚若如進來,招了招手,站起來為尚若如拉開凳子,再回去坐下。

放下手包后,尚若如開心地看著夏秋風問道:「秋風,今天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居然在我前面來到這裡?」

夏秋風先是招來服務員,「兩杯『晶魄』」,然後看著尚若如,揚了揚嘴角,淡淡地答道:「好像是。」

這時,咖啡端了上來。

尚若如咧開嘴笑了笑,將一隻手放在桌上,單手撐著下巴,繼而直直地看著夏秋風,調侃他:

「是不是因為今天太過想我,所以想要早點見到我,就馬不停蹄地地趕過來了?」

夏秋風無奈地撫了撫額,「若如,今天我找你來,其實……」

尚若如突然打斷他的話,「其實就是太想我,對吧?」

然後低下頭,靜靜地等著夏秋風的回答。心裡卻想著,秋風今天有點奇怪。

夏秋風沉默良久,才用從未有過的嚴肅語調說道:「若如,你抬起頭來看著我。」尚若如被這嚴肅的語氣驚了一下,連忙抬起頭直直地望著夏秋風嚴肅的臉。

一種不祥的預感噴薄而出。秋風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夏秋風抿了抿唇,才開口,「若如,雖然我知道,這些話說了你會難過,但我已經醞釀了七年了,我不得不說。」

頓了頓,看著對面尚若如的臉色微微白了白,又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其實我已經喜歡上別人了。但我一直都沒說出來,因為顧忌你的感受。」

停了停,凝視著尚若如越發蒼白的臉色,他壓下心底的疼痛與不舍,表情淡漠地又說道:「這麼多年,我也看著你為我付出了太多。」

夏秋風帶著回憶的神情繼續說,「我這人,就是不甘於平庸。從上大一時,我就計劃好了,畢業后要創業,而且要用自己的資金創業。但這資金從何而來呢?你聽說后,為了我,竟是把每月本來不多的生活費一分為二,一份歸我,一份你自己用。更甚至,讀書期間,平日里做一些小小的兼職,周末去當家教,假期時也是去外面賺錢,節衣縮食,把所有的錢都存好,最後全部拿來給我創業。」

「畢業找到工作后,你是那麼地努力,從一個小小的文員到公司財務總監,這其中艱澀,恐怕只有你自己才能完全體會。」

「但我知道,你呀,一直是個傻瓜,從來都不是一個在乎名利的人,因為,你都是為了能賺更多的錢給我。」

「可是,若如,你也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從而都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我不愛你了,和你在一起,是不能給你幸福的,你適合更好的人,你也值得更好的人。我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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釵頭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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