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二五興元正神

百二五興元正神

,總中人心與最傲。便是對那將將達成井前境界修為,法器飛天遁地之輩來說,其自視之高怕還要甚過人家帝王,更遑論成就元神、長生自在、法力無窮、神通無量的元神高人!

鄧鈞這「指地封神」一說,若是哪個肯應了,便等同自認低他一頭;這等自折身價、自去臉面的事情,此間十一位元神高人又有哪個肯做?

是以一聽他將此言道出,一眾惡客便齊同變了臉色;若非是他在棋盤之上演繹的那番道理著實能服人,這會怕就有人會翻臉了。

「諸位,諸位」鄧鈞面帶苦笑拍了拍巴掌,將眾人目光拉來自家身上,便出言解道:「貧道自知修為、德行皆不能服人我方才所言計較,亦非是狂妄得要壓諸位道友一頭。須知我做這封神之人,乃是天命所指,換去往那人間朝廷里比較,便算是個精擅鑽營、得了天子寵愛,竊據高位的臣子。諸位想來分潤一方氣運,實也非是自認不如於我,而是低頭於那造化魔神女奶。」

那鈞這出言自貶之法到還有效,一眾來客臉上那不悅神情淡了下去;內中更有大堯山火龍窟的火龍道人微笑點頭,目光又往舊時鄰居左慈那裡看去,顯是意動了。

見此,鄧鈞也自心下歡喜,只忖道:「籠來一個也是好的,更何況有了帶頭的,便不愁沒那跟風隨行的。大劫之下,多一份助力便是多一分生機,我單身獨力可護不住那大宋朝周全。

想到這裡,他便又道:「諸位小千開闢之初有五方神碑與這天地同生,以作平衡五行、收束地水火風、鎮壓小千氣運之用。那乾陽道人夥同大空和尚、絕望師太得了一方,三家做戲給仙流眾人看,待得自覺火候到了,便在日前發動起來算計了諸多高人。經次一翻,仙流中高人怕已折損近半。」

五方神碑一物,來客中倒也不乏有人聽說過,譬如那摩羅陀與絡迦。這時臉上便沒甚麼詫色;只是此際思及諸多修為高人元神之輩一夕之間折於天道宗地界,一眾來元神高人們仍是不由后怕不已,又對那神碑及天道宗一拍忌憚至極。

趁此關頭,鄧鈞又把利害言說:「如今尚存於世的高人,除卻崑崙、魔教、北地妖魔之類手中亦把持著一方神碑的,剩餘人等雖是僥倖不曾落難,但日後卻也難保周全。要知此劫一起,便是深藏道場之中避禍,可天地元氣日漸稀薄下去,諸位能挺得住幾載光陰?唯有持毅持勇、不躲不避,主動在這劫中摸撈到一線生機,這才是正理。於諸位而言,此時要麼去投靠崑崙等派小要麼取一地氣運經營。但前者」似那崑崙,連正教同盟五行宗、正一派都不理會,又肯無私庇護無關之人么?要知那神碑一物雖能蘊納元氣相助修行,但取用的人若多了」呵呵」那魔教、北地妖魔等派,亦是理同一共;再說到揀一地經營氣運,這天下怕是再沒比大宋更適宜的了。我雖搶佔先機取了大宋氣運,但卻無獨食之意要知我意在於脫去狂桔飛升大千,而非是在這小千世界之中成就甚麼名門大派,做那人見人厭的仙流至尊。」

另一廂人等之中,洛迦這時開口言道:「此言不差。道友能有分益之念,這廂要道謝一聲;只可惜貧尼非是隻身一人,背後還有我寶樹庵上下諸多同門,擇地經營一事,還需於門中主事諸位商議過才能回復。

邸鈞取了大宋氣運,他若不應,那麼仙流中人任是有多大神通,也無法奪取一絲一毫,若敢施法惑民,那時魔神怕會親自降罪下來;洛迦這聲謝倒也言出誠懇。

說來也是劍宗如今勢大,來人不敢用強,否則便不用謝牟鈞那分地分願力的計較了,直接殺人奪了氣運該多省心。

洛迦說完這話便不再多留,身上佛光一閃,使了個遁術神通,轉瞬消失無蹤。

鄧鈞如今雖還未達成返虛之境,但先後得了包括元屠、太乙惡念之類的記憶,又得過古鼎真人指點神通,且自家成就混沌元胎法力無窮,這時卻看出點名堂來那絡迦師太施展遁法的一霎,他把心神附了上去,隱約感應到某處虛空之中有一座庵堂陳於某處虛空之中,庭園裡一顆經金身大樹上包繞著重重願力,每一片樹葉都有付託意念加持每一顆果子都等同一顆高僧大德苦修的來的舍利子。

