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在欺負你
要調查一下蘇小姐,楊特助倒也不奇怪。
蘇小姐和蔣總在美國發生的那件事,楊特助自己調查出來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不過老闆的問題,不管是有多離譜,他絕對不敢有多的想法。
但好端端的,怎麼還要「關心」一個星耀下面的藝人?
蔣總雖是星耀的大老闆,但其實星耀基本也都是自己在管理,一些比較重要的決策權,才是蔣總親自過目的。
不過好奇歸好奇。
楊特助跟在蔣繼深身邊多年,老闆什麼心思,哪是他可以揣摩的?
他很快就把蔣繼深需要的資料都遞交上來。
看到蔣總第一時間去翻蘇小姐的資料,楊特助站在邊上解釋:「蘇小姐應該算是五年前出國的,那時候她大學剛畢業沒多久,到了國外,才開始進攝影這個圈子。她自己在兩年的一個採訪報道里說過,好像是受人影響,但也沒提到那個人是誰。目前在一家雜誌社當攝影師。蘇小姐在國外的時尚攝影圈還比較有名氣,人物是她擅長的。」
蘇眠早期就是給模特拍照的,後來有了一定的地位,就開始給娛樂圈很多的大牌明星拍照,她很懂得找出每一個人,在鏡頭面前,最為凸顯的一面。
蔣繼深面無表情看完,將資料仍在了一旁。
楊特助也是分不清楚,蔣總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實昨天,他還以為蔣總會直接開誠布公,弄得婚禮都無法繼續的地步。
畢竟他很清楚知道,蔣總一點都不支持那個婚禮。
但風平浪靜的,大蔣先生都直接帶著新夫人去度蜜月了。
「季興川。」蔣繼深已是拿起了那份屬於季興川的資料,沉聲問:「他還有幾年的合約。」
「5年。」
楊特助說:「這個藝人口碑很好,走的就是實力派,這兩年發展勢頭很猛,是星耀的頂樑柱。」
蔣繼深也沒說好還是不好,只翻開了資料,看到了季興川上面寫的畢業學校。
他卻是冷哼一聲。
沒錯,他們是大學同學。
這麼說起來,這個蘇眠的前任,還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校園戀情了?
蔣繼深伸手扯了扯領口,面色莫名就冷了下來。
楊特助還沒注意到,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說:「蔣總,說起來我想起一個事,蘇小姐在紐約所在的雜誌社,是一個頗有名氣的,這幾年發展也很好,不過他們最近是有打算打入國內市場的想法,一直都在找合伙人。他們覺得我們星耀傳媒在國內的地位很高,似乎是想要和我們合作,大概是三天之前,我有接到過他們總裁秘書的郵件,希望可以約下時間。」
楊特助覺得,這事說不說都一樣,只是突然提到了,也就說了一嘴。
蔣總對這些事,一貫都沒什麼興趣。
誰知道蔣繼深卻說:「你去聯繫,我明天有時間,可以見一面。」
楊特助只覺得臉疼,「……」
※※
蘇眠晚上不打算住在蔣家。
她想著反正媽媽也不在,自己隨便找個地方住都好過會去蔣家。
萬一再碰到了蔣繼深,她一想到要應付那個男人,頭都大了。
不過蘇眠今天出門的時候,幾乎是什麼都沒有帶。
所以她傍晚的時候就準備先回去一趟,把自己的行李箱給拿出來,到時候就可以隨時離開。
因為季興川的關係,自己最後也沒見到虞酒。
蘇眠掐著時間,回的蔣家。
到了家裡之後,正好是接到了剛剛飛機落地的蘇音琳的電話。
蘇音琳和蔣慶洲在度蜜月,蘇眠也沒提自己準備這幾天就回美國的事。
母女兩聊了幾句,蘇音琳就說:「本來我是打算在京市陪你幾天的,但你蔣叔叔突然預定好了機票,之前也沒考慮到這個,眠眠,你可別生氣。」
「媽媽,我怎麼會生氣,你開心度蜜月。」
蘇音琳說:「我聽你蔣叔叔說,你哥哥還在國內,他住在蔣家嗎?」
蘇眠楞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這個哥哥就是蔣繼深。
本來就覺得格格不入,現在一想到他們之間的荒唐一晚,都有些大逆不道的感覺。
蘇眠頓了頓,才「唔」了一聲,「我不知道。」
蘇音琳本來應該是有什麼想說的,結果蔣慶洲在那邊叫她,她這才說:「你就安心住著,有什麼事,隨時和媽媽聯繫,知道嗎?」
「知道了,媽媽,我都是大人了,你就放心度蜜月吧。」
「不要突然回美國,至少得等我回去,聽到沒有?」
蘇眠含含糊糊地就先答應了,掛了電話,她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這次回來行李不是特別多,就一個行李箱,一些日用品拿出來了,蘇眠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放進箱子,隨後鎖好,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拉著箱子就準備下樓。
家裡有傭人,蘇眠擔心傭人看到自己拉著箱子,會第一時間告訴蔣叔叔或者是媽媽,不管怎麼樣,先離開了再說。
但蘇眠顧忌著傭人,卻是不想,不到五點,蔣繼深竟然也回來了。
聽到外面車子的引擎聲,蘇眠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蔣繼深。
她來不及掉頭,拉著行李箱正好是站在客廳中間,果然是見到了從外面進來的男人。
和上午兩人不歡而散的時候穿的一樣,男人身上還是白色的毛衣,白色的褲子。他手裡掛著一個卡其色的外套,一手拿著手機,正在講電話,見到蘇眠局促地站在客廳中間,還拉著個箱子,他皺了皺眉。
「先這樣,回頭我再聯繫你。」
蔣繼深掛了電話,看向蘇眠,「怎麼,這麼急著要走了?」
他以為她要回紐約了。
蘇眠也懶得解釋,其實她準備最快就是晚上買機票,明天就回去。
不過這男人人高馬大的,直接攔在自己的面前,蘇眠擰起秀眉,「讓一讓。」
蔣繼深紋絲不動,「你這樣就走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欺負你。」
蘇眠有些恨恨想著,那你可不就是欺負我了嗎?
拋開那天晚上的意外不說,他之後還強吻了自己……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言辭上更是肆無忌憚,不是欺負是什麼?
「啞巴了?」
蘇眠一直都不說話,蔣繼深眯起眸子,邁開長腿朝她逼近,「嗯?我在問你話,不知道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