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得罪
劉達利來到父親招待賓客的大廳,看著那似是而非的三人與父親。
「爹!」劉達利走了過去,恭恭敬敬的向著劉陶藝行了一禮。
劉陶藝和聲道:「達利,這三位大人是主脈下來的考核官,快來見禮!」
劉達利忍不住心中發酸,前世自己不懂事,只是逼著父親和母親非要進主脈的武堂,結果雖然自己進入了武堂,可是當進入了武堂后,才明白武堂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反而讓他經受了巨大的挫折與變故,變得頹廢下來,未曾在武道上走多遠,最終蹉跎一生。
不得不耗盡了大半家產,還陪盡了笑臉,受盡了那胖子甄選的嘲諷。
劉達利心中明了,暗自冷笑連連,雖然不願向對方行禮,可是卻不願忤逆了父親。
劉達利道:「見過三位!」
劉陶藝望著劉達利,見劉達利悄然向他使了個眼色,已經到了喉嚨的斥責不由的咽了下去,隱隱感覺到劉達利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
劉達利的失禮讓甄選很是不悅,傲慢的道:「劉陶藝,他就是你兒子?怎麼這麼無禮?天賦低也就算了,連起碼的禮貌都不懂,還有什麼用?家族開設的武堂是用於培養未來劉家的中流砥柱的,不是收容所,這小子一無是處,若進了武堂,還不是一顆耗子屎爛了一鍋湯?」
劉陶藝冷芒一閃,他劉陶藝也是劉家的血脈後代,這甄選不過是外人,卻拉著家族的大旗作虎皮,騎到他的腦袋上來了,簡直豈有此禮。
甄選的話音未落,劉達利猛然變色,寒著臉厲聲大喝。
劉達利嚇了甄選一跳,劉陶藝也愕然的看著劉達利,連那兩名彷彿石雕似的黑衣人亦微微變色,冷冽如刀的目光直直的刺向了劉達利。
劉達利道:「甄選,你好大的狗膽,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我劉家主脈養的狗罷了,主脈養你是為了看家護院,你到好,不僅獅子大張口公然向家族後裔索要賄賂,破壞家族未來,還敢欺凌主人,當真是好大的狗膽,說,你究竟是哪個家族遣來的姦細?」
劉達利一頂接一頂屎盆子往他腦袋上扣,這要真是坐實了,他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劉陶藝,你就是這樣教導兒子的?」
「甄選,我問你,是否是劉家先祖定下的死規矩,為了家族的延續,任何人必須遵從公正的原則?」劉達利身上湧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冷冷盯著甄選逼問道。
甄選在劉達利的逼迫下,竟完全失去了冷靜,死死被劉達利的氣勢所壓制,不由自主的被劉達利牽著鼻子走。
「這個當然!」
「我再問你,若是家族的考核失去了公正,是不是在破壞家族的未來?是不是在動搖我劉家的根基?」劉達利根本不給甄選思考的餘地,緊接著逼問道。
甄選隱隱已經感覺到不對了,額頭上冷汗刷的溢了出來。
「你這不是在破壞家族的根基?你若不是其他家族遣入的姦細,豈會做這種大逆不到的事?」劉達利斜睥著眼。冷冷的盯著甄選,殺氣騰騰的道。
「你這是信口雌黃!」甄選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臉上的肥肉抖個不停,尖聲狡辯。
劉達利冷笑一聲:「是不是信口雌黃,只需向執法長老稟報后,查上一查,就明白了!你說呢?」
甄選還真經不住家族一查,若真是查上一查,他可就真的完了,劉達利這一句話,無疑正中他的軟肋,心中急怒交加,當看到桌上的金葉時,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尖聲道:
「哼哼,賄賂考核官這個罪名,想必你們也吃不下吧!」
劉達利:「無所謂,我們受罰,無非是被責罵一頓,取消我進入武堂的資格罷了,又不會死人,你若是被查實了,甄選,你有幾個腦袋夠砍啊?」
甄選絕對是不得好死的下場,心中驚懼到了極點,眼中頓時生出了陰狠之色,殺機暴增。
劉達利心中一凜,隨即暗自冷笑:「想殺人滅口?哼!」
甄選又懼又怒的放下一句狠話,一揮手帶著兩位冷冰冰的黑衣人狼狽不已的飛快離開了劉家。直到甄選狼狽離去后,劉陶藝依然還沉浸在震驚中,望向劉達利的眼神,也又了極大的變化,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怎麼自己的兒子彷彿在一夜之間,就變了個人似的。
「達利……你……」劉陶藝遲疑的望著劉達利,心中滿是不解。
劉達利向劉陶藝行了一禮:「父親,是我擅越了,我實在是看不過此人的貪婪,才得罪了他,還請父親責罰!」
劉陶藝雖然甄選是家族主脈的人,但是他劉陶藝依然是劉家的後裔,若非是為了劉達利,他豈會向甄選陪著笑臉?
「得罪了就得罪了,達利你說的對,甄選不過是家族養的一條狗,不必在意,只是……如今得罪了他,你想要入武堂就不好辦了!」劉陶藝心中有些憂慮的道。
劉陶藝心裡為劉達利的前途迷茫,這不是自掘死路嗎?
自己的兒子怎麼變得這麼白痴,就算甄選是劉家一條狗,也不是我們能招惹的,兒子太不成熟了。。