「想來這便是寶樹庵的景象了。絡迦飛遁之法,原來是靠那一顆寶樹牽引,說來到也是一樁願力的使為法門。唔,願力一物,於佛門鍊氣士使來,著實妙用無窮」他轉又想道:「寶樹庵是事前得了提醒才不曾折於天道宗手裡一那人是哪個?慈航院的絕妄師太念在同為佛前比丘去示警?抑或是大空和尚、崑崙派之流?她不曾說明,倒讓人費思量了;只是不管小波了那庵的尼姑,只從嘗樹庵不曾改換陣營站去那巡,攻知那傳信提醒之人懷藏甚麼讓人難以接受的圖謀,許是要寶樹庵上下成為附庸也說不定,否則絡迦又哪會為我言語心動?唔」,如此看來,或是真能將寶樹庵拉來劍宗麾下也說不定哩」待得古鼎真人迴轉,讓他去行走一遭,做個說客試試。」

諸般念頭耗不多時,鄧鈞又把目光往摩羅陀落去,笑言道:「不知摩羅陀道友又作何想?」

和尚聞言,沉吟不語,那火龍道人卻先行來了近前,把手往棋盤上一指,問道:「神秀道友,不知貧道若有意與劍宗貫通氣運聯手渡劫。那地界又會被指配在何地?」

邸鈞壓住心頭喜意,面色平靜地將手一揮,棋盤縱橫交錯的線路忽地扭曲起來,不過數息工夫,便結成了大宋地形地貌。這還是他先從商瓷的徒兒手中得了中央星辰的山河地理圖,又藉助萬民願力投映知曉了各地模樣,換在從前,怕只能顯化出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登州城來。

「不限於道友修行之地,這人間任一處地界皆可。」他把手往過一指,「瞧,京集東、西兩路乃位於天子身側,說來最為繁華不過;再者,京西東西兩路、江南東西兩路、兩淅路、淮南兩路,,無不是繁華富裕之所,百姓眾多,願力綿綿,道友可撿取大城要府坐鎮稱神;便是看不上那願力一物,讓於門人弟子取用修鍊也是好的。」

「先到先得?鄧神秀這法子雖是人人皆能窺破,但只要捨不得內中好處便要落網」罷了,只看左慈、姚道人之流如今都乖巧地投了鄧神秀,便知這劍宗暗中的積累定是不小;此劫我一人難過,便於這時應了他那法子,先取些看得見的好處才是。」他卻不知,被他視為榜樣的左慈等人,卻非自願投靠劍宗,而是被那鈞使了強硬手段收進門中的。

雖是已有打算,可一旦應了鄧鈞言語,這事便再毀不得,火龍道人這時不得不做萬全計較,又問道:「不知領了這神位,又要有何擔當?還請神秀道友言說清楚眼見眾人都在凝神觀望,鄧鈞也便不厭其繁地細說道:「說道擔當,還要從那扶龍過海之法講起一此法乃是護持國運,到時天下各國演繹爭戰殺伐,份數大宋一邊的鍊氣士便要輔佐將領兵卒,臨陣於那別國的鍊氣士滅殺了去。譬如舍利陀之流來年要助大遼興兵犯宋,那麼火龍道友屆時就需守好自家坐鎮地界;再者,氣運得失不局於一城一地,旁處坐鎮的道友又難,火龍道友亦需接受指派趕去相助。除此之外便都是小時如那應百姓祈願祜病除邪,助當地理順風水一類,只看道友自家如何打算

火龍聽完這話,點了點頭,目光往那山河地理圖上落去。掃量半晌,他將手一翻,掌心顯出一面指甲大的法器,應其心念飄落過去,正插在興元府的城池上,而後言道:「若神秀道友不棄,貧道便坐鎮這興元府中可好?」

鄧鈞心中喜難自禁,這時連連點頭,「自是再好不過!大劫當頭,理應結力以爭先機。貧道這便給天子趙估發去符書,青他下旨通告當地立下道友神像,護持興元治下諸城。」

他這話才一脫口,鬼谷老人便從碧落黃泉印中走了出來,先朝他恭敬一禮,又向群仙頜首見過,最後手執判官筆當空書寫起來。

在場眾人感妄到鬼谷老人一身氣息鬼氣森森飄忽不定,乃知這位高人該是魔教一類。

火龍道友正在當前,這會便開口問了一句:「神秀道友,這位也是貴派長老?」

「非也」鄧鈞糾七作大殿的碧落黃泉印一指,鬼谷老人乃是我門中這件至寶的器中神靈。

眾人自是早就見了碧落黃泉印,雖感應到此寶不凡,卻也未曾往至寶上想,這會聞得邸鈞言明,不由齊同驚於劍宗的家底。

鄧鈞要的便是這功效,趁熱又是一口玄黃之氣朝那火龍道人噴去,而後道:「道友甚為元神高人,本有無量壽元、無窮法力,此番雖因仙流大劫當頭,不得不低頭魔神女娼,屈為我劍宗主持,但貧道心下仍自過意不去。這玄黃之氣乃是當初取大宋氣運時所得的天降功德,這時便贈與道友一些,稍作補償

火龍亦知玄黃之氣的珍貴,口中連道:「同舟共濟,神秀道友想得忒也多了,這怎使得!」雖如此說著,他卻已將那玄黃之氣收去了袖裡。

一眾上門惡客見得火龍道人有如此收穫,頓也都坐不住了。

這時那鬼谷老人施為完畢,上來說聲:「火龍道友,我已應主人吩咐傳書天子冊封你為興元正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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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證道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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